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劉恩恩葉青娥》,主角分別是江建民劉志雄,作者“江建民”創(chuàng)作的,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如下:小小的審訊室,擠下我們四個大男人,其實有些擁擠但這肯定不是重點重點是,葉青娥,她的精神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從我們進門開始,就看到她在傻笑,她那一雙眼瞪得老大,完全不怕跟我們對視她一點都不像是剛剛殺過人的兇殘嫌犯,反而像是在看我們笑話那一刻開始,我心里就有不好的預(yù)感了果然,審問過程非常不順利或者說,我們什么都沒有問到,因為無論我們問什么,葉青娥的反應(yīng)只有一個——笑她一直都在傻笑沒多久,江...
劉恩恩葉青娥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葉青娥這種狀態(tài),按一般處理流程,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
把她送去做精神病司法鑒定,進行刑事責(zé)任能力的評定。
責(zé)任能力評定的法律依據(jù)《刑法》第18條,其中明確規(guī)定:
「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rèn)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jié)果,經(jīng)法定程序確認(rèn)的,不負(fù)刑事責(zé)任?!?br>「尚未完全喪失辨認(rèn)或者控制自己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應(yīng)當(dāng)負(fù)刑事責(zé)任,但是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
若最終評定葉青娥為無刑事責(zé)任能力者,那么她只需要接受強制治療,而無須負(fù)任何刑事責(zé)任。
而且,就目前葉青娥已經(jīng)拿到過的診斷書而言,她大概率會被評定為無刑事責(zé)任能力者。
可以說,葉青娥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復(fù)仇方法。
這明顯是一個精心策劃的復(fù)仇計劃,是有預(yù)謀的兇殺案,但我們所有人,都無可奈何。
因為我們無法證明,她在作案時擁有清醒的意識與認(rèn)知。
那么,法律就制裁不了她。
就像當(dāng)初,劉恩恩的案件。
我們所有人,都想把那幾個小惡魔送進監(jiān)獄里關(guān)著,但我們做不到。
我相信,此刻徐文華的父母,一定想把葉青娥碎尸萬段,但是他們也做不到。
真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我跟趙俊已經(jīng)相當(dāng)認(rèn)命,打算把案卷做完就移交檢察機關(guān)了。
說真的,案子辦到這里,我是真的覺得已經(jīng)是大結(jié)局了。
這個結(jié)局里,沒有贏家。
但是江隊跟劉警官并不是很接受這個結(jié)局。
他們手中還有另一個滅門慘案呢。
所以他們提出,還想再一次對葉青娥提起審問。
老徐表示無所謂,人就在這里,只要不違規(guī),隨便問。
這一次,我跟趙俊顧著做案卷,就沒有陪著他們了。
后來我們才知道,他們把問詢室的監(jiān)控設(shè)備給關(guān)掉了。
至于他們在里面溝通了些什么,葉青娥說了什么,在那個時間段,我們都不知情。
而等我們知情之后,事情已經(jīng)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沒錯,這還不是結(jié)局。
我們都低估了父母對子女的愛,也低估了父母為子女復(fù)仇的決心。
傷害劉恩恩的人,還有兩個仍然活著。
6
葉青娥住進了隔壁的看守所,等待案件審理判決生效后,才會得到進一步的轉(zhuǎn)移。
這個過程,也許會持續(xù)好幾個月,且不能有任何探視。
這意味著其丈夫劉志雄也無法見到她。
說到劉志雄,還有個很奇怪的地方。
在葉青娥被捕后,我們通知過他,但他卻表示,他要照顧女兒。
妻子在好幾個月之前拋棄了他們,所以無論她做了什么事,他都不想再知道,也不會再理會。
此后,他也真的沒有來過派出所,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打來過。
徐文華的監(jiān)護人——
之所以說監(jiān)護人,因為徐文華沒有父母。
只有爺爺奶奶,兩個老人,他們倒是來鬧了好幾次,因為他們也知道了:
殺死他們寶貝孫子的兇手,正是劉恩恩的母親。
他們更知道了:這個母親成了瘋子,而瘋子殺人是不會判刑的。
于是,他們也瘋了一般來到派出所,大哭大鬧,要求我們一定要把殺人犯槍斃。
對于老人,我們甚至連驅(qū)趕都做不了,更別說勸了。
同時,他們似乎完全沒有回想過,當(dāng)徐文華因為未成年保護法不需要接受實刑時,他們的反應(yīng)是怎么樣的?
他們開開心心地搬走了。
挪個窩,展開了全新的生活。
可以說,葉青娥這個計劃,真是殺人誅心了。
只是我始終不明白,到底是誰把這消息給走漏出去的,因為我們暫時還沒發(fā)任何關(guān)于案件的公告。
與此同時,葉青娥的律師都到位了。
速度之快,讓我都開始懷疑,葉青娥的精神病是裝出來的。
這個律師非常專業(yè),不僅馬上辦好手續(xù)與葉青娥見面,甚至已經(jīng)著手開始辯護的事情了。
總之,連續(xù)幾天時間,都是一件件這樣瑣碎的小事。
那時我還不明白,所有瑣碎的一切,最終會拼成一副拼圖。
一副,展示著最終結(jié)局的拼圖。
在此之前,事情是不會平靜的。
沒錯,再次發(fā)生命案了。7
之前不是提到過,仍有一個傷害過劉恩恩的兇手,葉家文,他家也是住在縣城嗎?
在抓住葉青娥之前,我讓同事去蹲守他家?guī)滋?,怕葉青娥傷害他。
但葉青娥歸案之后,同事也都撤回來了。
然后,就出事了。
這一次,雖然也是命案,但卻并不是兇殺案,甚至一開始都不需要刑偵介入。
因為這是一起車禍。
那個夜里,葉家文的父母帶著他連夜開車出走,直接上了國道。
從交通監(jiān)控視頻中可以看到,他們明顯超速了,限速六十的國道,他們一腳油門干上了八九十。
然后,發(fā)生車禍了。
另一部車子,在變道時,把他家的車給擠出國道,滾落在旁邊的荒野里了。
坐在后座的葉家文與他母親都沒有綁安全帶,兩個人當(dāng)場就無法搶救了。
而司機,即葉家文的父親,仍在ICU搶救。
之所以會通知到我們刑偵隊,是因為,另一部車子的司機是——
劉志雄!
就是那個口口聲聲要照顧孩子,連家門都不愿意踏出去的劉志雄。
他的車子并沒有翻下荒野,因此他的傷勢不重,只斷了幾根肋骨,以及左腳骨折。
在醫(yī)院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樣貌,卻跟我上一次見到他時,天差地別。
他把頭發(fā)剪短了,雙眼雖然充滿血絲,可卻充滿能量。
他甚至還刮了胡子,哪怕是躺在病床上的,我仍然覺得他精神極佳。
見到是我,他還跟我點頭示意。
我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回答卻是:「我開車,變道時沒有觀察清楚,出車禍了,但那部車子它跑得太快,我們應(yīng)該是同等責(zé)任?!?br>他連責(zé)任都劃分清楚了,說意外誰信?
但只要他不承認(rèn),這就是一起交通肇事致人死亡案。
我忍不住提高音量吼道: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老婆精神病就算了!你怎么也一樣?你知道這是沖著死去的吧?你死了,你女兒怎么辦?」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我,眼里有光,卻是一道讓我感到無比冰冷的光。
我真的很憤怒。
一來,葉家文母子已經(jīng)沒了,父親也不一定能搶救過來。
二來,他這是完全不顧自己女兒的死活。
第三,他可是要把葉家文一家滅門了啊,他一定是這樣想的!
「不管怎么樣,你們也不能牽連到家人啊……」
但劉志雄,卻給我拋出了靈魂拷問:
「警官,那我問你,你覺得家長是無辜的嗎?如果不是,法律能制裁他們嗎?」
這句話,把我的怒火直接干下去一大半,直接干沉默了。
因為,孩子做出那么惡劣的事,家長肯定不是無辜的。
也因為,法律明顯不能制裁他們。
「另外,警官,還有一件事……」
而他所匯報的這件事,徹底讓我另一半火氣,也消失無蹤了。
8
離開醫(yī)院,我連夜趕到了劉志雄的家中,那座普通的農(nóng)村平房。
推門,門沒鎖。
里面一片漆黑,我提著電筒,沒有心思去找電燈的開關(guān)。
因為,我要盡快找到劉恩恩的房間。
就算劉志雄不說什么,我也會來,但我之所以會來得這么急,全是因為他說的那番話:
「我沒有不顧恩恩的死活,她也不需要人照顧,不信你去看看?!?br>我甚至都沒多問一句,就直接沖下樓跳上車踩下了油門。
我推開一扇房門,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
只要不是血腥味,我就不怕。
劉志雄那番話,讓我覺得,他比妻子葉青娥更加瘋狂。
「她不需要人照顧?!?br>劉恩恩的身體狀況,她的心理疾病,短時間內(nèi),只會存在一種「不需要人照顧」的狀態(tài)——
死。
我的猜測是,在看到葉青娥那么瘋狂的殺人舉動之后,劉志雄內(nèi)心的復(fù)仇邪念,也被徹底煽動了起來。
就他撞車這種自殺式的復(fù)仇襲擊方式,我有理由懷疑,他對這個世界,已經(jīng)完全沒有留戀了。
那么在他動手之前,他一定會先安排好女兒的歸宿。
那就是,死。
電筒光照射在漆黑的房間里,沒有映出任何一個人影。
但那張床上,倒是有蹊蹺。
因為厚厚的蚊帳被擋了下來,我看不到里面是否躺著一個小姑娘。
于是,為了不嚇到她,我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話:
「恩恩,你在嗎?不用害怕,叔叔是警察……叔叔是來幫你的……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房間里毫無動靜,一點聲音都沒。
我顧不上那么多,快步走向了那張床。
那種刺鼻的味道越來越濃,在揭開蚊帳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這是什么味道了。
這是我在法醫(yī)那邊經(jīng)常會聞到的味道。
福爾馬林!
而同時,蚊帳也被我揭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棺材形狀的長方體玻璃缸!
雖然上面也蓋了玻璃蓋,但味道還是溢出來了。
里面,是滿滿的一缸福爾馬林。
以及泡在福爾馬林里的……
一個女孩。
小女孩。
伴隨著電筒的白光,我盯著那一缸渾濁的液體,恍神了好一會兒。
是劉恩恩。
她已經(jīng)被泡得發(fā)脹了,但我還是能認(rèn)得出她的樣貌。
沒錯的,確實是她。
但她的樣貌,加上這一缸子的福爾馬林……
她的死,明顯不是最近發(fā)生的事。
我想起之前上門拜訪時,劉志雄著重強調(diào)過她的精神疾病,并表示她要待在房間里,她不適合見陌生人……
那時候,也確實成功打消了我探視劉恩恩的念頭。
原來如此。
如果劉恩恩早就死了,那么,葉青娥離家出走的原因,也許就并不是「忍受不了那樣的生活」了。
而是「籌劃復(fù)仇」。
他們縝密到連女兒的死訊都不想傳出去,為的,就是不讓那四家人有任何準(zhǔn)備。
太可怕了。
說實話,我被嚇到了。
連最心愛的女兒都可以忍著不去下葬,這得需要多狠的決心?
而就在那時,我身后的燈光突然亮了。
是客廳里的大燈。
有人進來了?
我連忙轉(zhuǎn)身出去。
9
大廳里,燈光明亮。
而坐在木椅上的身影,我差點沒能認(rèn)得出來。
是一位老者。
「你是……江老先生?」
片刻之后,我才想起,他是每天都幫劉志雄買菜的鄰居,江建民。
此時此刻的深夜,他怎么會如此從容地出現(xiàn)在劉志雄的家里。
他抬起頭看了看我,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
「同志,請坐?!?br>很老派的稱呼,很穩(wěn)重的語氣。
我坐了下來,但一點兒都沒有放松,反而非常警惕地問道:
「你是什么人?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我是鄰居,也是小恩的干爺爺……簡單點說吧,葉青娥的那張證,也是我給介紹辦的,」
這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這么說的話,「劉志雄一直都在家里,沒有作案時間」的證詞,怕是有問題了。
而且,他在事件中的作用,可能也比我想象中要深。
所以我直接問道:
「劉恩恩,是怎么死的?」
其實我心里,已經(jīng)有一個最壞的猜測了。
劉志雄夫妻,已經(jīng)徹底被仇恨占據(jù)了內(nèi)心,我已經(jīng)往最可怕的方向去想——
他們不忍看到女兒下半輩子都這樣活著,于是殺了她。
然后,再耗盡自己的生命去復(fù)仇。
最后一家三口,在那邊團聚。
因為劉志雄為了復(fù)仇,明顯不要命了。
但我居然猜錯了,真相,再次出乎我的意料。
「小恩,她很乖,太乖了……」
江建民開始緩緩說了起來。
原來,劉恩恩,是自殺的。
我是真的沒想到。
在我的思維里,一個才七歲的小孩子,她怎么可能自殺?
她懂什么自殺?
但偏偏,這是真的。
劉恩恩出院回到家后,其實并沒有自閉,反而整個家中,最開朗的就是她。
江建民每天都會過來,每天都能看到她甜甜的笑容。
但她對自己的身體,并非一無所知。
因為她每時每刻都要掛著一個尿袋,而且她的身體也不好,不能多走路。
可她還是盡可能地對著爸爸笑,對著媽媽笑,對著干爺爺笑。
直到一個月前的某天,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回到了他們的視野里。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劉志雄夫妻帶著劉恩恩,在自家屋門前的曬谷坪里曬太陽,江建民也搬了小凳子,跟他們聚在一起,享受這并不多的慵懶時光。
就當(dāng)他們談笑著的時候,一個男孩出現(xiàn)了。
葉家文。
他全家早已搬去了縣城,但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他又一個人回到村子來了。
江建民氣得站了起來,直沖他而去。
劉志雄也站了起來,但沒有走過去,他怕克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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