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暉”的《重生后我成了前夫他皇嬸》小說內(nèi)容豐富。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祁染染思到此處,不由得想起前世祁府的悲慘境遇,暗嘆一口氣。二房對祁老爺說的那些陳詞濫調(diào),遲早要被徹底拆穿才行?!暗?,女兒要的不過是祁安香真心實意的道歉,不是旁的什么?!钡仄醣凰闷饋恚垙埌l(fā)出微微聲響...
祁老爺看著女兒,心里越想越難受,總覺得傷了自家的和氣。
“染染,你二叔拉下臉面來找我,已經(jīng)是對自家女兒犯下的錯,盡了歉意,為了家和萬事興,染染你就忍一時吧?”
祁老爺四下無奈,知道女兒受了委屈。
祁老爺把地契往祁染染面前推,見女兒依舊不理睬,又將地契塞進她手里,一副不容置喙的樣子。
“這個地契你就收下,還能打點些生活?!?br>
祁染染聽到這些話,心里并非毫無感觸。
雖然祁老爺并非自己的生身父親,可養(yǎng)育之恩是真,非常的疼愛也是真。
前世今生,祁染染早就將祁老爺當作了自己最親的人。
可聽完話后心里的那股子心軟是沖著祁老爺,而不是沖著二房的,她心里清楚。
祁老爺耳根子軟的脾氣她也清楚,如今父親還沒識清二房的真面目,自然不想傷害眼前的一團和氣,這是他的孝道。
說到底還是二房的險惡蒙蔽了祁老爺?shù)碾p眼。
祁染染思到此處,不由得想起前世祁府的悲慘境遇,暗嘆一口氣。
二房對祁老爺說的那些陳詞濫調(diào),遲早要被徹底拆穿才行。
“爹,女兒要的不過是祁安香真心實意的道歉,不是旁的什么?!?br>
地契被她拿起來,紙張發(fā)出微微聲響。
祁染染的語氣平和,祁老爺有些不安,總感覺自己做錯了什么。
“既然爹讓女兒一定要將這鋪子收下,染染便恭敬不如從命。只不過二房該付出的代價,女兒自然會自己拿來?!?br>
好狂的話!
難道說真的如二弟所說,女兒真的屬意五皇子,有那勢在必得的心思?
祁老爺聽罷一陣恍惚,若是染染真的想入那皇室,成為那五皇子妃,可得早日謀劃才行。
“染染,”祁老爺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女兒把地契收入袖中,“爹爹希望你一輩子都是那個天真肆意的嬌小姐,以后嫁個對你一心一意的夫君,過安生的富貴日子?!?br>
祁染染一頭霧水,一時間思慮不到祁老爺?shù)陌凳尽?br>
祁老爺卻是因為從她臉上看不到心虛,而越發(fā)篤定祁二爺?shù)脑拋怼?br>
“染染有自己的秘密了,但是要緊的事還是要跟爹商量,知道嗎?”
祁染染應(yīng)聲,只覺得祁老爺似有心事在身。
看著祁老爺離開的背影,祁染染心里微微悵然,但更多的是平靜。
如今乾坤未定,一切都只是剛剛洗盤,祁安香和二房不過是小小的一道坎,比起前世的殺身之恨、誅心之苦,實在是不堪一提。
她的所有精力都要放在謀劃上,這樣才能保全祁家,保全一切自己在意的東西。
并讓仇敵付出他們應(yīng)有的代價。
雖然,虞婧羽告訴過自己的,祁府不是自己真正的家。
但她依舊想要回報祁老爺。
想到虞婧羽,祁染染攥緊了拳頭,指甲扣進手心,微微泛著疼痛。
國公府……
“這是被誰氣成這樣,連自己的指甲都不放過?”
安靜的屋子里突然冒出一個男聲,祁染染下意識松了緊握的手,抬頭往四周看。
只見陸宥站在幾步遠的地方,戲謔地看著她,也不知道這樣看了多久。
祁染染卻幾不可查地松了口氣,至少陸宥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陸王爺怎么又到我屋子里來了,上次那個玉扳指,莫不是還不夠,王爺想給小女子再送點銀兩來?”
她從原地站起來,拍拍裙擺,給自己倒了杯茶。
一抿,涼了,難喝極了。
她眨眨眼,給陸宥也倒了一杯遞過去。
“給你的茶?!?br>
陸宥接過,挑了個上座落座了。
杯壁冰涼,他未想太多,微啜一口,滿口的茶澀。
他重重擱下,發(fā)出悶響?!氨就醯滥憬袢赵趺催@么好心,竟還倒杯茶來,原是如此?!?br>
陸宥抬頭,撞見正在偷笑的祁染染。
“王爺是什么時候來的?”祁染染撫撫眼角笑出的淚花。
“你與那祁老爺推讓地契之時?!?br>
祁染染一怔,心里暗道一聲不好,陸宥這是把自己回憶前世時的整個神態(tài)都盡收眼底了。
果然,陸宥的眼神像是要看出什么真相一般,直盯著她的雙眼。
“本王原先見你對祁家二房的厭惡,以為是來自閨房女子之爭,如今看來,怕是有更多的緣由吧?”
祁染染鎮(zhèn)定下來,她前世今生的秘密玄之又玄,若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多半要被當作什么亂力鬼神,更不用說是立于朝堂的陸宥了。
皇室,本就對鬼神忌憚避諱。
她裝出一派生氣的模樣,“那祁安香的做派實在可惡,而這二房竟縱著她作惡,豈不是更招人憤怒?”
祁染染偷瞥陸宥,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自己。
“我要是不反擊二房的欺侮,等那二房再搭上了你那好侄子,說不定我將來的某一天,就會成了一具尸首——”
“被人穿了琵琶骨,死也不安生。”
說著,祁染染眼熱,前世那些無法遺忘的痛楚和悲哀讓她說話半真半假。
“行了,”陸宥皺眉,打斷了她的話。
不知怎么,他對祁染染口中說出的慘烈字眼十分排斥。
“王爺,不是這個道理嗎?”祁染染反問。
陸宥卻沒有接話,只是招手讓她坐下,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一室安靜。
祁染染拿不準陸宥的心思,便也無意挑起話題。
陸宥卻對她這副安靜樣子有些不適應(yīng),便隨意拈了一個話題說起來,“我上次給你的玉扳指,放在哪里了?”
言畢,祁染染懵了。
關(guān)上次拿走的玉扳指什么事?
“那玉扳指上有本王的身份憑證,你切莫隨意放置。”
祁染染點頭,她早就把東西妥善藏好了。
“本王來你屋子是為提醒你,你那好爹爹聽了他人閑語,怕是以為你對我的侄兒情根深種,勢在必得?!?br>
祁染染頓時像聽到什么腌臜事,臉上瞬間閃過無盡的厭惡。
但同時也明白了祁老爺剛剛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二房?”
“確然?!?br>
祁染染的腦海浮現(xiàn)祁安香和陸瑾軒的臉,霎時明白了二房的打算。
二房這是要把二女爭一男的戲碼往她身上套,給下毒一事找個靶子,從而防止祁老爺對二房下手。
這樣的戲碼,對祁染染雖然不痛不癢,但卻讓她心里越發(fā)作嘔。
陸瑾軒這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她一點關(guān)系也不想扯上。
陸宥見祁染染神色變換,明白她已經(jīng)知曉了深層的意思。
“本王只是好意來提醒你,既然你已經(jīng)知曉,本王便先行離開了?!?br>
說罷,陸宥卻是頓了頓,喝完了桌上那杯澀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