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送上一個錦盒。

白景瓷打開,里面竟然是一本護照。

她抬頭看向二樓,卻只看到一面鏡子。

但她知道,鏡子后的人此刻一定在玩味的看著她。

這是魅主的禮物,也是警告。

“狼王”她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心里再不爽,她卻只是波瀾不興的道謝:“謝謝魅主的禮物?!?/p>

說完,她大步流星的離開,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在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景瓷哥真是好腰力,嫁給你絕對會幸福。”

見白景瓷身上掛著人高馬大的“狼王”還能健步如飛,寧筱斐忍不住嘖嘖稱奇。

白景瓷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她臉色寒冷如冰,渾身都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陰寒氣息。

感覺到寧筱斐對白景瓷的覬覦,狼王透過白景瓷的肩膀,對她齜牙咧嘴的低吼,泛綠的眼睛滿是兇狠。

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去咬斷她的喉嚨。

那占有欲十足的樣子令寧筱斐嚇得臉色一白,悄悄拉開距離。

一巴掌拍上他不安分的頭,白景瓷沉聲警告:“不準兇她?!?/p>

“狼王”委屈的嗚咽了聲,蹭蹭白景瓷的脖子,輕咬她的耳朵,帶著討好的意味。

離開魅市,白景瓷買了最近的航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景瓷哥,對不起,那個錢我會想辦法,他也可以暫時住在我家。”看著始終寒著一張臉的白景瓷,寧筱斐內疚的說。

她原本只是想氣氣景瓷哥,看到“他”出現(xiàn)才故意喊高價。

哪知道魅主會選景瓷哥,還無法脫手。

那么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景瓷哥,她卻給景瓷哥找了那么大的麻煩……

“不必?!?/p>

寧筱斐固執(zhí)的說:“我的錯,就該我來承擔責任?!?/p>

“與你無關?!卑拙按芍溃幢銓庴沆巢缓皟r,魅主要給她,她也拒絕不了。

“可是……”

“以后不要再去那種地方?!?/p>

“你娶我,我不就乖乖的哪都不去了。”寧筱斐小聲的巴巴。

這聲音雖小,卻沒有逃過聽力異常靈敏的“狼王”的耳朵。

他立馬豎起耳朵、滿臉兇狠的對寧筱斐低吼。

要不是被安全帶綁著,他只怕早就撲上去把情敵撕碎了。

眼眸中迸射出寒光,白景瓷厲聲警告:“再兇她,我割了你的舌頭!”

威風凜然的“狼王”頓時慫成哈士奇,耷拉著腦袋,委屈的哼唧。

“你明明關心我,為什么不肯娶我?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又門當戶對。

娶了我不僅能幫你省去很多麻煩,寧家也會成為你強大的助力?!?/p>

“我只把你當妹妹?!?/p>

“可是我不想當妹妹,只想當你的女人。”

“我不行。”

“身體不行還是心理不行?”寧筱斐決定這次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給白景瓷逃避的機會。

白景瓷面色平靜的說:“都不行。”

“沒事呀,現(xiàn)在醫(yī)學很發(fā)達,很容易治好的?!睂庴沆澄站o她的手,滿臉關切的說。

“放心,我不會嫌棄你?!?/p>

嘴角微抽,白景瓷用力抽回手:“我喜歡男人?!?/p>

“我也喜歡男人啊,你看我們連興趣都一樣,多般配。”

嘴角抽搐的更厲害,白景瓷祭出大招:“我沒有那個?!?/p>

“哪個?”

“男人的那個。”

小嘴張成了“O”型,寧筱斐難以置信的盯著白景瓷。

白景瓷悶聲命令:“不準看!”

“可是你不是男人嗎?怎么會沒有那個?”

白景瓷眼也不眨的胡謅:“先天畸形?!?/p>

“景瓷哥,原來你這么難?!睂庴沆硿I眼汪汪的看著白景瓷,滿臉的同情。

難怪景瓷哥那么關心她,卻堅決不肯娶她,原來不是真男人。

外界都在傳言景瓷哥是同,白家的人為此沒少給壓力。

明明可以娶了她減少壓力,卻為了她的幸福寧愿被她氣。

越想,寧筱斐越感動。

“景瓷哥,別怕,現(xiàn)在科學很發(fā)達的,很容易解決的。

我不會嫌棄你的,我們結了婚一樣可以很幸福?!?/p>

滿臉黑線,白景瓷感覺自己就是對牛彈琴。

深吸一口氣,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強調:“我喜歡的是男人?!?/p>

“我可以為了你變成男人。”

白景瓷終于控制不住的咆哮。

“寧筱斐,你腦子有坑嗎?那么多正常的男人不嫁,非要嫁給我這個喜歡男人的假男人?”

“可是我就只喜歡你、只想嫁給你呀?!?/p>

“我不能娶你,也不會娶你,你趁早死心,否則以后沒必要再往來?!?/p>

“我就不?!睂庴沆尘髲姷睦浜?。

“除非你叫狼王咬斷我的脖子,否則我就纏你到底?!?/p>

被點名的“狼王”立即兇相畢露的沖她吼,蓄勢待發(fā)的要撲上去咬斷她的喉嚨。

白景瓷瞪他:“你敢?”

“狼王”哼唧一聲,耷拉下腦袋,氣勢全無。

見狀,寧筱斐得意洋洋的沖“狼王”吐吐舌頭,大聲宣布。

“你不叫狼王咬斷我的脖子,我就纏到你答應娶我為止?!?/p>

“隨你?!币娝X回路如此清奇,白景瓷無話可說,只沉默的開車。

遠遠的,就看到白家門口停了數(shù)輛跑車,高調的讓人想忽視都難。

眉頭緊緊的蹙起,白景瓷臉色冷到冰點。

寧筱斐自然也看到了,義憤填膺的低罵:“又拖家?guī)Э诘膩碚夷懵闊┝?,真是陰魂不散?!?/p>

白景瓷沒有說話,寒著臉打開車門,不冷不熱的低喚:“二姑?!?/p>

“喲,瞧瞧,咱們揮金如土、放浪形骸的尊貴大少爺回來了?!?/p>

白明香一身高級套裝、踩著細高跟鞋,四十幾歲的年紀因為保養(yǎng)得宜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

只是身上的香水味熏得人有些頭暈,陰陽怪氣的聲音更是刺得人耳朵疼。

“聽說你豪擲一個億買了個稀罕玩意回來,快讓我們大家開開眼、長長見識,學學怎么揮霍無度?!?/p>

寧筱斐聽了都想打人:“少在這陰陽怪氣、指桑罵槐,那是我……”

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后,白景瓷清冷的說:“那筆錢從我的私人賬戶出,不會動用白家一分一毫,二姑盡管放心。”

“瞧你這話說的?你是白家的掌權人,白家的錢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呀?

我就是想長長見識,看看是什么東西能值一個億,也順便學學怎么花錢。”

聽著她明嘲暗諷的話,白景瓷卻是波瀾不興:“太危險,不便看。”

“如果我偏要看呢?”

“你是長輩,堅持要看,我阻攔不了,只是后果自負?!?/p>

“嚇唬誰呢?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買了只吸血鬼回來,還是買了個食人怪回來?!?/p>

白明香沖其他人使個眼色,示意他們一起,看到那個東西直接搶走。

價值一個億的東西,還是出自魅市,絕對是稀世珍寶!

其他人心領神會的跟上前。

白明香滿臉貪婪的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