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的家庭重男輕女,我接閨蜜住進我的別墅。
閨蜜沒錢,我每個月給她的卡里打二十萬。
閨蜜談了個愛PUA的軟飯男,還背著閨蜜劈腿,我不忍心告訴閨蜜真相,于是強硬地拆散了他們。
分手后,閨蜜進了我的公司勤勤懇懇工作,生日那一天哄我簽下遺囑、巨額保險單。
吹生日蛋糕蠟燭的時候,她放了一把火燒死了我。
她是我的遺產(chǎn)繼承人、保險受益人,她獲得了我父母留下的公司還有我開拓的事業(yè)。
我這才知道原來閨蜜一直偷我的錢養(yǎng)她爛泥扶不上墻的親媽和弟弟,還私下里和渣男藕斷絲連。
重生后,我冷眼看著她被母親吸血、被渣男毆打,沒再插手。
1
“陸鵬哥哥說下個月他開工資就帶我去網(wǎng)紅店買二十塊錢的小蛋糕,他對我真好!”
“陸鵬哥哥還說他會想辦法讓我媽答應(yīng)我們倆結(jié)婚,結(jié)婚后我只用在家洗衣做飯帶孩子,他說他掙錢養(yǎng)我......”
“恩恩,你怎么不說話?”
我剛重生就聽到耳邊白若楠嘰嘰喳喳個不停,腦袋一陣眩暈。
被火灼燒皮膚的痛感還沒消失,我扭頭對上白若楠的臉,胃部條件反射地一抽!
“嘔——”
我直接跑到宿舍衛(wèi)生間吐了出來。
白若楠拍了拍我的背部,細聲細語地說:“你是不是病了?我上次生病的時候是陸鵬哥哥照顧的我,他給我買的早點......他對我特別好......”
我擦了擦嘴,沒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白若楠是我高中時期認識的閨蜜,我們倆考上了同一所大學(xué)。
她父親去世得早,母親極度重男輕女,疼白若楠的弟弟跟疼眼睛珠子似的。
至于白若楠......
她一度連大學(xué)學(xué)費都交不起,最后還是我?guī)退龎|付的。
“陸鵬哥哥說我很特別,是他遇到過最特別的女生,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命中注定?”
我抽了抽嘴角,心底默默地想白若楠是很特別,追起來特別廉價。
她和陸鵬認識到現(xiàn)在三個月,正式戀愛兩個半月,陸鵬總共在她身上花了三百零五元。
就連開房的錢兩人都是三七分。
白若楠七,陸鵬三。
白若楠的手機響了一聲,她看完消息后立即露出了笑容:“陸鵬哥哥晚上約我出去!恩恩,你先借我一千塊錢。”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高中時期我聽說了白若楠的家庭遭遇,覺得這孩子可憐,于是和她做了閨蜜以后一切開銷都是我承擔(dān)。
白若楠每次管我要錢都說借,事實上一次都沒還過!
我過生日她送我九塊九包郵的塑料項鏈,她過生日提前一個禮拜就要奢侈品包包。
白若楠化好妝換了一件黑色連衣裙,卻還沒收到我的轉(zhuǎn)賬。
我一邊翻書一邊開口:“你約會的錢自己解決,真把我當(dāng)做提款機了?”
“你......”
白若楠被我的話噎住,頓了又頓,最后撅起嘴憤憤地轉(zhuǎn)過身子。
“不給就不給!丁恩慧你這么做小心以后沒朋友!”
白若楠經(jīng)常把這種話放到嘴邊。
我這個人獨來獨往,不喜歡交太多朋友嫌麻煩,白若楠是我唯一的閨蜜。
一開始聽到這種話我都會耐著性子哄哄她,時間長了白若楠好像真的以為我沒了她活不下去呢!
久久沒聽我開口,白若楠一臉疑惑地轉(zhuǎn)身看向我。
我漫不經(jīng)心地翻了一頁書,問道:“還不走?”
白若楠咬了咬牙,哼了一聲,然后離開了寢室。
她居然還以為絕交這種幼稚的手段能嚇唬到我......
2
白若楠一晚上都沒回來。
第二天我打著哈欠起床,白若楠滿臉雀躍地推開了宿舍的門。
她剛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分享她和陸鵬的經(jīng)歷,喋喋不休得沒完沒了。
“陸鵬哥哥好厲害!我更喜歡他了!”
“原來不做安全措施這么舒服......恩恩,你以后談男朋友也干脆別做保護措施了?!?br>
我嫌惡地皺了皺眉頭,白若楠和我一樣今年才大二,她男朋友陸鵬大我們兩歲,今年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在一家不正規(guī)的皮包公司上班。
白若楠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開口說道:“對了,陸鵬哥哥公司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前輩,我覺得他特別適合你,要不我撮合你倆認識一下?”
我一下子把毛巾抽到了她的臉上!
白若楠怔怔地看著我,像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動手!
那一下子不算重,主要起到震懾的作用。
我沉下臉色,語氣摻雜上了幾絲警告的意味:“白若楠,你自己作死非要在讀書的時候給男人生孩子可以,別拉上我!”
雙人寢室的氛圍陷入了凍結(jié)的僵硬。
須臾過后,白若楠轉(zhuǎn)過身子,我聽到她自言自語地吐槽:“什么人嘛......不就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
沒錯。
我家就是有錢。
上一世我的父母因為車禍意外去世,公司由我一人繼承。
父母留下的股份、投資理財以及不動產(chǎn)足夠我揮霍無度地花好幾輩子,從那之后白若楠天天跟著我,就像一個甩不掉的尾巴。
畢業(yè)之后白若楠哭著說她要被她媽嫁給一個陌生人,彩禮用作弟弟的學(xué)費。
白若楠說她無處可去,我接她住進我的別墅。
白若楠說她手頭緊,我每個月給她的銀行卡打二十萬。
白若楠說她非陸鵬不嫁,記得我第一次看到陸鵬,對方色瞇瞇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往我身上掃,而且還趁著白若楠去衛(wèi)生間的功夫,主動湊到我身邊......
雖然最后陸鵬沒干什么,我卻打從心底感到厭煩。
我告訴白若楠這些事,白若楠卻覺得是我太敏感了,還說下次見她男朋友不要再穿裙子......
我氣得半死,白若楠話里話外發(fā)熱意思竟然認為是我勾引的陸鵬?!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陸鵬在酒吧摟著另外一個女孩子,我才知道白若楠的頭頂早就綠成了大草原。
我不忍心告訴白若楠她被劈腿的真相,直接逼白若楠在我和陸鵬之間做出選擇。
白若楠選了我,哭了一個多月。
漸漸地白若楠恢復(fù)正常,我以為她走出了失戀的陰影,給她在公司安排了一個副總監(jiān)的崗位。
我接手公司過了五年,公司得到更進一步的發(fā)展。
我不談戀愛,白若楠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我唯一的“家人”。
我三十歲生日那一天,白若楠送了我一份保險。
我沒有多加考慮地簽下名字,可誰知保險單子后面還有一份遺囑!
我吹完生日蠟燭后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發(fā)覺自己被捆綁在了別墅的沙發(fā)上,原來白若楠始終對我懷恨在心!
她偷偷挪用公款給媽媽和弟弟買房買車,她還和陸鵬策劃燒死我!
想到上一世最后被火燒死的疼痛,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上一世我對白若楠掏心掏肺,卻落了個葬身火海的下場。
這一世,我才不會插手多管閑事!
放下助人情節(jié),遠離倀鬼閨蜜!
3
我不再主動和白若楠說話,她生氣了幾天發(fā)現(xiàn)我真的不理她,連忙變了一副樣子。
上趕著巴巴地湊過來。
“恩恩,下禮拜就要交這個學(xué)期的學(xué)費了......”
白若楠一邊說話一邊窺著我的神色,眉頭為難地擰了擰:“你看你能不能再借我點錢......”
白若楠這些年的學(xué)費都是我拿的,她媽根本就不想讓白若楠上學(xué)。
在她媽眼里,給女兒花的錢最后都是打水漂,還不如給兒子吃最好的、穿最好的......
我拿出手機開始轉(zhuǎn)賬,白若楠的嘴角上挑,嗓音清甜地說:“我就知道恩恩是世界上最好的閨蜜!”
我給輔導(dǎo)員轉(zhuǎn)了學(xué)費錢,只有我一人份。
白若楠清晰地看到了轉(zhuǎn)賬金額,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陸鵬不是開工資了嗎?”我的語氣透出一絲理所當(dāng)然:“讓他借你幾千塊錢應(yīng)該不難吧?”
白若楠的臉色變了又變,屈辱地磨了磨后槽牙,不屑地哼了一聲道:“那當(dāng)然!陸鵬哥哥說過他最愛的人除了他媽就是我了!”
“不過我真想不到丁恩慧你是這種人!我和你做了這么多年的朋友,你真能見死不救?”
“好好好......我就權(quán)當(dāng)青春喂了狗!”
我面色平靜地看著白若楠惱羞成怒地去陽臺給陸鵬打電話,輕蔑地瞇起了眸子。
喂了狗嗎?
被燒死的時候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我自認為無堅不摧的閨蜜情都被喂了狗!
陽臺上白若楠和陸鵬的對話傳到了我的耳朵里,白若楠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沒錢?你昨天剛說你老板開了工資!你還說你們家早就準(zhǔn)備了娶兒媳婦的彩禮,現(xiàn)在我這邊有困難,難道不應(yīng)該幫一把嗎?”
“什么叫做八字沒一撇?陸鵬!你說過你會娶我的!”
我看透一切地哼了哼,陸鵬畫的餅也就白若楠一個人會傻乎乎地相信!
沒聊幾分鐘,陸鵬那邊先絕情地掛了通話。
白若楠腳步虛浮地回到了寢室,臉色比打電話之前還要蒼白,她眼圈一紅,淚珠順著長睫滾落臉頰。
她又氣又傷心地在寢室來回轉(zhuǎn)圈,最后還是眼淚汪汪地來到我的面前。
白若楠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后哽咽地開口:“恩恩,算我求求你,你就幫我這一次吧......”
“我要是沒學(xué)上,我就得回家被我媽逼著嫁人!”
“你幫幫我,我以后肯定無條件地對你好,站在你這一邊!”
我饒有興趣地掃了一眼白若楠皺在一塊兒的臉,稍稍揚起了聲線:“無條件?行??!那你現(xiàn)在就和陸鵬分手!”
白若楠的呼吸一滯,濕漉漉的眸子突然燒起了憤怒的火苗!
她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指著我鼻子罵道:“丁恩慧!你別欺人太甚!我把你當(dāng)做好姐妹,你把我當(dāng)做什么?你不許玷污我的愛情!”
“你家有幾個臭錢真把自己當(dāng)做公主了?我早就看不順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