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面黃肌瘦,形如枯槁,一雙黑眸更是混沌的失去原有的光澤。
…
當(dāng)我拖著如此身形出現(xiàn)在太后壽宴時。
四周立馬投來異樣的目光,以及各種議論聲。
「她就是三年前為了搶奪皇上刺傷蓉貴妃,最后被打入浣衣局的凌月郡主?」
「什么郡主啊,不過是太后念及恩情隨口一封的頭銜罷了?!?br>「瞧這面黃肌瘦,雙眼無神的樣子,當(dāng)初也不知道哪來的臉勾引咱們皇上?!?br>「就是咯……」
「……」
「吵什么呢!」
一聲嚴(yán)厲的斥喝,將滿屋的議論聲打斷。
眾人回過頭去,看到太后身邊的嬤嬤,立馬閉嘴下跪,恭恭敬敬地恭迎太后的入席。
太后徑直朝我走來。
雍容華貴的一國之母,卻屈尊拉著我的手心疼落淚。
「傻丫頭,你怎就那么傻啊,你喜歡阿昱可以與哀家說啊,本哀家讓他封你為側(cè)妃又有何難?」
我卻渾身一震,瑟縮著跪了下去。
「不,請?zhí)竺麒b,奴婢不喜歡皇上,奴婢再也不會喜歡皇上了?!?br>太后怔了一怔。
有人先她一步將我從地上托起。
是蕭昱,當(dāng)今圣上。
也是我那親手將我送入浣衣局接受‘調(diào)教’的義兄。
三年未見,他比之前成熟了許多,也俊朗了許多,眉宇間的矜貴之氣彰顯著他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
這三年來。
我每次被人糟蹋,都會想起蕭昱那張冷酷的面容。
他一手抱著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一手指著我,言語中都是厭棄。
「沈凌月,我就是對你太好了,才會慣出你這種嬌縱跋扈,不知廉恥的性子?!?br>那一刻。
我才明白原來愛一個人是件很臟很惡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