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妾有自信,雖說治普通身體疾病,臣妾也許比不上行醫(yī)多年的老太醫(yī),可臣妾善制奇藥,用途諸多。”
蘇玉梓興趣又多了幾分,問道:“哦?都有什么?”
“有一味藥,名為入夢粉,只要喝下,就能做一場酣暢淋漓的夢,夢中的另一個人,是他入睡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人。若是他入夢前沒有看到人,夢里的人也會難以辨認(rèn)?!?br>“好一個酣暢淋漓?!碧K玉梓如今真是興趣盎然了。
曲嫣心想,把系統(tǒng)出品的夢境編織這樣說,應(yīng)該不會引起什么不好的影響吧?
侍寢的時候,給皇上編織個夢,應(yīng)該不會露餡吧?
“可這藥粉,對本宮沒什么用。”
她可以把這藥用在侍寢的時候,可這種話怎么能說得出口呢?
曲嫣直視著蘇玉梓的眸子,一雙大眼睛清澈透亮。
曲嫣:“娘娘,臣妾做這味藥,為的就是躲避侍寢。”
“大膽?!碧K玉梓眸子凌厲,直視曲嫣。
曲嫣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么大不敬,此刻已經(jīng)跪了下來,眸子卻依舊看著蘇玉梓,與她凌厲的眉眼直直的對上。
蘇玉梓眼神冷冽時,所見之人無不下意識的逃避她的視線,可她如今端足了氣勢,卻只在曲嫣大大的眼睛里看到真誠和…仰慕?
她生平第一次,在眼神交鋒中敗下陣來。垂下了眸子,不去看那雙漂亮的眼。
蘇玉梓:“你可知道你方才在做什么?若是本宮此刻將你拖出去杖斃,也不會有人說不合禮法?!?br>妃嬪逃避侍寢,直視皇后,乃大不敬之罪。
曲嫣在賭,賭皇后哪怕是有一絲機(jī)會,也要逃避侍寢。
她虔誠的拜倒在地:“娘娘,臣妾本就不愿與不心愛之人行夫妻之實(shí),哪怕對方是九五之尊也不愿。若是娘娘要處死臣妾,還請放過臣妾的家人。”
曲嫣跪著,蘇玉梓沉默著,氣氛冷凝。
曲嫣能源源不斷的感受到來自蘇玉梓的威壓,如芒在背,冷汗連連。
這一步走的太險,可如果不走這一步,再過幾日就是初一,到了陛下留宿的日子,她一想到書中所寫帝后會在那天真正圓房,便心痛難當(dāng),占有欲瘋狂的在心中生長。
這樣冰肌玉骨的人,不該被其他人褻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到半刻鐘,曲嫣卻覺得有一個世紀(jì)那樣長?;适彝汉蛯㈤T氣質(zhì),她這樣深切的體會到了,并為之著迷。
坐在高位上的蘇玉梓看似嚴(yán)肅極了,實(shí)則在考慮。
曲嫣家世她是調(diào)查過的,或者說這一屆進(jìn)宮的每個人她都調(diào)查過。曲嫣家中父親只有一妻一妾,她是嫡女,有個嫡兄和兩個庶妹,都是安分守己的。
她與母親和嫡兄關(guān)系極好,也是有拿捏的把柄。
最關(guān)鍵的是,一個懂醫(yī)術(shù)的妃嬪,和那奇藥,讓她不得不試。
蘇玉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倒好,非要找個心愛之人才肯罷休?!?br>曲嫣聽到她的語氣變得柔和,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