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簌在醫(yī)院躺了一周。
出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家里,快速將跟梁時愿有關(guān)的東西都打包好。
她以前偷拍他的照片、收藏的他運動會拿獎的獎牌、細細保存多年的各種和他有關(guān)的物件。
南簌以前有多寶貝這些東西,如今扔掉的時候就有多果決。
扔完這些后,她又去了一趟梁家,找梁時愿。
“梁時愿,你把我這些年送你的東西都還給我吧?!?br>梁時愿聽出她話語中的冷淡,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把戲,“你要干嘛?”
既然當年救她的人根本不是他,那她曾經(jīng)送的東西,自然也不該歸他。
“把我送你的東西都還給我?!?br>她重復(fù)了一遍,梁時愿蹙著眉:“南簌,你是不是瘋了?”
她異常堅持,“你也不希望孟喬知道你還留著我的東西吧?”
這話果然惹怒了梁時愿。
他眼神一沉,氣沖沖的回到房間。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不稀罕似的,一樣一樣清出來給她。
他拿起床頭的鹿燈,那是南簌特意找人定制的。
梁時愿有黑暗恐懼癥,但開燈又睡不著,于是南簌送了他這個。
“這個燈里可以放安心香,你把它放在床邊就可以睡著了?!?br>這么多年,有鹿燈的陪伴,他的確睡得很好。
接著,他又開始將墻上掛著的畫取下來。
那時梁時愿最喜歡的畫家的作品, 高一時曾來京北巡展。
但是那天他們有考試,他沒辦法出去。
本來以為只能錯過,可沒想到南簌會膽大包天的跑出去,買回了這幅畫家親筆簽名的畫。
為此,還偷偷撬了考試,被學(xué)校處罰。
梁時愿取下那幅畫,想起當初她送給他時眼里閃爍的濃濃愛意,眼神也越來越復(fù)雜。
緊接著,他又拿出衣柜里的一條深藍色圍巾。
有一年冬天好像特別冷。
他見班上女同學(xué)都在自己織圍巾,就隨口跟南簌說了句。
“南大小姐,我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沒有?我想要你織的圍巾。”
原本他只是隨便一說。
畢竟南簌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
可沒想到整日那天,南簌真的送了一條親手織的圍巾。
當時,她好幾根手指都貼著創(chuàng)可貼,不知道被針扎傷多少次。
……
這是梁時愿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房間竟有這么多南簌送的東西。
也意識到,這些年,南簌對他真的幾乎好到了極點。
不知不覺,他就清出了一大箱子?xùn)|西。
看著這些東西,梁時愿心里忽然有些發(fā)悶。
他再次忍不住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簌面無表情的抱起箱子,心道我來做個了斷。
“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纏著你了,以后,祝你得償所愿,和孟喬長長久久,白頭偕老?!?br>梁時愿聽出了話里的諷刺,心里的異樣越來越深。
但南簌卻拿著東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這一次,換成梁時愿盯著她的背影。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悄然從心尖溜走了。
他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而南簌這邊,清理好兩人之間的東西后,便立刻又求父母,著手辦了一場家宴。
周末。
她將梁家所有人都請了過來,說要宣布一件大事。
南家別墅。
梁時愿來的最遲。
一進門,他就看到南簌和哥哥一起坐在沙發(fā)上。
南簌一邊看手機一邊吃葡萄,卻半天夠不著。
結(jié)果梁時宴竟然拿著葡萄喂到了她嘴邊。
“張嘴?!?br>南簌甜甜一笑,聽話的吃了進去。
梁時愿一愣,他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他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兒。
但也沒太多想,畢竟梁時宴從來對女人都沒什么興趣。
直到所有人都到齊了。
梁父梁母看向南簌:“簌簌,你不是說有事要宣布嗎?到底什么大事?”
聞言,南簌和梁時宴對視了一眼。
接著,兩人牽手站了起來。
梁時愿瞳孔陡然一縮,這才看見,他們手上居然戴了一模一樣的戒指。
那是,情侶戒?!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南簌緩緩開口。
“這件要宣布的大事就是——”
“我和時宴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