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王嬌的心終于回歸我們小家庭的時候。
她在兒子生日那天給我們?nèi)胰讼铝怂帯?br>兒子和我媽在痛苦中死去。
王嬌卻用藥物讓我保持清醒,開車拉著我到謝禮的墓地,逼我跪下來給他道歉。
可我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謝禮一直有心臟病,換了心之后卻不好好吃藥,導致頻繁心衰。
那天他心衰發(fā)作,給王嬌打電話沒打通也不知道打120。
被鄰居發(fā)現(xiàn),打通120后,他不去離自己家最近的醫(yī)院治療,偏偏要來距離他三十公里外的王嬌所在的醫(yī)院。
我不明白,明明是他自己作死,為什么王嬌把所有過錯算在我頭上。
王嬌卻聽不得我說謝禮任何不好。
她滿目悲涼,“兒子平日好好的,怎么會得心臟病,肯定是你故意耍手段,讓我沒有接到阿禮的電話,才讓他錯失治療機會?!?br>“金戈,我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次了,我跟阿禮就是朋友,可你為什么還要做那些傷害他的事,他不吃藥都是因為你,最該死的是你?!?br>我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可王嬌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都是你害死的阿禮,你也感受一下心痛到死的滋味吧?!?br>她拿著手術(shù)刀從喉嚨一直剖到我胸口,伸手進去捏爆了我的心臟。
想到這里,那股疼痛感仿佛還停留在我身上。
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想到病危的兒子,我沖進護士長辦公室,直接給她跪下。
“護士長,我知道你有安排病床的權(quán)利,我們可以不住病房,就住在樓道,我兒子是主動脈夾層破裂,全市只有李主任能給他做手術(shù),求求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李主任,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為了兒子,我拋棄了一切尊嚴,把頭磕得哐哐響。
護士長動了惻隱之心,拿起手機準備往外走,卻被蘇甜攔下。
“護士長,你不會真相信了吧,你看不出他是在演戲嗎,我告訴你這個男人特別有手段,當年嬌嬌姐本來都要和她的初戀一起出國了,就因為他一封舉報信,兩個人分開了,他還用自己的院長爸爸施壓,強迫嬌嬌姐跟他結(jié)婚?!?br>“他為了爭風吃醋什么都做的出來,說什么孩子主動脈夾層破裂,說不定是被他打得?!?br>蘇甜的話成功洗腦了護士長。
護士長收起手機,對我溫柔開口:“抱歉,金先生,醫(yī)院有規(guī)定,醫(yī)生不開診斷我們沒辦法收住院?!?br>一瞬間我的心跌入谷底。
我以為不給王嬌打電話,她就會順利去找謝禮,上輩子的悲劇就不會發(fā)生。
誰料她把事做得這么絕,竟然吩咐同事不收兒子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