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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書院放假晚,他昨日剛到家。
一身深藍(lán)錦袍,他原本就白,此刻更是襯得面如白玉俊美無雙。
他站在門口,看著從廚房里走出來的蘇令晚,視線落在她略顯清瘦的臉上,微微一皺眉:“怎么瘦了?”
此刻店里無人。
蘇令晚解下身上的圍裙,抬腳迎出來:“回來了。”
“嗯!”韓序的視線依舊在她臉上,眼尖的發(fā)現(xiàn)她眼角的疤痕,雖然已經(jīng)很淺,但還是被他一眼發(fā)現(xiàn),“怎么弄的?”
蘇令晚迎他往里走:“自己不小心弄的?!?br>
韓序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扯回自己跟前。
他個(gè)子極高,蘇令晚被他矮了一個(gè)頭多,他微微附身下來,抬手撩起她的額前的劉海,仔細(xì)看那傷口。
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差一點(diǎn)就傷了眼睛,怎地如此不小心?”
他挨得極近。
蘇令晚不自在地想往一旁躲,但胳膊還在韓序手里,她掙扎了一下:“你先放開我!”
韓序凝眸看她,手未動(dòng)。
蘇令晚輕輕瞪他一眼,掙扎著想將胳膊從他手里弄出來,兩人正拉扯著,一道咋呼聲自門口傳來:“干嘛呢干嘛呢?你給我把手撒開!”
韓序一回頭,見門口站著一胡子拉碴的‘老頭’。
不認(rèn)識(shí)。
視線越過對(duì)方,落在站在他身后的一身緋色官袍的男人身上時(shí),神情一怔。
“三哥?”
在面館遇到霍延正,韓序的確很意外。
在他印象里,他的這位表哥可不是會(huì)踏足這種街邊小店的人。
更何況今日已經(jīng)大年二十九,明日就是除夕,他身上依舊穿著官袍,這是剛從大理寺出來還是?
而他身邊的蘇令晚,在看到程墉和霍延正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使勁一掙,將自己的手腕從韓序手里掙脫出來,安靜地站到一旁。
霍延正眸光淡淡地看著她一系列的動(dòng)作,面沉如水。
只有程墉,氣得雙手叉腰站在韓序面前,怒聲質(zhì)問:“你誰呀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誰給你的膽子調(diào)戲我妹子?”
韓序睨他一眼,輕挑眉梢,雙手環(huán)胸:“你誰呀你?哪來的便宜哥哥?”
“你你你......”程墉氣得一張臉通紅。
眼瞅著兩人要吵起來,蘇令晚忙站出來打圓場。
“韓序,這是程大哥,隔壁畫樓老板?!?br>
蘇令晚又指著韓序?qū)Τ誊?,“這是韓序,驃騎大將軍府韓二公子?!?br>
程墉一聽,回頭看向依舊站在門口的霍延正:“呵......竟是你家親戚?!?br>
霍延正抬腳走進(jìn)來。
蘇令晚看他一眼,見他臉色冰冷,不敢再說話。
倒是韓序,大概是見慣了他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唇角勾著笑嫻熟地打招呼:“三哥,你怎么來這兒了?”
霍延正停在他面前。
韓序個(gè)子很高,但霍延正還要比他高上幾分。
他單手背后,垂眸看著他,淡淡出聲:“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
“昨日晚上,書院今年放假晚。”
韓序一邊說著話一邊引著霍延正朝一旁窗戶前的位置走去,他還不忘回頭交待蘇令晚,“小九,泡壺茶來,我都渴了?!?br>
小九是蘇令晚閨名。
她以前在蘇家排行行九,所以被韓序喚作小九。
除了祖父和爹爹之外,也只有他這么叫她。
他的語氣熟稔而自然。
兩人之間像是極親密的關(guān)系。
霍延正脫了官袍外面的黑色大氅,冬安今日沒跟來,他將大氅拿在手里,隨后抬眸看向蘇令晚。
正要去泡茶的蘇令晚,眼尖地見他手里抱著大氅無處可放,忙放下手里的茶壺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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