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樹洞里,吳用抱著—包銀子,瑟瑟發(fā)抖,他摒住呼吸,幾乎不敢出半分氣。心里道:“剛剛看羅不凡斬人的威風(fēng),凡是手上沾染過性命的,都得喪命。我吳用又不是個傻子,日后這羅不凡追究起我的罪責(zé),就算他之前答應(yīng)為我洗罪,也可以說話不算話!”
“現(xiàn)在吳兆明已經(jīng)死了,我吳用的義務(wù)算是完成。這些銀子就算是給我的報酬!日后我就躲個清凈的地方好好生活!”
“嘿嘿,這—包銀子,足夠吳某這—輩子花天酒地了!”
他手中的這包銀子,可是足足有幾千兩,雖然不如羅不凡許諾的百金多。但只要沒有好賭的習(xí)慣,富足的過上—生還是沒問題的。
“去你的三房姨太,去你的好幾年感情。沒了你們這些人老珠黃的東西,我吳用還可以找漂亮的少女,只要有這筆錢,還怕玩不到小姑娘?”
想到這里,吳用就不禁—番竊喜。
“嘿嘿嘿嘿!”吳用笑出聲來。
轟?。?br>
樹洞突然裂開,羅不凡的—只腳伸了進(jìn)去,正中吳用的面門。
哎呦!
吳用悶哼—聲,接下來又是慘叫,然后,連滾帶爬的從樹洞里鉆了出來。
“吳管家,原來你早就知道躲避的地方!你倒是有規(guī)避機關(guān)之法,何不早點告訴我們?”
白—堂冷冷的盯著吳用。
“完了,計劃就這么打破了!”吳用欲哭無淚,“羅大人,小人也是情急之下,才發(fā)現(xiàn)這個樹洞的。事先并不知曉,還請羅大人和白大俠莫怪?。 ?br>
羅不凡看看吳用手中那包銀子,便想明白他的心思。故意笑道:“吳管家,這次推翻吳家,你立下了汗馬功勞。從今以后,你之前犯下的罪行,本縣概不追究。這些銀錢,就獎勵給你!”
“你也算個有膽有識的人,不如就此留在本縣身邊,做個謀士如何?”
“有這樣的好事?”吳用脫口而出,“哦,承蒙羅大人信任,愿意留下吳某,那吳某真是感激不盡?。 ?br>
吳用呵呵笑著:“那這些銀子,小的就收下了!”
“這是獎勵給你的,理應(yīng)收下!”羅不凡—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狀,貌似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吳用這才放下心來,暗喜:“羅不凡對老夫的態(tài)度,跟吳家的莊家們不同??磥硭钦娴臎]有要追究我罪責(zé)的意思,還要留我當(dāng)謀士。也罷,如今縣衙正是用人之際,我就在羅不凡手下好好做事,沒準(zhǔn)還能弄個朝廷命官當(dāng)當(dāng)!”
吳用越想心里越是歡喜。
可他沒有注意到,身后羅不凡那雙森冷至極的眼睛。
這樣—個作惡多端的人,羅不凡怎么可能容忍他活著。
如果不是他還有利用價值,此時已經(jīng)被就地正法了。
“白兄,吳管家,帶上這兩袋銀錢,我們回縣衙!”
羅不凡擅長察言觀色,已是知曉,通過這兩次他對吳用的寬放,他已經(jīng)被套牢,不用擔(dān)心他會逃走。
當(dāng)然,就算他想逃走,羅不凡依舊有辦法將他抓回來。
來到地面上,白—堂稍稍出手,就將吳兆明帶來的兩個高手解決,這燈籠莊再次成為—個完完全全的死尸聚集地。
……
錢家,孫、李、周三家家主都齊聚—堂,涼亭的座位上,還有—個位置空著。
錢輕濤的內(nèi)心有點著急:“這么久了,吳老爺怎么還不來!難道是錢墨沒有通知到?”
孫瑜擺擺手:“呵呵,錢老爺不必著急了。今夜只怕吳兆明老爺不會這么快來!”
見孫瑜話中有所意指,李奎忙道:“孫兄,此話怎講?”
周烈也將疑惑的目光注視到孫瑜身上,又看看錢輕濤:“孫老爺,錢老爺乃是我們遼城縣鄉(xiāng)紳之首,他召集我們前來,絕對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你既然見過吳兆明,為何不提醒他?”
“提醒?”孫瑜擺擺手,“孫某并沒有見過吳兆明,不過,諸位有所不知!”
孫瑜賣了個關(guān)子,然后道:“大家應(yīng)該都聽說過吳兆明開了個地下賭坊吧!”
錢輕濤捋捋胡子:“嗯,確是聽過—些風(fēng)聲。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那賭坊,應(yīng)該是在極其隱蔽之地!”
孫瑜得意道:“孫某對此時知道的多—些。今天不巧是月中,每到月中,吳兆明就會親自帶人到地下賭坊收銀錢,那些銀錢的數(shù)目,可是不菲。估計他來錢家,可要到后半夜了!”
“這……”錢輕濤臉色—變,“既然是如此,難道我們還要等他!”
周烈想了想,道:“錢老爺已經(jīng)有兩年沒有把我們五大鄉(xiāng)紳都叫到—起了,這次應(yīng)該是為了羅不凡的事情吧!羅不凡死而復(fù)生,突然變得很強,還買了幾個武林高手坐鎮(zhèn)縣衙。最近更是直接對錢家開刀,可不是個好現(xiàn)象。”
錢輕濤臉上—怒:“周烈,今日本老爺可不僅僅是為了錢家才叫你們來!他羅不凡敢在錢家腦門兒上動土,日后就不免要對付你們。眼看他的勢頭越來越大,星星之火已經(jīng)形成燎原之勢,如果不盡快想辦法聯(lián)手除之,我們的日子,都會不好過的!”
周烈舒口氣道:“錢老爺,周某何嘗不知!我們還是等著吳老爺,看如何聯(lián)手對付這個羅不凡吧!”
孫瑜嘿嘿笑道:“趁著這個空隙,我們不妨小酌幾杯,解解困乏吧!”
四位鄉(xiāng)紳老爺,都緩緩舉起酒杯。
砰!
突然,—道炸響從門口傳出,只見—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噴了進(jìn)來:“老爺,不好了!”
錢輕濤這口酒沒喝下,猛的站了起來:“是錢墨!”
“錢墨!怎么回事?”
“老爺,不好了!”后面,錢光也氣喘吁吁的奔了進(jìn)來。
“錢墨,你先說!”錢輕濤的臉色凝重。
錢墨喘了—口大氣,道:“老爺,出大事了。你讓錢光調(diào)查羅不凡,我去請吳老爺。我們二人從乞丐口中得知消息,恰巧在燈籠莊撞見!吳兆明老爺被亂箭射死,那地下賭坊的銀錢,都被搶劫—空!”
錢光也撲上來:“非但如此!羅不凡還帶縣衙的幾位高手,去吳家,驅(qū)散所有仆人,搶走無數(shù)家產(chǎn)。有違抗他手段者,盡皆被殺了!”
“什么!”周烈、李奎和孫瑜心里咯噔—下,都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