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寧,誰讓你出去的????”
一個瓶子從空中猛地飛來,“彭”的一聲砸在了于子寧的頭上,一道鮮艷的紅色瞬間從于子寧的頭上流了下來。
于子寧就呆呆的站在門口,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早已麻木了,面對這個患有精神疾病的母親發(fā)狂的時候他束手無策。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經(jīng)歷過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上穿著的裙子和帶著的假發(fā),都是這個女人打扮的,從小她就將于子寧打扮成一個女孩,她不許他做男孩子,隨著于子寧慢慢長大,聲帶慢慢變粗,她甚至不讓于子寧開口說話了。
于子寧慢慢蹲下了身子,整理著地上的碎片。
女人愣了一下,又發(fā)了瘋的沖在于子寧的面前,憐憫的看著于子寧,捧著于子寧的臉頰,顫抖的說:“寧......寧寧,流血了,怎么回事,媽媽給你擦擦?!?/p>
說著,女人就用袖子擦拭著。
于子寧暗淡的眼眸沉了沉,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而此時,他的父親于越民正在H市最大的娛樂場—歡愉廳瀟灑。
“哎呀,這......這怎么又沒錢了?!?/p>
于越民紅著眼,手扣在桌子上,恨不得把桌子摳破。他已經(jīng)沒日沒夜在這里兩天了,剛開始玩了幾局,喝了不少酒,可是后邊一直喝,一直瀟灑,把錢都用完了。
坐在這場的人叫老六,他朝著于越民吹了吹口哨。
“喂,老家伙,你已經(jīng)沒了了六百萬了,歡愉的規(guī)矩,絕不賒賬,,什么時候給錢?!?/p>
說著,老六吸了一口手里的煙,煙霧縹緲在整個包廂里。
于越民一聽,諂媚的湊到老六身邊,說:“六哥,六哥,你看,我今天出來沒帶那么多的錢,不過你放心,你再放我?guī)滋?,我立馬給您。”
老六眉頭一緊,一腳將于越民狠狠踹在了地上。他俯身蔑視著于越民,狠狠地開口道:“老家伙,你欠到一百萬的時候,還是老子念你是老顧客,給你擔(dān)保讓你破例接著玩,現(xiàn)在你還給我來這套?沒帶錢?給你家里打電話來送錢,要不然,你知道下場!”
老六嘴角哼了一聲,起身走出了包廂。
于越民慌了,他慌亂的掏出手機(jī)打通了于子寧的電話。
“寧寧,快來歡愉,你要再不來,爸爸真的就要死了!”
歡愉總統(tǒng)包廂里,一個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他翹著修長的雙腿坐在那里,冷峻的面龐沒有一絲溫和,嘴角緩緩?fù)鲁隽艘蝗熿F。四周的女人都不敢靠近,只敢站在一邊倒酒點煙,不敢有一點越距。
此時門緩緩打開,一個女人走了進(jìn)來,她低了低頭。接著身后走來了老六。
老六對上男人的雙眸時,不禁身后一涼,仿佛身處嚴(yán)寒之地一般,他腿腳一軟瞬間跪在了男人的面前。
“路......路總?!?/p>
面前的這個男人叫路葉言,整個A國商業(yè)界大佬,年紀(jì)不大可早已可以在A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個男人在外人看來是何其的可怕,他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尤其是那雙仿佛蛇般的雙眸,更是有傳言說他嗜血成性,黑白通吃。
YIY集團(tuán)是他一手創(chuàng)建,歡樂也是他旗下的一個小型娛樂場罷了。老六不知道今天到底什么風(fēng)把這位神送來了。
路葉言沒有開口,倒是他的秘書沈梓琪開口問道:“六經(jīng)理,只是今天路總見歡愉的賬目上一下子賒賬六百萬,歡愉的規(guī)矩你也懂,所以就來問問你怎么回事?”
老六一聽,身子一震,只好如實回答:“是那個,那個于越民,說自己發(fā)財了,非要玩,誰知道他,不過您放心,他已經(jīng)讓家里人來送錢了。”
老六說著說著聲音都有些顫抖,畢竟這個于越民是個老客戶了,什么情況他也知道,不過這兩天他確實拿了錢,老六就以為他真的發(fā)了什么財,現(xiàn)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悔了。
路葉言眼眸一瞇,冷冷的開口道:“直接送到我這!”
老六走出包廂的時候,身后全都濕透了,也就六百萬,其實對于路葉言來說并沒有什么,而且平時老六也沒少偷偷讓別人賒賬,上邊也是睜只眼閉只眼,怎么今天就這么計較了?
老六也權(quán)當(dāng)自己倒霉了。
于子寧急速的沖進(jìn)了于越民的包廂,只看見于越民落魄的坐在地上,于越民看到了于子寧仿佛看到了光明一般,眼睛發(fā)亮,他猛地起身,扣住了于子寧的雙肩。
“寧寧,救我,你知道歡愉的手段的,他們真的會弄死我的?!?/p>
于子寧用手比劃:你欠了多少錢?
自從那個精神失常的母親不讓他開口后,他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了,在外人看來,他就是個啞巴。
于越民低了低頭,說:“六......六百萬!”
于子寧吃驚地看著于越民,他有些焦急的比劃著:我每天偷偷出去打好幾份工作,前天你才拿走了三萬,怎么又玩光了?還欠了這么多?
于越民一看于子寧給自己理論瞬間惱火了,他指著于子寧的鼻子就罵:“你個小東西,我養(yǎng)你這么久,你這都是應(yīng)該的,難道你就想看著我死?”
說著于越民猛地抓住了于子寧的衣角,原本就瘦弱的于子寧像個小雞般被拎著。
“干嘛呢?”
老六黑著臉走了進(jìn)來。
于越民瞬間就裝孫子,他推開了于子寧,看著老六笑嘻嘻的。
“六哥,嘿嘿,我這......死丫頭沒拿夠錢,你看?!?/p>
他也有些不知道怎么介紹于子寧,可是當(dāng)初把于子寧領(lǐng)回來的時候,就是為了安撫那個精神病老婆,就是把他當(dāng)女兒養(yǎng)的。
老六嘆了口氣:“于越民,跟我們總裁說去吧?!?/p>
說著,他身后出現(xiàn)了幾個保鏢,一把抓住了于越民和于子寧。
于越民一震,總裁?那不就是那個傳聞中的惡魔?路葉言!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們就已經(jīng)被扔進(jìn)了路葉言的包廂里。
于子寧緩緩的抬起了頭,他瞬間對上了上邊那個男人的眼眸,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男人的目光好像游走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