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鄙蜷L澤再次拉住了她。
“侯爺是要包庇她嗎?”姜舒紅著眼問。
沈長澤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的行為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什么解釋的話都顯得蒼白虛偽。
“你也覺得一只兔子而已,不論出于何種原因,咬傷了人就該死?”
姜舒語氣譏諷,看沈長澤的眼中全是失望和憤恨。
沈長澤被刺痛,硬著頭皮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不白已經(jīng)死了,你便是打死清容也無濟于事?!?br>
“所以就要放過兇手,什么也不做?”姜舒心寒如冰,身子止不住的輕顫。
“沈長澤,你這般大度,怎么不去廟里立地成佛呢?”
這是姜舒第一次直呼其名,顯然對沈長澤失望到了極點。
沈長澤心頭一顫,直覺將要徹底失去什么。
“對不住,我替清容給你道歉,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沈長澤愧疚道。
一邊是明媒正娶的夫人,一邊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他實在為難,不忍她們?nèi)魏我环绞軅Α?br>
“你要敢打我大哥,族中耆老定不會放過你?!鄙蚯迦輾庋鎳虖?,全然沒把姜舒放在眼里。
第五十三章 打臉
沈長澤和沈清容互相維護(hù),兄妹情深到令人作嘔。
“啪!”陸鳴珂實在忍不下去了,轉(zhuǎn)身給了沈清容一巴掌。
在平陽時,沈清容做錯了事,呵斥一兩句就會立即收斂悔改。
如今回了上京,有母親兄長庇護(hù),她跋扈張狂到讓陸鳴珂驚愕。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將幾人都打懵了。
姜舒怎么也沒想到,替她主持公道教訓(xùn)沈清容的人,竟然會是陸鳴珂。
她忽然就后悔當(dāng)年阻止規(guī)勸沈清容了。
驕橫惡劣的沈清容,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陸鳴珂。
沈清容捂著被打歪的臉,滿目震驚的看著陸鳴珂:“夫君,你打我?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外人打我?”
成婚四年,這是陸鳴珂第一次動手打她,沈清容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
沈長澤見了心疼不已,責(zé)備陸鳴珂道:“她是你的妻,你怎可打她?”
“正因為她是我的妻,父母兄長管教不好她,我才要管束。侯府不在乎禮教規(guī)矩,我陸家在乎?!?br>
陸鳴珂這話說的已是極重,不僅打了沈清容的臉,也打了沈長澤的臉。
沈長澤眉頭緊擰,面色很是難堪,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
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辯之人,在自知理虧的情境下更是無話可說。
可他如珠如寶疼寵長大的妹妹,自己從未動過她一根手指,旁的男人卻當(dāng)著他的面打她,委實心疼。
長吸一口氣平穩(wěn)心緒,沈長澤語重心長道:“清容便是有錯,也該言辭說教,何至于動手。她畢竟是侯府嫡女,又是你的正妻,如此損她顏面,叫她往后如何見人?!?br>
陸鳴珂還未開口,姜舒嗤諷著道:“侯爺心眼不好,耳朵也不好了?方才規(guī)勸的話侯爺一個字也沒聽見?”
沈長澤被懟的啞口無言。
沈清容氣瘋了,目眥欲裂的盯著姜舒恨聲道:“都怪你,為了一只卑賤野兔,鬧的家宅不寧,夫妻不睦,你就是個禍害!”
聽到沈清容的謾罵,姜舒面色平靜,杏眸冷凝的看著沈清容惡毒且毫不知悔的嘴臉,別有深意道:“沈清容,我的兔子不會白死?!?br>
留下這句話,姜舒折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清容心中一咯噔,生出巨大恐慌。
姜舒什么意思?是要告訴陸鳴珂當(dāng)年的事嗎?
不,不行,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