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恰似驚鴻照影來》,現(xiàn)已完本,主角是謝風辭蕭南珣,由作者“相思意”書寫完成,文章簡述:而她,穿上了幾年未碰的女裝,著一襲湖綠色的衣裙,站在一個漂亮的湖邊,欣賞著湖光美景,自由自在。真好啊……好得她都不愿意醒過來。但是最終,她還是不得不醒了過來。因為她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

第4章 美夢 試讀章節(jié)


看了一會兒,他覺得好像是被她傳染了,竟然也開始覺得困倦,于是便脫去了龍袍,也翻身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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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洛卿這一覺睡得極好。
她做了一個美夢。
夢中,她的哥哥謝欺程一襲緋色官服,挺拔昂然。
而她,穿上了幾年未碰的女裝,著一襲湖綠色的衣裙,站在一個漂亮的湖邊,欣賞著湖光美景,自由自在。
真好啊……
好得她都不愿意醒過來。
但是最終,她還是不得不醒了過來。
因為她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
她的唇被人堵住,完全呼吸不了新鮮的空氣。
半夢半醒間,她驀地睜開眼。
而后,她看到了一張俊顏在眼前放大。
凌厲的眉,筆直高挺的鼻梁,深邃的雙眸,純黑的瞳仁,長長的睫毛……
這張臉,放眼整個大離,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張來。
謝洛卿一下子嚇得魂飛魄散。
尤其是,她發(fā)現(xiàn)這張臉的主人正在舔舐她的唇時。
“皇……皇上……”她嚇得牙齒都在打顫。
蕭離落遺憾地嘆息一聲,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的唇,卻并不從她的身上下去,依舊緊緊貼著她。
“愛卿醒了?”他極黑的瞳仁盯著她,淡淡地道。
謝洛卿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她看一眼頭頂,方才想起來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心念電轉(zhuǎn)間,她微微垂眸,小聲道:“皇上可是要午休了?臣這便下去?!?br>說完,便輕輕地移動著身子,欲溜下床去。
但是蕭離落豈容她得逞?
他雙臂架在她兩側(cè),并不如何用力,卻將她的去路全都封死了。
“皇上……”謝洛卿無奈,只好停了要下床的動作,偷偷用眼風瞥一眼他,見蕭離落盯著自己的眸光灼灼,一下子心跳得都快蹦出來胸口了,她心中快速地想了一遍措辭,方才小心翼翼地道:“請皇上允許臣下床吧?!?br>“呵~”蕭離落輕笑,覺得她明明怕得要死卻又強作鎮(zhèn)定的模樣甚是可愛,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道:“下床干什么?時辰還早呢?!?br>再次被輕薄,讓謝洛卿徹底傻眼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雖說外袍已經(jīng)不見蹤影,但是中衣還在身上,束胸也沒有解開,不由稍稍放下心來。
然而對著蕭離落的行為,想假作無視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她只好硬著頭皮道:“皇上……皇上若是此刻有情致,可讓李公公宣淑妃娘娘前來侍奉?!?br>當今皇上登基之后一直未立中宮,目前后宮里位份最高的,便是芝蘭殿的淑妃江氏了。
蕭離落聞言,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他伸指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的下頜,淡淡道:“有愛卿在此侍奉即可。”
他的動作,配上他的俊美無儔的俊顏,倒也談不上多輕浮。
可是,卻絕對不該是一個皇帝對一個臣子做的。
謝洛卿渾身一僵,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小聲提醒道:“可……臣是男子,怕是不能侍奉皇上?!?br>她這句話簡直直踩蕭離落的痛腳。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是男子了!
這也是他每次見到她最想發(fā)火的原因。
為何要是男子?
為何既已經(jīng)是男子,還偏偏占據(jù)他的心神,讓他心心念念?
可惡,當真可惡!
想到此處,蕭離落忽然間起了壞心。
他驀地張嘴,咬上她小巧的耳垂。
“嗯~”
謝洛卿此生從被被人如此對待過,一下子便覺得一股電流從耳垂處涌向四肢百骸。
一下子,她的氣息便亂了。
她驚惶害怕又不知所措地看著頭頂上方的人,伸手輕輕推他,但是又使不出力氣,也不敢使力氣。
明明是惡意戲弄她的,但是一觸及她軟軟的身子,蕭離落自己倒先按捺不住起來。
吸允了一陣,放開她小巧的耳垂,蕭離落意味深長地道:“誰說只有女人才能侍奉朕?男人也是可以的?!?br>這句話如同上元夜的焰火般,在謝洛卿耳中轟然炸開。
等到腦中那陣轟然巨響過去,她才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皇帝,大離的君主,半響說不出話來。
她這吃驚的模樣令蕭離落龍心甚悅,他于是決定好心地給她科普一下。
“愛卿平日可讀過一些春宮冊?”
“微臣……未曾讀過?!?br>謝洛卿仍舊沒有回過神來,但是快速回答皇上的話已經(jīng)成為了她三年來的習慣,即便處于震驚之中,仍舊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
他就知道她沒讀過,不僅沒讀,看她方才承受他的吻那呼吸都不順暢的樣子,只怕都還未開過葷呢。
這一點還是很值得高興的。
他不愿意她親近過任何人。
他微微一笑,說不出的風姿卓然。
“那想必愛卿不知道,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是可以歡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說著,他的大掌下移,輕輕揉捏她的臀。
謝洛卿就算再傻,也明白他說的是何意了!
她雖未讀過春宮圖,但是看一些話本時,也不乏有一些王孫公子寵幸孌童、有斷袖之好的故事。
也知道除了男女之間的天地大倫,這男男之間也是頗多喜好之人的。
可是……
可是她不是謝欺程,不是男子??!
這才是最可怕之處。
被蕭離落捏過的地方,如滾燙的火在燒,謝洛卿這一刻簡直頭皮發(fā)麻。
她渾身僵硬,想離開,離不了。
可是再待下去,一旦他脫掉她的衣服,發(fā)現(xiàn)了她的女兒身,那么她……以及她的親人們,將必死無疑。
“皇上……”她一出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那是驚懼至極才會發(fā)出的音調(diào)。
“嗯?”蕭離落薄唇微勾,目光懾人地看向她。
“臣……今日身子略有不適?!彼Т降?。
事到如今,她的腦中一團亂麻。
從來沒有哪一刻,她比現(xiàn)在更后悔。
為何三年前要自作主張地替哥哥參加科舉?
如果沒有參加,哥哥只消再等幾年,依舊可以青云直上,一展所長。
他們一家也不會如現(xiàn)在一般日日擔驚受怕,謹小慎微。
想到此處,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都是她的錯。
是她害人害己。
只是她一條命也就罷了,但是謝府滿門可怎么辦?
她的眼淚忽然便流了出來,蕭離落本來還唇角帶笑。
可是看著那刺眼的淚珠,他的唇瞬間就緊緊抿了起來。
一瞬間,他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為何這樣戲弄她,也后悔明明已經(jīng)忍了兩年多了,為何今日又做了傻事。
他是心悅她,悅她的才情,悅她的性情。
可是,正因為喜歡,他才會苦苦克制。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子,都不能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愛吧?
“朕累了,謝卿退下吧。”他驀地翻身,放開對她的禁錮,意興闌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