“治不治的好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我打算過幾天就和張紹離婚?!?br>我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小軍,我知道這么說可能會顯得有點冒昧,但我有一個做生意的念頭,需要一筆啟動資金,你可以借給我嗎?”
“立字據(jù)或者簽合同都可以,但我需要你的幫助?!?br>我在賭。
上一世,和張紹的情書一同被翻出來的,還有中考時候的同學錄。
李小軍寫給我的同學錄里,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英英,中考之后,我爸媽就要帶我去外省讀書了,你可以等等我嗎?”
這一個“等”字究竟意味著什么,李小軍沒有明說。
但我想,既然張紹可以對高考后不告而別的張雨懷念多年,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是某個人青春中的“白月光”?
李小軍幾乎是不假思索:“好!我答應你!”
“不過......”
他撓了撓頭:“不過生意上的事情,我們以后再說,不遠處有我名下的一個招待所,要不你先進去休息一晚?”
6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村里時,才發(fā)現(xiàn)流言傳播的速度遠比我想象更快。
僅僅是有人看到了我和李小軍站在一起,便腦補了一樁三角大戲。
“張紹也太慘了吧!不僅老婆生不了孩子,還要給他戴綠帽!”
“可不是嗎!而且那個楊英英可不是什么善茬!據(jù)說昨天大過年還把張紹的媽和侄子給打了!”把家里的碗都摔了!”
年輕時,我尚且會把這些議論聲放進心里,不斷內(nèi)耗。
但如今,上天贈予了重來一世的機會,我早就過了那個愛面子的階段。
自己真正過的怎樣才最重要,別人眼里的自己不過只是刻板印象。
就像大家先天性的認為,身為老師的張紹不會騙人,有問題的那一方必定是我而不是他。
“說夠了嗎?”
我清了清嗓子,直勾勾地盯著坐在中間的謠言散布者:“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光是走在一起就能讓你這么想入非非,不去日本拍片子實在是可惜你了?!?br>“你!你還敢回來!”
婆婆站起身,對著我怒目而視:“要不是林大嫂看到了真相,我還真以為你只是不孝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守婦道!就應該被抓去浸豬籠!”
“閉嘴吧你!死老太婆!”
我冷笑著從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拿起了從村頭順走的大喇叭:“既然大家都過新年想要聽八卦,那我就不妨給大家再透露一個!”
“不好意思!我名義上的老公張紹這么多年一直不行!”
“我楊英英,現(xiàn)在要和這種無能的男人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