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贿^葉總,很抱歉啊,就算咱們兩個認識,你也不能進云端!”
夜貓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嘛!這里誰說的算,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嗎!”葉林言盡量壓著怒火,臉上已經(jīng)蒙上一層寒霜。
“沒開玩笑啊葉總!以前是誰的我管不著,不過現(xiàn)在,這里的老板是許諾,我拿了他的錢,當了他的保安經(jīng)理,可不就得給他干活嘛!”
夜貓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好,許諾,又是許諾!”葉林言看著面前還帶著笑的夜貓,厲聲問道:“你不是我舅舅的人了?”
“葉總可別開這個玩笑,我當然是!我的根還在那,你這么說,想我死??!”
“你還是我舅舅的人,你還攔我?許諾給了你什么好處,你要幫著他?”
葉林言氣極反笑,他怎么也沒想到,云端現(xiàn)在連自己都進不去,本來上午王明武的事,葉林言認為只是許諾在和自己鬧,和自己耍脾氣,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這么回事兒了。
“葉總,你對許諾了解不深??!”夜貓說著從褲兜里掏出根兒煙來,叼進嘴里,繼續(xù)說道:
“許諾現(xiàn)在手里握著的幾條線,可都是林叔大部分的經(jīng)濟來源,要是斷了,損失可不好估量!不就是一個云端嘛,林叔還能因為這點小錢和許諾翻臉不成!”
葉林言把夜貓這話在腦子里轉了幾圈,才發(fā)覺這一句話的信息量有些大。
這幾年,在他不知不覺間,許諾竟已經(jīng)掌控了‘那邊’大部分的運輸渠道了么?連舅舅林征也要敬他幾分?
“我想了這么久,還是想不明白,你這么通透的一個人,怎么就對他這么執(zhí)拗呢?”
面對夜貓的提問,許諾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看著窗外,沒有回答。
他不答,夜貓也不問,兩人就這么坐著看著窗外。
喝光了手中的一瓶,又打開一罐,許諾才緩緩開口:“我第一眼在訓練室看見他時,就喜歡他!后來,出了車禍,我眼睛看不見那會兒,很害怕!”
“我這個人啊,像你常說的那樣,不地道兒!我沒了親人,又瞎了眼睛,身上的錢又不多,自己一個人怎么活?于是,我就拽著他不撒手!”
許諾一邊講,一邊喝著手里的啤酒。
“他也什么都沒了!身上那點錢,勉強能維持他到大學畢業(yè)都費勁!”
“可就因為我的死纏爛打,他還是愿意帶著我這個累贅!他聽醫(yī)生講,我是因為頭部受到了撞擊才導致失明的,如果積極治療,是有復明的可能!他就到處打工賺錢!”
“不知道從哪里認識了群地下賭場的人!他就每天開始去那個地下賭場里面打黑拳!他受過很多傷,剛開始的時候,每次回家我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帶我去看醫(yī)生,按照醫(yī)生說的,積極治療!我特別希望我能復明!因為黑暗太可怕了!所以我只能死拉著他不放手!我的整個世界里,都只有他一個人!你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嗎?”
“他的壞脾氣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很容易就暴躁,易怒!喜歡砸東西!有一次,我洗完澡不小心摔倒了,摔破了頭!在醫(yī)院縫了三針!他罵我罵的可兇了!說我就是個廢物!累贅!還說我浪費他的醫(yī)藥錢!”
講到這,許諾笑了幾聲,又一口喝光了手里的啤酒。
啪~
又打開一罐!
“可是,一轉身!他馬上就用他身上所有的錢,去市場買了防滑地墊!整間屋子都鋪滿了!他一個人,都不舍得雇人!鋪了一整個下午!一邊鋪,一邊罵!”
許諾說到這,聲音突然變了調(diào)調(diào)兒。
聽到這,夜貓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