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小說《穿成炮灰后我天天收拾爛攤子》目前已經(jīng)全面完結(jié),杜清歡郁蒼之間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卿本瀟灑”創(chuàng)作的主要內(nèi)容有:”白白耗費這么多精力,他卻一點不領(lǐng)情。杜清歡開始收拾碗筷:“小蒼蒼,幫忙收拾一下東西嗎?”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溫柔給惡心到了,郁蒼真站起來幫忙她收拾。杜清歡抱著一堆瓷碗跟在他后面狂夸:“天啊,這是什么天下第一好男人,吃飯節(jié)省還會收拾碗,又省錢又出力,以后沒了你我可怎么辦啊!”沒了你我可過得更好了啊。杜...

第3章 我的心也是 試讀章節(jié)

餐桌上的菜沒吃掉多少。

左痣提醒道:“小姐,菜要涼了?!?/p>

“嗯?!倍徘鍤g說,“我的心也是。”

白白耗費這么多精力,他卻一點不領(lǐng)情。

杜清歡開始收拾碗筷:“小蒼蒼,幫忙收拾一下東西嗎?”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溫柔給惡心到了,郁蒼真站起來幫忙她收拾。

杜清歡抱著一堆瓷碗跟在他后面狂夸:“天啊,這是什么天下第一好男人,吃飯節(jié)省還會收拾碗,又省錢又出力,以后沒了你我可怎么辦啊!”

沒了你我可過得更好了啊。

杜清歡已經(jīng)在琢磨時機一到,就可以將屋里另外三只攆出去了。

到時候她獨自占領(lǐng)整個大房子,何不樂哉?

跟在郁蒼后面,快走進廚房時,杜清歡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等等!”

郁蒼身子停住。

杜清歡抱著一堆碗,雙手殘廢還死命往廚房里擠:“我來洗碗、我來洗碗就好,哈哈,哈哈哈?!?/p>

她笑瞇瞇地擋在他身前,像只狡猾狐貍,閃閃發(fā)光。

郁蒼已經(jīng)看見了。

她身后的藍色垃圾桶里,堆了滿滿的外賣盒。

杜清歡還在東拉西扯:“擋著光線了,你個子好高啊?!?/p>

“嗯。”郁蒼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像你后面的垃圾桶一樣高?!?/p>

杜清歡:“……”

郁蒼也不和她爭辯,把碗放下。

他就知道她要是會下廚,豬都可以上天。

杜清歡湊過來:“那啥,要不下次你教教我?”互幫互助,增進好感度。

她看向洗碗盆:“你看我這廢手,你幫幫我洗洗碗唄?”

她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郁蒼頓了頓,竟然真的開始戴上手套,放水洗碗。

“哇,你真是個大好人。”杜清歡笑嘻嘻地往外走,“外面還有幾個碗,我去拿進來。”

她剛走出去,郁蒼便看向廚房鐵架上放的一把小型水果刀上。

落滿灰塵,顯然主人不知道多久沒在意過它的存在了。

他迅速地將它撈走,不著痕跡滑進褲袋里。

“哎喲!”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洗碗的手慢了一拍。

杜清歡嘀咕地把斷裂的碗放進垃圾桶里:“左痣的臉怕不是鐵面,這碗裂了他的臉都沒裂開?!?/p>

接下來,杜清歡就在一邊支著下巴看著他洗碗,時不時看著他的臉發(fā)出癡癡的笑聲。

郁蒼唇線逐漸抿緊:“別看了?!?/p>

杜清歡:“那我摸?”

郁蒼喉嚨滾了下:“不知羞恥。”

杜清歡“哦”了一聲:“就像上午你跳脫衣舞那樣?”

郁蒼身子僵住,冷冷瞥她。

生怕他惱羞成怒,杜清歡笑著咳一聲:“沒關(guān)系啊,我也想看?!?/p>

守在門口的保鏢:“……”你恐怕還不止想看。

杜清歡笑起來,就想拍東西,結(jié)果忘了自己的殘廢手,痛得“嘶”了一聲:“好痛。”

郁蒼面無表情:“罪有應(yīng)得。”

“……”杜清歡動了動手指,“其實我不記得上午打架的事情了,可能是犯病了,不如你給我講講?”

郁蒼看她一眼,眉眼透著絲絲嘲諷,卻沒有說話。

“現(xiàn)在不說,以后說不定你都沒機會和我說話了。”杜清歡突然抓起他的手指,“怎么你的手也受傷了???”

郁蒼的右手尾指有一圈疤痕,被她一抓,他的臉色忽然煞白了下,隨即甩開她的手:“拿開!”

“這么兇干嘛?!倍徘鍤g摸摸鼻子,“有點疤痕多好看啊,我又不嫌棄,我到時候手臂上的疤痕指不定比你還多?!?/p>

“杜清歡?!?/p>

郁蒼轉(zhuǎn)過頭來,眉眼似笑似諷。

“你身上的傷?!?/p>

“是你自己。”

“自.殘?!?/p>

在她僵住時,郁蒼已經(jīng)洗完東西,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杜清歡緊緊盯著郁蒼關(guān)閉的房門,悄悄拉著左痣的衣袖小聲問:“他的手指怎么回事?”

一開始她以為是劃傷了,他的尾指一直沒怎么動過。

但剛剛那湊近的一瞬間,她忽然發(fā)覺,傷口的疤痕看著十分深,而且形狀很像是……

左痣遲疑地開口:“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那時候我還沒當(dāng)保鏢,當(dāng)聽說小姐三個月前發(fā)病了,拿刀亂砍,郁蒼的尾指斷了一截。”

整個人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左痣補了句:“聽說是去郁蒼在的研究所鬧的?!?/p>

麻煩了。

左痣補充:“后來雖然斷指再造,只是大概率不能像以前那么自然?!?/p>

毀滅吧。

她原本以為有來有往,女配和郁蒼打架,兩敗俱傷。

結(jié)果現(xiàn)在無論是她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是郁蒼身上的,都是她自己搞的。

杜清歡問:“你哪聽說的?”

左痣:“上過當(dāng)?shù)貓蠹?。?/p>

杜清歡:“……”

左痣小心翼翼問:“小姐,你還好嗎?”

杜清歡:“是不是有人在敲我腦袋?。俊?/p>

“?”左痣,“沒有啊?!?/p>

杜清歡扶額:“不然我的頭怎么這么疼。”

書里之前說過女配心里有問題,但是沒想到她還自殘。

但是,為什么她記得,女配一開始沒有精神問題呢?

是醫(yī)生誤診了,還是女配后期由心里問題晉級為精神分裂了?

還有,她的爸媽哪去了?

不知不覺又是晚上,左痣拿了藥過來:“小姐,該吃藥了?!?/p>

這話總覺得怪怪的。

杜清歡拿過藥:“嗯?!?/p>

左痣盯著她:“小姐,不找郁蒼喂藥嗎?”

“哦?”杜清歡抓抓頭發(fā),“怕他喂毒,就不找他了?!?/p>

左痣茫茫然地“哦”一聲。

小姐竟然第一次沒有找郁蒼誒。

杜清歡笑著推他走:“去睡覺吧?我也休息了?!?/p>

左痣滿身不自在地走了兩步,又退回來:“那個,小姐?!?/p>

杜清歡:“?”

左痣:“你以后別對著我笑。”

杜清歡:“?”難道要我對著你哭?

左痣:“我就覺得,額,那個,心里毛毛的?!?/p>

杜清歡:“……”

你這是有多大的心里創(chuàng)傷面積?

杜清歡關(guān)了門,打開房間點燈。

看著倒是干干凈凈,就是——

這墻真的好粉啊,還有這床上,是布娃娃世界吧?堆了一堆布娃娃,像米奇啊、熊貓啊、泰迪啊......

對著玻璃窗是一張粉色書桌,桌角放一盞雕刻熊的臺燈,一個有粉色卡通貼紙的筆記本電腦。

杜清歡走近了,翻了翻桌邊幾本書。

全套的安徒生童話、哈利波特系列以及夏洛特的網(wǎng)。

杜清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還想翻翻別的東西,又覺得累了,杜清歡于是打開墻上的小夜燈,仰躺在床上。

“唔……”

這個床墊好舒服,像陷進一堆暖暖的羊毛里。

-

半夜,房間里,郁蒼睜著眼睛,依舊沒睡著。

他慢慢地摸著自己沒有太多感覺的尾指。

半年前偶然在一次宴會遇見她,她喝多了酒,腳步一晃掉進水池里。

最倒霉的事情大概就是伸手去幫了她。

從水里起來后,她坐在池邊哇哇大哭,他想她是被驚嚇到了,隨口安慰了兩句,見她慢慢抬頭,直勾勾地盯著他。

之后就像發(fā)狂般,窮追著他。

郁蒼指腹輕輕摩擦著袋中尖銳物,想著今天的一切不尋常,眼皮微微垂下。

“咳?!?/p>

客廳突然傳來壓抑的咳嗽聲,郁蒼眼皮動了動,放輕腳步踱至門前,順著貓眼望出去。

桌面上,蠟燭微弱的光閃爍著,忽明忽暗,張牙舞爪地映照在躺在沙發(fā)的人上。

杜清歡翻了個身。

痛。

那些被尖刀劃傷的傷口又開始火燒火燎。

杜清歡其實是對疼痛感知度極高的人,此時身上的傷口在夜間被無限放大。

嘆了一口氣,杜清歡艱難地爬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怎么水都這么苦呢?

今天醫(yī)生開了止痛藥,怎么找不到了?

杜清歡開始翻箱倒柜,一點點翻找。

找出了半只棒棒糖、開封的巧克力、被咬了一半的紅燒牛肉面,就是沒找到今天放在桌子上的止痛藥。

“奇怪,哪去了?”

杜清歡嘀咕著,身上的灼燒感又開始萌芽,如猛獸要將她撕裂。

突然,她眸光微閃。

今天下午她把一袋子零食袋塞給郁蒼時,好像...止痛藥也放在里面了?

這么想著,杜清歡走到郁蒼門前:“咳咳?!?/p>

她咳兩聲,想看看他有沒有醒著。

沒動靜。

“咳咳?!?/p>

豎起耳朵聽。

沒聲音。

還挺能睡的啊。

“咳咳咳!”

里面?zhèn)鞒雎曇魜砹耍骸胺谓Y(jié)核么?”

“……”杜清歡湊近門,“你今天有沒有吃到什么奇怪的零食?”

郁蒼:“止痛藥么?”

杜清歡眼前一亮:“對對對?!?/p>

郁蒼:“自己來拿?!?/p>

杜清歡找來鑰匙,插進孔里。

剛剛沒入,她又停了下來。

其實她也不想再讓郁蒼留在這里了。

現(xiàn)在留著他,只是有太多迷惑不解的地方了。

她想要了解清楚事情,同時通過接觸讓郁蒼不對她還有那么深的惡意。

但是自打知道原來他們并不是同居情侶,加上郁蒼被女配害了那么多后,杜清歡就打算讓郁蒼走了。

畢竟。

浪費糧食。

但下一刻,杜清歡重新拔出鑰匙。

她蹲在小洞口,敲敲墻:“喂,郁蒼?!?/p>

郁蒼站在門后,斂下睫毛,把小短刀藏好:“嗯?!?/p>

他望著透進洞口的燭光,準(zhǔn)備看看她又要鬧什么事情。

依她的性格,此時大概率又要開始大喊大叫,發(fā)狂的獅子般,指責(zé)他一點也不關(guān)心她。

片刻,從小洞里塞進一個毛茸茸的粉色Miffy,布娃娃朝他晃動腦袋笑:“給我止痛藥吧?嗯?”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的原因,她的聲音輕微顫抖,格外溫柔小聲,莫名讓他聯(lián)想到討好人的小貓。

她搖著小娃娃:“不給我,它就要哭了?!?/p>

杜清歡真的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但是沒有聲音。

她是疼哭的,眼淚不受控制。

房屋里沒有動靜,杜清歡想著郁蒼大概率不會給她,耷拉下頭,蹲坐在墻邊。

郁蒼隔著一面墻,也蹲坐在那里。

她竟然沒有再吵。

不對。

郁蒼沉默片刻:“為什么你要止痛藥?”

杜清歡:“痛啊?!?/p>

郁蒼:“你不是越痛越開心么?”

杜清歡不可思議:“我是神經(jīng)病啊?”

郁蒼:“不是么?”

杜清歡:“……”等等,好像真的是。

郁蒼還在說著什么,杜清歡已經(jīng)聽不太清了。

她不想現(xiàn)在去打擾保鏢,又不想拖著身子出門去,醫(yī)院可遠了。

杜清歡摸著手臂,額前隱隱冒出冷汗。

太疼了。

今早醫(yī)生本來是建議她留在醫(yī)院觀看兩天的,早知道假裝蛇精病時揍郁蒼也去待兩天。

杜清歡這么惡劣地想著。

“拿去。”

從洞口里塞出一個塑料袋來,放到地面上。

杜清歡看過去:“天啊,郁蒼你真是天使!”

她把塑料袋拿起來,歡歡喜喜地打開,拿出了止痛藥。

與此同時,她的目光定住。

隨即,她又從袋子里拿出一個空細針管來,在手中把玩:“咦?這是什么東西?你怎么會藏著這個?好玩嗎?”

“嗯,好玩。”郁蒼唇角輕提起,“藏著扎你的。”

“別這樣?!倍徘鍤g將針管收起,“萬一誤傷了你自己就不好了。”

郁蒼聲音輕飄飄的:“多謝替我著想?!?/p>

杜清歡:“不客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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