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臘月寒冬,大雪紛飛。
一個男人渾身是血,走在白雪皚皚的路上,他的目的地,是視野可見范圍內(nèi)的一處平房。
他的肩上,扛著一只笨重的狼,只不過哪只狼在剛剛不就就斷了氣。
借著月光,他隱隱約約看見房子上空漂浮著縷縷炊煙。
那是他生的希望。
他叫封耀,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孤兒,被神秘人收養(yǎng)長大,將他送去秘密機構(gòu)訓(xùn)練。
訓(xùn)練的是什么,訓(xùn)練的是他在生活中過下去的技能。
陪練人又是什么,是那些十惡不赦的罪人,只有他們才懂得,在A國靠兇狠才能活下去。
從機構(gòu)回來,得知神秘人早已去世多年,至于死亡的原因也很簡單:死于幫派火拼。
神秘人想把封耀培養(yǎng)成自己的復(fù)仇機器,可還沒等封耀學(xué)成歸來,自己就一蹬腿涼了個屁得了。
望著小屋門上寫著歡迎光臨,封耀把狼的尸體扔在了門口,經(jīng)過一路的寒冷,狼的血早已經(jīng)凝固,靠著剛剛狼流出的熱血,讓封耀暖和了不少。
木門發(fā)出吱的一聲,里面的熱氣讓封耀睜不開眼。
緩了幾秒,屋子里只有一張小桌,而且都坐滿了人,老板在那端著盤子給客人們忙前忙后的上菜,看到封耀,人愣了幾秒。
“小伙子你這是被人追殺了?”
封耀沒有說話,見沒桌可坐,就打算離開。
可是這方圓數(shù)十里,哪還有人家了,一看封耀就是個愣頭青,為首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叫住封耀:“小伙子,別走了。你身上的血不是人的吧?”
封耀的臉色被凍得煞白,在小屋站著緩了幾秒就恢復(fù)正常,如果是封耀受的傷,普通人早就大呼救命,可封耀并沒有。
“不是我的,是狼的。”
大漢一聽,樂了。
其他三個人也哈哈大笑,暗笑這小子真能吹牛逼。
“這雪山上一年四季都有狼出沒,誰都知道狼是群體動物,你能殺掉一只狼,你能殺掉那么多嗎?”
封耀沒說話,轉(zhuǎn)身離開小屋。
沒理會身后大漢的嘲笑聲,他扛著他打死的那匹狼,再次重返木屋,輕輕的放在地上。
這會大伙都不說話了,后廚老板娘一遍遍催著自家老頭上菜,老頭也無動于衷。
“我沒說謊,這是那群最大的了。我把它殺了,其他的就跑了。還有,我兜里沒什么錢,用這個,能換點吃的還有住的地方嗎?”
“小伙子來來來!叔請你喝酒吃肉!老趙,老趙加個凳子!”
大漢率先反應(yīng)過來,匆忙招呼著老趙,他們在此處滯留,一方面是大雪路不好走,一方面就是有野狼出沒。
“來了來了?!?/p>
老趙一邊拿凳子,一邊招呼自己的老婆出來看英雄。
要知道,這匹狼可是禍害了不少耕地的牛,害得下游村莊紛紛舉家逃離。
坊間傳聞,甚至還咬死過人。
略過了冗長的自我介紹,封耀算是與眼前四個大漢相識,為首的大漢姓呂,真名沒有透露。
同樣也知道了他們的職業(yè):賞金獵人!
“這個職業(yè)怎么說呢。聽起來不算正規(guī),但我們是真的盡心盡力掃平世間一切黑暗。”
封耀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一碗熱水,被呂叔伸手擋住。
“這種天氣適合喝酒,而且要喝白酒。老趙可釀了不少好酒,借著你的光,我們說什么都得嘗嘗。”
呂叔小聲在封耀耳邊低語著。
接著,開足馬力對著后廚狂喊一通:“那個老趙啊,這小英雄把山里的狼王都打敗了,按照咱們的約定,你是不是得把你用千年人參泡的那壇子酒拿來?。 ?/p>
“我說老呂頭,咱們說好了,是你殺了那匹狼。這小兄弟做的事兒跟你有個屁的關(guān)系?想拿老子的酒借花獻佛?我告訴你我不同意,這酒只有這小伙子的,沒有你這個老禿驢的!”
望著呂叔還算茂密的頭發(fā),封耀好奇的看了呂叔一眼。
呂叔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尷尬的撓了撓頭,這個動作配上他魁梧的身軀顯得有些滑稽。
“我這頭發(fā)是假的,人們不都說么,聰明的腦袋不長毛,我估計老趙是嫉妒我?!?/p>
封耀沒有拆穿,喝了碗熱水,肚子里稍微暖了一些。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小屋的氛圍卻越來越熱烈。
本來呂叔想套封耀的身世,卻被封耀反套路的把自己那些事兒說的一干二凈。
借著酒勁,呂叔說什么都要與封耀拜把子。
封耀婉言謝絕。
一夜無話,天蒙蒙亮的時候,封耀打算趕路,他要回到自己的老家,提好昨晚就準(zhǔn)備好的白面饅頭還有一壺白開水,輕掩木門,準(zhǔn)備離開。
被出去方便的呂叔抓了個正著。
“小伙子你這就要走了?你再往前走至少得走三天才能到鎮(zhèn)上,距離還很遠呢?!?/p>
封耀點了點頭,客氣的說:“感謝呂叔的照顧,我有點想家了。”
想家不過就是個托詞,他哪來的家,現(xiàn)在連親生父母的樣子都記不住了。
他被誰扔到雪山的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只眼冒藍光的狼在盯著自己,若不是經(jīng)受過煉獄般的訓(xùn)練,他還真逃不出這鬼門關(guān)。
“叔能拜托你一件事兒嗎?”
見呂叔一臉誠懇,封耀點了點頭。
畢竟昨晚的窘迫一幕,還要感謝這群賞金獵人。
“這是我姑娘的一個地址,找到以后,希望你能幫我教訓(xùn)一個人。對我姑娘不懷好意的人。”
“你自己怎么不去?”
聽到封耀的反問,呂叔神色黯淡,無奈的講了一句:“你嬸子還在家里治病,我走不開。這是我給你的報酬。拜托了?!?/p>
看見呂叔為了自己姑娘低頭哀求的樣子,封耀心里不是滋味。
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怎么他的待遇就比別人這么差?
掂量著手里的一小沓百元大鈔,封耀笑著說:“我這是開單了嗎?”
呂叔愣了愣,把眼眶里的淚水噎了回去:“小伙子,許多地方都有獵人的出現(xiàn)。與很多警察都打交道,幫助他們懲惡揚善,替天行道。我覺得,你十分適合干這行,你身上有種正氣。”
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見有人用正氣表揚自己,封耀頓時感覺愧不敢當(dāng)。
其實他沒想這么多,路上有錢賺最好。想的是當(dāng)初親生父母說這套老房子留給自己,現(xiàn)在他只想去看看當(dāng)初的承諾還奏效不,奏效的話把它賣了,去市里開個煎餅果子攤!
民以食為天,吃飽肚子再想掙錢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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