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陸楚簫走后,厲景杭便慢慢睜開了眼,由管家進來給他穿戴好之后,一個影衛(wèi)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寢屋內。

要說這古代皇族的影衛(wèi)也著實可憐,不但徹夜保護主子不能睡覺,更要被迫看一些長針眼的無法入眼之事!

話說,當昨夜他眼睜睜看著自己這個鐵骨錚錚的王爺將軍脫了那個長的跟個娘們似的的男人的衣服時,他的心是崩潰的!

干什么?為什么?怎么會這樣?難不成,自己每夜都要看這些?

好在,自己的王爺也沒干什么,就是抱住他,又摸又摟的,還笑得極為.....極為.....特別!最后就那么抱住那個娘們兮兮的男人睡了。

到了清晨的時候,他又看見王爺親身起來給他穿上了衣服,然后那個男人就醒了......

就這樣一夜,他一個七尺男兒血脈翻涌,直到此刻都久久不能平靜。

待穿好衣服,厲景杭這才略略偏頭,看向一旁:古月單膝跪在地上,手畔一把古劍豎起,面目冷漠,不似活人。

不過他今日叫他下來是有事,便抬了抬手讓他站起,這才說:“昨日本王已經(jīng)將重生之事告知你與管家二人,如今事過一日,你有何想法?”

古月大腦遲疑了片刻,將久久縈繞在腦間的一些畫面甩開,這才說:“屬下認為,既然將來武帝勢必要恩將仇報殺王爺您,那么我們何不將此事做在前頭,殺之,然后奪了他的皇位,豈不快哉?”

厲景杭立于窗前,看著外面的青枝纏繞、竹林成群、繁花似錦,一派茂密繁盛之景色,粗長的手指捏在一旁的一道橙黃色的詔書上,不一會兒,那布帛上已然多了一個指印窟窿!

古月暗嘆,以王爺?shù)奈涔Φ?,如若不是用情至深,又豈會讓那個黃口小兒給坑害了去?好在,這一世王爺他終于頓悟了,而且這一次喜歡的是一個慫包廢物,想必,必然不會再被人坑害了吧?

不過不怕,就算是他想害王爺,這一次有他在一旁監(jiān)督,勢必不會讓他得逞了去!

想到此處,古月接著道:“王爺!您派小的去吧!小的必定手起刀落,快快斬了那個皇帝的狗頭!”

“不!”厲景杭抬了抬手,沉眸道,“要想一個人死,太容易了,關鍵是如何能讓這個人死不瞑目、生而不得,那才是最最高明的!”

古月抬頭,看見厲景杭的周身隱隱變得幽暗,仿佛有萬千條煞氣交錯而出。

昔日那個戰(zhàn)場上手起刀落狠辣無比的厲王爺又回來了!古月頓時安心無比,恭敬拱手:“是!那屬下就謹聽王爺指令!”

起風了,一陣清爽的初夏之風吹入,讓原本略有些沉悶的屋子瞬間清爽無比。

厲景杭此刻也仿佛隨著這股清風變得清明,輕笑一聲道:“那就照著前世的路子繼續(xù)?!?/p>

“王爺!”古月和管家同時出口。

厲景杭斜睨了他們一眼,帶著仿若君王般的睥睨之態(tài)道:“直到最后,我要讓他眼看著自己所有的籌謀不過是空中樓閣,頃刻崩塌!告訴他,這一世,他不過是本王擺弄在手中的一只籠中雀罷了!”

轟?。∑降卣ㄆ鹆艘活w驚雷!

原本還有些暗黑的屋子被雷瞬間照亮!

......古月和管家同時被嚇得一哆嗦!

炸雷中,他們同時看見自己的主子的那張臉,本就深邃的輪廓此刻仿若刀鋒劍刻般,帶著徹骨的殺意騰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