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民匍匐在路葉言的腳下,他猛地磕著頭:“路總,饒過我吧,我一定還錢,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拿不出來?!?/p>

路葉言眉毛一挑,像是看個玩物一般看著腳下的人,開口道:“哦?我要怎么相信你?你又能留下什么給我做擔(dān)保呢?”

于越民猛地轉(zhuǎn)頭看著于子寧,那雙眼睛是空洞的,于子寧在他的眼里沒有看到一絲的情感。

于越民急忙到于子寧什么,抓著于子寧,仿佛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對路葉言說:“我把女兒給您,怎么樣?”

于子寧一愣,他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于越民,難道于越民就不怕路葉言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什么女孩,而是個男人嗎?

于越民附在于子寧的耳邊說:“小東西,你最好配合我,要是我遭殃了,那個癱在床上的老家伙也活不了了?!?/p>

于子寧眉頭一緊,那是他的奶奶,也是于越民的親生母親,于子寧從小是她照顧大的,奶奶是這個家里唯一對于子寧好的人。

可是三年前她卻患病癱瘓,如果不是于子寧堅持照顧,可能老人家也早就不在了。

于子寧眼圈瞬間紅了,在這個家里也就只有奶奶一個人可以讓于子寧的情感有所波動了吧。

于子寧低了低眸子,于越民就知道他會妥協(xié),他興奮地把于子寧拎了起來,一把扔在了路葉言的腳下。

這是于子寧第一次離這個男人這么近,剛才只是單單的對視,就已經(jīng)讓于子寧不由得冒著冷汗,離的這么近,瞬間讓于子寧的心懸了起來。

路葉言低眸看著腳下的人,他修長的手指猛地扣住了于子寧的下巴,于子寧抬頭看著路葉言,淚水不知不覺早已侵占了眼眶。眼前的男人仿佛站在山頂一般,對于他來說,自己仿佛螻蟻般脆弱。

路葉言一個轉(zhuǎn)頭看著于越民冷冷開口:“還不滾!”

于越民瞬間放下了心來,笑的比哭還難看,趕緊點(diǎn)了點(diǎn)頭,跑出了包廂。

路葉言也沒有在這里多逗留,他起身看了眼于子寧,對秘書沈梓琪說:“回別墅!”

他頭也沒回的走出了包廂。

沈梓琪將于子寧扶了起來,于子寧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里滿滿的都是驚恐。

沈梓琪沒有過多地表情個,只是笑了笑說:“于小姐好福氣,路總還沒帶過誰回家呢。”

好福氣?他只是一個籌碼罷了,如果回到別墅里路葉言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男人會怎樣?自己癱瘓在床上的奶奶又會怎樣?

一路上,于子寧就坐在路葉言的身邊,他狠狠的攥著自己的拳頭,手心不知不覺早已濕透。

可是回到別墅后。

一排排的傭人早就已經(jīng)站在門口了。

“路總!”

看見路葉言回來,一個個都是點(diǎn)頭哈腰。

路葉言還是那么冷冷的走了進(jìn)去。

只有沈梓琪站在于子寧身邊,說:“顧管家?!?/p>

一個看上去中年的男人站了出來:“沈小姐?!?/p>

沈梓琪看了眼于子寧,說道:“這是于小姐,后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p>

說完,沈梓琪轉(zhuǎn)身離開了。

于子寧身子一震,后邊的事情?什么事情?為什么這個顧管家這么看著自己?

顧遠(yuǎn)叫來了兩個女傭:“幫于小姐擦洗下身子,換件干凈衣物?!?/p>

于子寧嚇得連忙撤退,他拼命地擺著手,表示自己不需要伺候。

可是還是被兩個女傭帶進(jìn)了浴室。

于子寧絕對不能讓自己暴露的這么快,他急忙把兩個女傭推到了外邊,他反鎖了浴室的門,他捂著自己跳動的心臟,松了口氣。他看著浴室里放著的那件紅色的裙子,瞬間覺得格外的扎眼。

他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樣子,眼神仿佛在看另一個一樣,他緩緩的摘下了假發(fā),褪去了自己的衣物......

良久后,于子寧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兩個女傭看到他后,眼睛瞬間亮了。

她們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一身紅裙加身,烏黑的長發(fā)宛如仙子,就是看著過于瘦弱。

女傭把她帶進(jìn)了路葉言的房間里,便退了出去。

路葉言沒有在,于子寧坐在床邊,他到底該怎么辦?

此時,門開了,路葉言走了進(jìn)來,他剛剛沐浴過,身上白色的浴袍在胸口敞開著,露著他結(jié)實(shí)的肌肉。

于子寧猛地看到了路葉言,臉上一紅,急忙低下了頭。

路葉言一步步的靠近了他,他的心一下一下,跳動的更厲害了。

路葉言沒有過多地話,猛地將于子寧按在了身下,他蛇眸般的眼盯著于子寧發(fā)紅的臉頰。

于子寧嚇得閉著眼睛,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路葉言忽然笑出了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吧?”

于子寧一愣,他張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路葉言起身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個盒子,扔給了于子寧。

“明天戴上這個戒指,跟我參加發(fā)布會!”

于子寧一愣,打開了盒子,里邊有一個戒指,上邊的鉆石仿佛夜空的繁星般閃亮。

于子寧站了起來,比劃著:為什么?

路葉言似乎顯得心情不錯,他說道:“和我結(jié)婚!”

于子寧瞳孔瞬間放大,面前的男人是誰啊,那可是路葉言,怎么會隨便找個女人結(jié)婚?何況自己根本不是女人!

“你記住,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否則,你那個賭鬼老爹的下場你是知道的!”

路葉言出去了,最后的話和他的眼神讓于子寧愣在了那里,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現(xiàn)在的自己不過算是他的一個玩物,生死不過一念之間。

于子寧猛地坐在了床角,他松了一口氣,他起碼覺得自己是慶幸的,畢竟路葉言對自己沒興趣,畢竟這個晚上自己是活著的。

他低下頭看著手里的戒指,是啊,他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從于越民把自己送給路葉言的那一刻自己就沒有了任何權(quán)利,從第一個謊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要開始編織一個接著一個的謊言了。

他沒有任何奢求了,能活一天,就是一天的幸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