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金殿歡》是作者“雨泠”誠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陳斯卓姜芙兩位主角之間虐戀情深的愛情故事值得細細品讀,主要講述的是:姜芙自然不知道就這一段引路過程,其實也有皇后安排人考驗各自嬪妃性情的意圖,齊富此時暗自心里高看了幾分這姜御女,也難怪入宮的新妃里就她能第一個留在玉清臺侍寢一路分花拂柳其實只用了很短時間姜芙一行人便到了皇后的宮里正殿,姜芙人還沒到,便聽到里面一道略帶造作的聲音故作夸張道:“昨個兒你們聽說了嗎?這姜御女,可不得了,居然初次承寵就能留宿在玉清臺,這可是宮里頭一位!”姜芙微垂著眸,只當做沒聽見般,信步...
金殿歡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第一天晚上,姜芙應(yīng)付完廖宛韻,回到房間。
侍女樓兒便送來了今日的晚膳,姜芙打眼一瞧這晚膳卻是清淡得過分,幾乎不見一點兒葷腥 。
樓兒試探看了一眼姜芙臉色,見姜芙面上沒有動怒,心里松了一口氣,這才解釋道:“主子,這是開國時候的端翊太后定下的規(guī)矩,說凡涼郡采選上來的秀女必要清淡飲食十日才能進宮參加選秀。”
“端翊太后?這是為何?”姜芙一臉困惑地問道。
“其實這也本不是什么秘密,宮里來的都知道,昔年,聽說端翊太后還是皇后娘娘的時候,曾在一涼郡采選來的嬪妃手上吃過大虧,差點在宮廷爭斗傾軋中丟失后位,巧的是二十年后,端翊太后所出最寵愛的幼子——康王,正值盛年卻死在了其側(cè)妃床上,而那名側(cè)妃正是來自涼郡。
因而她老人家不喜涼郡出身的女子,她老人家在世的時候,宮里涼郡嬪妃基本無寵無子,甚至都不許皇室宗親娶涼郡女為妃。
后來端翊太后駕崩時,定下懿旨:后代子孫如若要娶涼郡女為妃,凡所有從涼郡采選上來的秀女,必須得一直茹素到參選的時候,以此來洗凈其血脈的……污濁?!?br>
姜芙一聽算是明白了,這端翊太后的名號也是史書里響當當?shù)娜宋铩?br>
畢竟是大周開國第一位皇后,還是后來的第一位攝政太后,其權(quán)勢與威望無人可及。
姜芙還在閨閣時,就很愛讀史書,也稍稍了解這位傳奇太后的生平,不過這等宮廷秘聞,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只是沒想到她老人家竟如此厭惡涼郡女子,即便在其年老快要死的時候,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后世涼郡女入宮了,竟想了個這么一個損招。
秀女參選環(huán)節(jié)都是一程接一程環(huán)環(huán)相扣,地方采選的秀女為了選秀,先是在各郡府調(diào)教一段時間,之后再入了京都,才能進宮參選。
而地方采選上來的秀女本就要舟車勞頓,如若又要必須茹素到參選的時候,那屆時個個一臉菜色,還有什么姿色,可談被選中入宮。
單看這菜色一水綠油油,姜芙嘗了一口,嗯,油少鹽少,談不上好吃但能勉強入口,不過對于嬌滴滴秀女來講肯定是無法裹腹的。
“樓兒,按你所說這件事畢竟過去百多年了,難道后世就沒有涼郡出來的嬪妃反對這種制度?畢竟其他郡的秀女都沒有這種規(guī)矩,偏就我們涼郡有,沒得這樣的道理。”姜芙反問道。
“主子,雖然端翊太后她老人家仙逝已久,但大周朝以孝治國,也不好更改她老人家留下的懿旨,不過主子若是想吃好的,奴婢也有辦法,只要往上給點錢就能……”
最后一句樓兒聲音幾無不可聞。
姜芙聽了一樂,她突然明白了,這百年時間過了,即便有再大的仇,也罪不及如此,畢竟當事人都不在了。
只怕是以前那些在家里錦衣玉食的涼郡秀女,忍受不了這邊菜色,不少拿銀錢往上賄賂,久而久之也形成了怎么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想吃好的就拿錢來,涼郡采選秀女的吃食這塊兒就自成了一條錯綜復(fù)雜的利益關(guān)系。
恐怕當今都不知道涼郡這邊采選秀女的暗箱操作。
畢竟哪個皇帝閑得還管這條幾百年前老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
只怕是涼郡這邊上去的秀女也不敢透露自己違背端翊太后留下的懿旨,食了葷,而這邊不敢那邊下面瞞著,讓這些底下小鬼賺了個飽,當然這背后肯定也有中飽私囊的大鬼兜著。
其實說到底還是沒有高位的涼郡嬪妃出來揭露此事,畢竟認真算起來賄賂吃食、欺上瞞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姜芙即便心里明白又能怎樣,她也只能裝糊涂,她小時候被嫡母罰過三天不許吃葷,只能茹素,還只能吃一種素,才三天她就餓得不行,走路都打顫,更別說十天了。
她也是愛惜自己顏色的人,怎么能允許自己一臉菜色,走路打顫地去參選,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從自己私房里拿了銀子遞給樓兒,讓其想辦法為她改善伙食。
其實一細想此事,姜芙心里還是有些不順氣,說到底那也是百年前的恩怨,冤有頭債有主,關(guān)她們這些無辜女子作甚,畢竟出身這種事情又不是自己可以選的。
說到底還是有了權(quán)勢好啊,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端翊太后對一個涼郡女子的嫉恨,就能波及到和她一同出身的所有涼郡女子,甚至還包括她們這些后人。
到了第二天,早上膳食果然精致可口了不少,姜芙心里無奈嘆了一口氣:老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昨天那綠油油的一頓,她是沒什么食欲,幾乎沒怎么動筷,今天總算是飽餐了一頓。
姜芙正在享用佳肴時,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聲。
姜芙使了個眼色,示意樓兒出去看看。
不一會兒樓兒回來道:“主子,是隔壁的齊秀女在和管事王姑姑爭吵,似乎是為了送過來膳食的原因?!?br>
“哦,莫非齊秀女沒有使銀子?”姜芙聯(lián)想到己身,靠打點下面,今日才換了膳食,于是好奇問了問。
“齊秀女是民間參選上來的平民女子,本就是個破落戶出身,手中怎么會有閑余的銀錢來打點,齊秀女剛剛還在那兒不成體統(tǒng)地大嚷大叫,說什么自己當了妃子定要叫王姑姑他們好看?!睒莾核坪趺嬗凶I嘲,笑著道。
姜芙睨了一眼樓兒,沒有說話,默不作聲繼續(xù)用自己的早膳,只是如果齊秀女鐵了心不拿銀錢賄賂下面,那到時候如果她真的恰巧進了宮為妃,不怕她捅出來這件事嗎?除非……
果不其然,第三天姜芙就得知齊秀女因品行不端,不符合秀女選拔的標準,昨晚就已經(jīng)被送回家了。
姜芙對此,只覺得這涼郡采選秀女這塊兒也是水深得很,但說到底還不是欺負齊秀女只是一無權(quán)無勢的平民女子。
若換做世家高門出身的秀女,她就不信他們敢這樣做。
不過,世家高門出身的秀女怕也遇不到這種情況。
說到底齊秀女本人也有些蠢,其實這里的人除了教她們這些秀女禮儀規(guī)矩外,還有暗地考察她們品行的意思,這些到時候都會匯報給上面。
因而這些人最是不能得罪,說不得齊秀女這樣早出局,對她也是好事,她這樣性子入宮,怕也得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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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陽余暉透過院子里的柳樹傾灑在青石板上,姜芙才服用過晚膳,覺得腹里有些積食,便自己一個人出門去散散步。
這夕陽的殘余霞光如孔雀開屏般遮攔天際,姜芙有些屬于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心性上來,幼稚打算去尋滿天霞光的邊際,是以腳下路越走越偏。
不知不覺姜芙走到一深幽竹林里,見其天越來越黑,竹林里陰森森的,姜芙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像一個小孩一樣,正打算原路返回時,卻聽到:
“徐姐姐,只是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那廖宛韻素日里不是和徐姐姐相交甚篤嗎?”一道怯怯聲音說道。
“廖宛韻這人不過一笑面虎罷了,我于她不過一點面子情罷了,你以為齊惜歡為什么被送走?”另一道略帶譏諷聲音傳來。
“齊秀女不是因為品行不端和管事姑姑爭吵被送走的嗎?”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齊惜歡這種人無腦且沖動,最容易受人拿捏。
你可知,我那天碰巧親耳聽到,她是受了廖宛韻的幾句話挑撥,這才大吵大鬧膽敢和管事姑姑爭吵。
后來我一尋思,原來齊惜歡不過就上回得罪了她一次,就被這般算計,實在惡毒,這種人我可不敢深交。而且有這種心機頗深的人在身邊與我們競爭,你不害怕嗎?”
一旁默不作聲偷聽的姜芙卻是心里一驚,原來齊秀女那件事不是意外,居然是廖宛韻的手筆,心里本就對其有所防備,現(xiàn)在只能是越發(fā)提防。
“放心好了,你就按我說的去做,想辦法將那根銀針藏在廖宛韻鞋墊里,她不是素日里最愛在蘇嬤嬤面前充榜樣,炫耀她規(guī)矩學(xué)得好嗎?
我倒要看看她腳到時候被扎個血洞,還怎么顯擺,屆時她規(guī)矩這塊兒學(xué)不好,被蘇嬤嬤評個不合格,如此一來她就不能進宮,也就對咱們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了?!?br>
“可是如果廖宛韻捅出這件事,說是有人陷害她怎么辦?”
“我早就想好了,她旁邊住的不是姜秀女嗎,一個院子住的人因為嫉妒或者懷恨在心,陷害對方再正常不過了。
你到時候提前讓人將缺了那根銀針的針線包,藏在姜秀女的房間里,如果她真的鬧大此事,事發(fā)后肯定要搜查各個院子,到那時,可就不關(guān)咱們的事兒了?!?br>
“哈哈,那姜秀女生得委實好,確實應(yīng)該早早除掉,這樣豈不是一石二鳥之計,妙啊,徐姐姐你真英明?!?br>
“李妹妹,這件事明天就交給你去辦,你可要仔細些,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放心吧,徐姐姐。”
說完這二人便互相挽著手腕聯(lián)袂而去。
在一旁默默偷聽完全程的姜芙,等這兩人離去,這才露出竹林遮掩的身影,一臉冷意盯著她們離去背影。
回到房間里,姜芙坐在桌前,隨手把玩著托盤里的梅花形茶盞,美眸微垂,半晌才抬眸冷笑低語:“倒是好算計,只可惜我這個黃雀在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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