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落:傾盡芳華》王嫣然,云清芷 全本小說免費(fèi)看
10.赴壽宴比武招親
神石山莊石敬莊主不僅在楚國是聲名赫赫,在其他六國,也是響*的人物。今天是他六十大壽,山莊內(nèi)賀客如云,絡(luò)繹不絕,收賀禮的看了賀貼,問也不問,就讓知客的人帶入宴客的大花園。實時正是大年過后的正月時分,群雄這個時候齊齊趕來賀壽,也足以看出夠給石老頭兒面子了。
云清芷走在前面,高挽的發(fā)髻上只簡簡單單地插著幾支不惹眼的銀簪,白色長裙外罩藍(lán)色滾邊短襖,領(lǐng)口袖口皆用白色絲線繡著梅花,低調(diào)而雍容,厚厚的留海又給她冷艷的容顏上平添了幾分嬌俏。云若昔身披厚重的銀白色貂皮斗篷,頭戴絨毛帽子,額上綴著碎鉆,雖未輕紗遮面,卻也只露出了一雙美眸和一只鼻子在外,渾身上下皆是一片純白,連頭發(fā)都被遮了起來。蘭衣和舞衣隨侍在主子身后,未免太過招搖,兩人皆做粉色丫鬟裝扮。云清芷身旁還跟著個笑容甜美,活潑可愛的十六七歲的紅衣少女,一左一右兩個大辮子垂在胸前,分外惹人愛。此女乃是云翼的寶貝愛女云雪容,聽聞從遠(yuǎn)處來了個姑姑和姐姐,而且還要到這神石山莊來湊熱鬧,她說什么也要跟著來。云翼心疼女兒,只得求云若昔和云清芷答允。
云清芷遞上賀貼與賀禮,收賀禮的一看是紅梅小莊來的人,連忙點頭哈腰地將這一眾女子迎了進(jìn)去,帶到專為紅梅小莊的貴賓留的一桌席上。幾人來得正是時候,園中筵開百席,恰是入席之時,紛紛都坐上了人。抬眼望去,只見園中搭起一個大擂臺,高可二丈有余。聽到周圍人的議論,這是石敬要借著這群雄相會的時刻,給自己的寶貝孫女比武招親,選擇良婿所用。云若昔幾人的席位就設(shè)在擂臺下不遠(yuǎn)處,可謂是最佳的觀賞位了。
云雪容一邊豎著耳朵聽別人說,一邊興奮地說道:“聽說哦,這個石玉華年方雙十,不但嬌艷如花,還有一身好功夫,一根金絲軟鞭使得出神入化,還沒遇到過敵手呢!”
云清芷嗤笑:“不過就是個小丫頭而已,能有多厲害,說得這么神乎其神的。好歹你也算是云家的旁系了,難不成還要去崇拜這么個小丫頭嗎?”云清芷還未過雙十之年,只因身份尊貴,說話間,卻習(xí)慣了以長者自居。
云雪容吐了吐舌頭:“我就是聽別人說的那么神奇,才有些好奇嘛!”而且,你看上去也和她差不多大吧!
“呵呵,其實,我也挺好奇的呢!”舞衣向來愛新鮮,湊合著說道。
“真的嗎,舞衣姐姐?”云雪容見有人搭理自己了,喜得眉開眼笑的。
“好了,別鬧了,石莊主已經(jīng)出來了?!碧m衣示意眾人看向大門處。只見一個紅面老人,攜著一個手提金絲軟鞭的綠裝妙齡少女走了出來,那少女生得甚為秀麗,面如芙蓉,長眉入鬢,儀態(tài)舉止落落大方,眉宇之間隱有英氣。
石敬一路走來,不斷對著一眾賀客拱手抱拳回禮,其孫女石玉華跟隨在后,對著一群賓客,卻也不羞懼,不時點頭頷首致意。喝下眾人敬的酒,石玉華也陪同著喝了幾杯,應(yīng)酬了一番,祖孫二人這才走到擂臺前,也不見如何作勢,輕輕一躍,便跳了上去。石敬抱拳向臺下一拱,朗聲說道:“小老兒的賤日生辰,承各位英雄賞面,不惜屈駕到這小莊子來,老朽先敬大家三杯!”臺下賀客轟然道好,各自把酒都干了。云雪容端起酒杯打算喝,卻見同桌的幾人都沒動,又懨懨無趣地放下了。石英拈須笑道:“老朽這小莊子也沒什么可以娛賓的樂子,到叫各位見笑了。老朽這孫女兒還粗會拳腳,就叫她耍一輪鞭子,給各位叔伯陪酒如何?”眾人更是大聲叫好。石英又笑道:“只是一人耍弄,亦無趣味,臺下諸位若有看得起老朽的,還請上臺來賜教小孫幾招。今日也算是為小孫兒設(shè)下擂臺,比武招親,勝者即便是老朽的孫婿了?!笔凑f完,自己便退到臺下,在主席上坐下,一邊和幾個老友喝酒聊天,一邊打量著臺上。
“真是見面不如聞名??!雪容小姐,她可比你差遠(yuǎn)了?!蔽枰虑纹さ恼f道。
云雪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那是當(dāng)然!她怎么能比我還漂亮呢!”得意間,瞥到云清芷那驚艷的容顏,又不禁慚愧地垂下頭。
幾人說話間,已經(jīng)有人躍上了擂臺,兩人客套了一番,便交起手來。石玉華一根鞭子使得游刃有余,對方拳腳并用,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十?dāng)?shù)招的功夫,就被石玉華的鞭子送下了擂臺。臺下賓客一片叫好聲。
云若昔對這樣小孩子家家的游戲沒有興趣,一直閉目養(yǎng)神。云清芷更是不屑一顧,云家是憑著絕世武功才坐擁天下,這種程度的功夫,在她眼里連耍把戲都算不上,真不知道這神石山莊是怎么譽(yù)滿武林的。蘭衣、舞衣一心護(hù)主,只顧暗中留意著場內(nèi)情形。云雪容小女孩心性,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不多久的功夫,幾個上臺的年輕人都被石玉華的鞭子給趕了下來。
云雪容拍手叫好:“果然巾幗不讓須眉。你們看,你們看,她把那些個又丑又粗魯?shù)哪腥巳即蛳聛砹?。?/p>
突然,一道身影帶著風(fēng)聲掠了過來,在桌前停下,便見一個錦衣華服,面容俊俏的少年站在云雪容身前,一雙眼睛色迷迷地黏在她身上,陰聲怪氣地說道:“他們幾個是又丑又粗魯,那姑娘認(rèn)為在下可否能入姑娘的法眼呢?”
云雪容打了個寒戰(zhàn),齜著牙說道:“你連他們都比不得,根本就算不得個男人嘛,干脆進(jìn)了皇宮當(dāng)太監(jiān)得了?!?/p>
“你……”這錦衣少年名喚朱璃,人稱“梨花公子”,乃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采花大盜,因他武功毒辣,身手不凡,又仗著父親乃是綠林盟主,一直沒人治得了他,而且,他采花從來都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強(qiáng)搶,不少江湖好漢看不慣他此種作為,上前勸阻,都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久而久之,再無人阻止。他胡作非為慣了,何時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氣極反笑,“好,我不跟你個小丫頭計較,待我贏了擂臺之后,再來與你辯駁辯駁?!闭f著,冷哼一聲,跳上了擂臺。
見到此人,石敬的臉色都變了。此人一向不在楚北一帶活動,自己還是南下之時曾見過一面,怎么他也來了?而且,此人武功高強(qiáng),恐怕不輸自己多少,華兒豈是他的對手?這可怎么辦才好?但是,今日早已言明是比武招親,豈有反悔不讓他上臺的道理?
朱璃躍上擂臺,身手矯健,存心賣弄其輕功了得。對面的石玉華心頭一緊,暗中想道:“看這家伙的模樣,就不是個正經(jīng)的人,這雙眼睛就夠讓人討厭,上擂臺前居然還調(diào)戲少女。可是,看他樣子,武功像是高出自己不少。這可怎生得了?”思及此,緊張得手心冒汗,看向臺下的祖父,也是愁眉不展,心頭更是慌亂。一句話都不多說,先下手為強(qiáng),軟鞭一揮,一上手就是壓箱絕學(xué)。朱璃的功夫還真不是浪得虛名,下手又狠又準(zhǔn),所指之處,全是人身上的麻穴和暈穴。
眼看著石玉華就要敗落,云雪容拍桌而起,怒道:“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落到這個敗類手中。簡直是暴殄天物,天理難容!”剛剛聽到周遭來賓的議論,知道他就是個專門*少女的惡棍,對他更是痛惡。
幾番交手下來,石玉華已是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反觀朱璃仍是氣定神閑,一派輕松。石玉華全無還手之力,連招架都勉為其難,不時地被朱璃吃豆腐。朱璃之所以沒有快速解決,除了想要在交手中一親芳澤,也是賣弄自身武功。臺下的石敬也坐不住了。心想,他中年喪子,就只有這一個孫女兒,就是賠上他一生的名聲,他也不能將華兒嫁給這個畜生。見時機(jī)差不多了,朱璃欺近石玉華身子,直指她胸前軟麻穴。石玉華閉上眼睛,暗道,今日若是一定要嫁這個人,她還不如自刎算了。
石敬正欲飛身上臺時,突然聽到一聲怒斥“住手!”接著,便見一道身影飛上擂臺,速度之快,平身罕見。這人不是別人,卻是氣憤不已的云雪容,她沖上擂臺,擋開朱璃,將石玉華護(hù)在身后。
朱璃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身子,愕然看著云雪容,扯唇一笑:“姑娘好俊的身手!不知令尊哪位,家住何方,師承何處?”
“呸!”云雪容怒目相視,“憑你也配問嗎?哼,本姑娘倒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竟敢目無法紀(jì),犯下如此多的滔天惡行。今天,本姑娘就要替天行道,閹了你!”
眾人瞠目結(jié)舌,在場之人見過朱璃的不在少數(shù),就是沒見過的,也聽過他的名聲了。暗嘆,不知道這個姑娘是不知道這朱璃究竟是何人,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只有石敬與少數(shù)幾人倒是知道,這個女娃坐在專為紅梅小莊留的席位上,云家向來無男尊女卑之論,看她那通身的派頭,怕是紅梅小莊的少主人也說不準(zhǔn),而且,坐著沒動的那幾個女子,更是高深莫測。
石敬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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