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歷史小說權(quán)臣風(fēng)流是大神“夏景勻”的代表作,夏景勻夏云飛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德妃臉上笑意一斂,冷冷地看著一旁的女官女官大駭,連忙趴跪在地“再有下次,掌嘴二十!下去吧!”女官連連磕頭,膝行倒退而出安靜的大帳中,德妃的面容恢復(fù)平靜但想起最近父親信中屢次提起的那個少年,一縷不快漸漸升起,然后在懷疑和防備的澆灌下,迅速膨脹“恭迎娘娘!”江安城外十里,以云老爺子為首的泗水州權(quán)貴,齊齊跪下,山呼口號陣仗聲勢,宏大驚人,場面隆重至極...
權(quán)臣風(fēng)流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一路聊了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夏景勻忽然輕聲問道:“大人,草民有一事相詢?!?br>
馮秀云有些詫異地停住腳步,美艷傲嬌的臉龐閃過一絲疑惑,“何事?”
“大人可認(rèn)識那位鄭公子?”
說完他緊緊盯著馮秀云的臉,馮秀云面露疑惑,旋即仿佛想到了什么,遺憾地?fù)u了搖頭,“我還真不認(rèn)識,指望我?guī)湍阏f情,恐怕是沒戲。”
她旋即自嘲一笑,“你剛也看到了,我這個宮中女官的身份,對那些讀書人可不頂什么用。”
不是她?夏景勻心頭詫異。
馮秀云的神情不似作假,這么說鄭天煜不是因為他要拿文魁才針對他的?
這真就只是一場巧合?
那個不可一世的鄭公子,真的就只是那么倒霉催的,想隨便挑個人裝逼,然后就挑中了自己這塊鐵板?
反向開運(yùn)氣掛嗎?
夏景勻壓下心頭僅存不多的疑慮,笑了笑,“嗯,我也只是問問,想來那位鄭公子寬宏大量,不至于跟我等小人物一般見識?!?br>
馮秀云看了他一眼,“再寬宏大量的大人物,都很難拒絕踩死一只硌腳的蟲子?!?br>
夏景勻莫名想起了一個一年就成了天道的家伙,忍不住笑了笑。
卻沒想到這樣的笑容落在馮秀云的眼里,讓她忍不住暗自稱奇,這還能笑得出來,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真是越來越讓她看不透了。
想著胸懷之中那張銀票,她還是主動提醒道:“你切莫大意,那種人通常會更計較顏面,今天這一出,很難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的?!?br>
“多謝大人提點?!毕木皠蛐α诵?,“大人覺得,云老太爺和蘇大儒叫我過去所為何事?”
馮秀云微微一笑,反應(yīng)過來,“這倒也是,你若是能與老太爺面前求得一次庇佑,別說那鄭天煜,便是其父建寧太守,也不敢妄動你分毫?!?br>
她扭頭看著夏景勻,若有深意地道:“老太爺極其喜愛書法,你若有這方面的本事,可千萬抓住了?!?br>
她回想起當(dāng)日的情景,很明顯老太爺對夏景勻的字是有些興趣的,不然也不會出乎她意料地收下來。
但是這個興趣有多大,就是她不好揣測的了。
就像今日的文會,最后老太爺出面,外人會以為是為了替夏景勻出頭,但實際上在她的眼里,無非是因為蘇大儒的關(guān)系,以及對方打著德妃娘娘旗號胡作非為讓老太爺不喜罷了,跟夏景勻本身反倒并無太多關(guān)系。
所以,一會兒的見面,到底是為什么她還真不好說。
估摸著就是見一面,結(jié)個善緣吧。
但不論如何,與她而言,這又是一次跟老太爺打好關(guān)系的機(jī)會。
就這么想著,二人來到了云府。
看著門楣上那個御賜的牌匾,和持刀而立的侍衛(wèi),夏景勻終于對老爺子的權(quán)力有了最直觀的感受。
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二人來到了正廳。
正廳之中,云老爺子和蘇師道正分主客落座,瞧見夏景勻出現(xiàn),笑呵呵地站起了身。
對迎來送往一點也不陌生的夏景勻幾個大跨步上前,恭敬行禮,半點沒有一個剛剛拿下文魁之人應(yīng)有的張揚(yáng)驕傲。
“晚輩夏景勻,見過云老太爺,見過蘇大儒。多謝二位前輩為晚輩仗義直言,晚輩感激不盡!”
云老爺子伸手將他扶起,笑容是出乎馮秀云意料的親切,“些許小事,不必多禮?!?br>
蘇師道也笑了笑,“說起來,老夫亦是州學(xué)教授,還該為今日州學(xué)大儒們的丑態(tài),向你致歉才是?!?br>
夏景勻自然忙不迭地推辭,口稱不敢。
馮秀云:(⊙?⊙)
“好了好了,都別客套了?!痹评蠣斪有χ鴮⒃掝}拉了回來,“夏高洋,老夫有個請求?!?br>
“請老太爺示下?!?br>
“今日你那首詩,老夫頗為喜愛,加之老夫向來愛好書法,你可愿為老夫?qū)懴?,作為收藏??br>
夏景勻毫不猶豫,點頭答應(yīng),“是晚輩的榮幸!”
云老爺子吩咐一句,立刻便有府中仆役抬著案幾過來,并且擺上考究昂貴的筆墨紙硯。
蘇師道站在一旁,心里有些替夏景勻擔(dān)憂。
許多人自己寫是一回事,在人前寫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當(dāng)著云老爺子這樣的大人物,心境稍有不穩(wěn),恐怕落筆的效果就會差上許多
夏景勻在桌前站定,深吸一口氣,凝神閉目,整個人的氣勢悄然一變。
不再是俊美瘦削的少年,而仿若是歷練了數(shù)十載風(fēng)雨的宗師,一提筆自有一番淵渟岳峙的沉穩(wěn)氣度。
筆走龍蛇,四行墨字在如雪的紙上顯現(xiàn)。
仿佛又回到了半個多時辰前,他負(fù)手高吟,豪情驚人的畫面。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云老太爺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紙上的字,也看著夏景勻落筆的熟練技法,不由癡了。
夏景勻緩緩放下筆,“能力有限,技法粗陋,登不得大雅之堂,二位前輩見笑了?!?br>
“你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這性子不行!年紀(jì)輕輕的,怎么滑不溜秋的,沒點年輕人的朝氣!”
云老爺子一瞪眼,佯怒道。
馮秀云站在一旁,高挑身段兒將一襲長裙襯得端莊秀麗,低眉順目的樣子下,心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口氣,還真不把夏景勻當(dāng)外人啊!
看樣子,這夏景勻還真是洪福齊天,能跟老太爺當(dāng)個書法上的忘年交不成?
云老爺子滿意地看著這幅字,也由此當(dāng)面確認(rèn)了夏景勻的真實水平的確是自成一派的高。
他目光落在夏景勻那張清秀俊逸的臉龐上,“前些日子,你那幅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讓我很驚喜,于是我尋人查了查你的情況。你可會介懷?”
夏景勻心頭一動,心頭涌出幾種揣測,笑了笑,“老太爺客氣了,換做是我,恐怕還查得更多。”
“那就好?!痹评蠣斪宇h首道:“眾人皆知,老夫這一生,極愛于字。見你之字,已然頗具造詣,如多加雕琢,未嘗不能成一代宗師名家?!?br>
在好友似笑非笑的目光中,云老爺子竭力控制著自己的羞恥和臉紅,緩緩道:“老夫欲收你為徒,你可愿意?”
夏景勻瞬間愣在原地。
來路之上的諸般猜測之中,竟是最不可能的那個成了現(xiàn)實!
馮秀云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旋即捂著嘴巴,面露駭然。
老太爺?shù)耐降埽?br>
天地君親師,四舍五入,那就不就是德妃娘娘的弟弟?
幾天前的勞工苦力,如今這是要一步登天?
眼看著夏景勻居然在愣神,她壯起膽子輕咳一聲。
夏景勻也瞬間回過神來,沒如馮秀云期待的那般立刻激動下跪高呼,而是故作單純地?fù)狭藫项^,小心道:“束脩會不會很貴?”
云老爺子跟蘇師道齊齊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蘇師道忍不住調(diào)侃道:“你能給多少錢?你覺得你眼前的一品皇妃之父會在意你那點銀錢嗎?”
夏景勻?qū)擂我恍Γ评蠣斪右残χ溃骸袄戏蚴胀?,是看重你的才華,只要你家世清白品行過關(guān),至于旁的,沒什么值得我禁忌的?!?br>
夏景勻當(dāng)即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其實是自己占了便宜的云老爺子喜不自勝,笑呵呵地伸手將他攙起,“從此刻起,你我便是師徒了。子成兄,馮主事,你們就是見證,哈哈!”
馮秀云心潮澎湃,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自己回宮在娘娘那兒總算是穩(wěn)了。
但旋即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頭又生出濃濃艷羨,自己這算個啥啊,人家這才是真正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心頭的感慨尚且濃郁,蘇師道的一句話又讓她愈發(fā)百感交集。
只見這位泗水州文名極盛的大儒笑著上前,看著夏景勻,“康樂兄收你為徒,傳你書法,你可愿隨我修習(xí)經(jīng)學(xué)?!?br>
夏景勻看了一眼云老爺子,云老爺子哈哈一笑,“你要愿意,就快快拜師吧,不然有人說不定就要?dú)獾貌辉俅罾砦伊??!?br>
夏景勻這種厚臉皮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jī)會,再度納頭便拜。
蘇師道笑呵呵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君子佩玉,此玉便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今后亦可持它隨時來泗水州城尋我??婆e乃是正途,你之才情,常人難及,此間事了,州學(xué)之中,你我再續(xù)師生之緣。”
夏景勻沒有推辭,伸手接過,識趣地改了口,“多謝先生?!?br>
云老爺子心情大好,朗聲道:“來人啊,設(sh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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