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狗皇帝今天火葬場了嗎》“白玉城”的作品之一,謝蘊殷稷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第10章蕭寶寶被昭陽殿中人連拉帶拽勸走了,烏壓壓一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里謝蘊一直僵著的身體這才放松下來,后心卻隱隱發(fā)涼,一股后怕涌了上來,若是太后來遲一步......那么厚的竹片,即便只挨一下,怕是也得許久不能見人可這個險她不能不冒,不然被悅妃整天這么惦記,她這五年要怎么熬好在結(jié)果是好的她拍了拍胸口,將被丟到一旁的衣服撿起來,檢查了一下沒有弄壞這才疊好往回走殷稷這個時辰還在御書房處理政...
殷稷帶著蕭寶寶走了,連帶著昭陽殿那烏壓壓的宮人也都走了,偌大一個乾元宮忽然間就冷清得讓人心慌。
秀秀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姑姑......”
謝蘊仿佛是沒聽見,仍舊直愣愣地跪著,秀秀略有些不安:“姑姑,你沒事吧?”
謝蘊被驚著似的微微一顫,目光不自覺落在身側(cè)的柱子上。
若是當真受不了,就自己選......
殷稷......
“姑姑?”秀秀又小聲喊她,聲音里滿是忐忑,“你沒事吧?”
謝蘊閉了閉眼,再睜眼時臉上晦澀的神情已經(jīng)收斂得干干凈凈,她甚至還扯了下嘴角:“能有什么事兒?奴才哪有不挨打不挨罰的......你下去吧?!?br>
秀秀知道她言不由衷,曾經(jīng)的大周朝是有五大世家的,謝家身份遠比其他四家更有尊榮,謝蘊這樣的嫡女,更是非比尋常的尊貴,如今卻......
可她不敢多言,也怕謝蘊惱羞成怒會發(fā)作她,猶豫片刻還是灰溜溜地走了。
謝蘊聽著她腳步聲消失,僵硬許久才抬手摸了一下臉側(cè),已經(jīng)徹底腫了起來,比之前她給自己的那兩巴掌狠多了。
可她卻詭異的沒感覺到疼,滿腦子都是殷稷剛才的話。
奴婢嗎......
她緩緩垂下眸子,她進宮后自認已經(jīng)足夠卑躬屈膝,可殷稷顯然并不滿意,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戳著她的心窩子提醒她,警告她。
我要怎么樣,你才會滿意呢?
她眼神一寸寸暗下去,嘴角漫上來苦笑,可隨即就甩了甩頭,逼著自己不再想那些煩心事,就算她和殷稷之間是她有愧,可那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輪不到旁人插手。
就算是青梅竹馬的蕭寶寶也不行。
她抬眼看向?qū)m門口,眼神逐漸沉靜——悅妃娘娘,這一巴掌我會討回來的。
蕭寶寶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她趁勢往殷稷懷里鉆:“皇上,我冷。”
殷稷的胳膊僵在身側(cè),遲疑許久才落下,卻是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將外袍脫了下來:“下了雨自然會冷,日后出門讓丫頭帶著衣裳?!?br>
蕭寶寶喜滋滋的抓著殷稷落在她肩上的衣裳,眼睛亮的像兩顆星子:“稷哥哥,晚上傳召我侍寢好不好?”
殷稷啞然,無奈一嘆:“你這丫頭怎么不知羞?當眾就說這些?”
“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蕭寶寶一叉腰:“我現(xiàn)在都是你的妃子了,這是遲早的事情嘛......而且我不光要侍寢,侍寢那天還要謝蘊跪在外頭伺候,我要好好出一出當初她把你搶走的氣?!?br>
殷稷眼神微不可查的一沉,遲遲沒開口。
蕭寶寶抱著他的胳膊不依不饒:“稷哥哥,你答應(yīng)我嘛,今天就傳召我好不好?”
“你還小,不著急。”
蕭寶寶很是不甘心,眼珠子一轉(zhuǎn):“十七歲不小了,謝蘊當年嫁給齊王的時候比我還......”
“夠了!”殷稷的臉色陡然黑了下去,但大約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片刻后他語氣又緩和了下來,“別提她,心煩?!?br>
其實當年謝蘊沒來得及嫁給齊王,因為就在兩人大婚之日,齊王謀反的罪證被送到了御前,禁軍立刻將齊王府圍了,謝家再次毀婚將女兒帶了回去,可最后還是沒能逃過牽連。
這大約就是報應(yīng)。
可這仍舊不妨礙那件事成了殷稷的逆鱗。
蕭寶寶覷著他漆黑的臉色,雖然有些畏懼,可眼底卻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她就知道提起這件事,殷稷會生氣。
“好好好,不提她,”蕭寶寶討好的朝著殷稷笑,“沉光,快把蘭靈酒送過來,那是皇上最喜歡的酒,我特意從蘭陵帶來的?!?br>
她仰著臉等著殷稷的夸獎,殷稷卻仿佛沒看見,自顧自進了昭陽殿正殿,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蕭寶寶有些失望,卻不過片刻就振作起精神來,撒著嬌拉他看自己從蘭陵帶回來的東西。
殷稷畢竟受過蕭家大恩,即便心里不虞也還是將情緒收斂起來,耐著性子陪她玩鬧。
這一折騰天色就暗了,蕭寶寶卻不罷休,還要他留宿昭陽殿,好在翰林學士祁硯求見,他才找到機會抽身出來。
可剛見完祁硯,他的臉色就又沉了下去,蕭寶寶的那句話,魚刺一般卡在他咽喉,想忘都忘不了。
“她在做什么?”
蔡添喜連忙上前一步,方才在昭陽殿里他無聲無息的仿佛根本不存在,可但凡殷稷有吩咐,他立時便能給出回應(yīng)。
“回皇上,謝蘊姑娘一直在乾元宮里受罰,不曾動彈?!?br>
殷稷冷笑一聲,抬腳就走。
蔡添喜琢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再開口,垂頭落后兩步跟著。
可走著走著他便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不敢抬頭,只隱約覺得目光來處仿佛是自家主子。
他將腰彎得更厲害了些,從頭到腳都寫著謙卑。
殷稷卻仍舊開了口:“蔡公公不愧是父皇留下的老人,宮里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你的眼睛?!?br>
蔡添喜渾身一抖,這話可有些重了。
他連忙跪地:“奴才不敢,只是先前聽聞謝蘊姑娘性子烈,皇上又說了那樣的話,奴才是怕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才多注意了一些,可旁的事,奴才就是個瞎子聾子......”
“行了,”殷稷抬了抬手,剛才的陰陽怪氣已經(jīng)散了,只剩了一臉嘲弄,“以后不用在她身上浪費心思,做好你的本分。”
謝蘊若是當真性子烈,當年怎么會悔婚?又怎么會明知有愧還敢進宮面對他?
說到底是貪生怕死,戀慕虛榮,這樣的人絕不會傷害她自己。
他快步走了,蔡添喜這才敢爬起來,不遠不近地墜在后頭,額頭卻冒出了一層冷汗,他心里忍不住嘆氣,他這也算是無妄之災(zāi)了。
兩人一路回了乾元宮,謝蘊果然還跪在之前的位置上,她出身好,教養(yǎng)好,即便又疼又累,已經(jīng)搖搖欲墜,腰背卻仍舊挺得筆直。
可越是如此,越透著可憐。
然而殷稷卻看都沒看一眼便徑直走了過去,等進了正殿大門聲音才遠遠飄過來:“進來伺候?!?br>
謝蘊被雨后的濕冷涼風吹了一天,腦子已經(jīng)發(fā)懵了,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這話是和她說的。
她撐著地站起來,膝蓋又疼又麻,踉蹌了幾步才堪堪扶著柱子站穩(wěn),只是從小的教養(yǎng)由不得她走路搖晃,即便疼痛難忍,她也只是咬著牙,不曾露出瘸腿的狼狽來。
殷稷正靠在軟榻上閉目養(yǎng)神,似乎累極了的樣子,聽見腳步聲眼睛都沒睜開,只正了正頭。
謝蘊知道,這是要自己給他按摩頭部的意思。
她搓了搓冰涼的手指慢慢走了過去,拿捏著力道按壓,殷稷不開口,她便也啞巴似的不出聲。
氣氛靜謐得讓人心亂,伺候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殷稷就在這時候突兀地開了口:“讓朕猜猜,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怎么報復(fù)悅妃是嗎?”
謝蘊動作一頓,卻不過片刻就再次按壓了起來:“皇上說笑了,奴婢怎么敢對悅妃娘娘不敬?”
殷稷將她的手拽了下去,捏在掌心里把玩,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手背,旖旎又曖昧,可說出口的話卻毫無溫度——
“那樣最好,你記住,如果你敢傷她半分,朕會讓你百倍償還。”
小說《狗皇帝今天火葬場了嗎》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