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說《一品皇妃有點(diǎn)冷》中的主人公是主角江笙江宏明,編寫本書的大神叫做“半兩禪心”。更多精彩閱讀:暮春三月,春寒料峭,大毛衣裳脫了,換了夾襖,可是江家三姑娘自從病好了后就畏寒,余嬤嬤招呼下人把夾襖翻出來,趁著今天陽光明媚,都曬曬,一旦姑娘要穿,隨時(shí)都可以院子里傳來噗噗噗棍子捶打夾襖、被褥的聲音,還有小丫鬟的嬉笑聲,掛在廊下的紅嘴鸚鵡“多舌”在籠子里啾啾啾啾叫江三姑娘江笙穿著厚厚的棉衣,躺在玉蘭花樹下,蓋著絨毯,臉上蓋著一本書“別吵,仔細(xì)吵著姑娘,再吵把你毛拔光”丫鬟雙燕一邊給“多舌”添...

一品皇妃有點(diǎn)冷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江笙回到荷園,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包扎,就見槐蔭堂的大丫鬟柳絮來傳話,說老夫人憐惜阿豆新近喪母,要把阿豆養(yǎng)在槐蔭堂。

江笙淡淡的沒有出聲,任由余嬤嬤給自己擦洗傷口。

“三姑娘,恕奴婢多言,三少爺養(yǎng)在老夫人身邊,那可是大少爺二少爺做夢都想的事,奴婢話也傳到了,您看是奴婢這會(huì)兒就去帶三少爺走,還是三姑娘自己送三少爺去槐蔭堂?”

江笙不言不語,余嬤嬤含淚擦洗傷口,雙燕把血水端到柳絮面前,柳絮眉頭緊皺差點(diǎn)沒吐。

“把阿豆養(yǎng)在祖母身邊,確實(shí)好,不過,這事我管不著,柳絮姐姐去給父親說吧,父親說愿意,我一定親自把阿豆送到祖母跟前。”

柳絮用帕子捂住口鼻,哼了一聲,飛快出了荷園。柳絮去沒去江宏明的書房,又怎樣給槐蔭堂交差,江笙不管不問。

“這是造了什么孽,好端端的怎么傷成這樣。老天爺啊,夫人哪——”

“嬤嬤,現(xiàn)在不是哭得時(shí)候,你帶著幾個(gè)人,拿著母親的嫁妝單子,去庫房清點(diǎn)母親的嫁妝,完了后把那些嫁妝都放到咱們院子后角庫房?!?br>
“啊?”

“多帶幾個(gè)人去,若是有人阻攔,直接打回去?!?br>
余嬤嬤驚的差點(diǎn)沒站穩(wěn),夫人故去后,她也在想夫人的嫁妝,夫人的嫁妝雖不是十里紅妝,卻也是實(shí)打?qū)嵉暮脰|西。如今聽江笙要她帶著人去拿嫁妝,頓時(shí)渾身是勁。

“好,老奴這就去。”

微雨扶江笙躺到床上,江笙閉目養(yǎng)神,傷口一抽一抽的疼。這疼,消掉了江笙對江宏明最后的幻想。

“姑娘,奴婢不明白,三少爺養(yǎng)在老夫人跟前,不就能防著劉姨娘使壞,姑娘為何不愿意?”

丫鬟微雨一邊給江笙換下帶血的衣服,一邊問,以她的思維,能養(yǎng)在老夫人身邊,自然是好的。

“你不懂,他們這是想把阿豆捏在手里,我豈能如她們所愿。微雨,我若是和父親翻臉,你怕嗎?”

“姑娘不管做什么,奴婢都跟著,就算姑娘流落街頭,奴婢也跟著,奴婢去給姑娘討飯?!?br>
江笙心頭微抽,看著比自己大兩歲的微雨,強(qiáng)忍著眼淚沒有落下來。

“好姐姐,我怎會(huì)流落街頭,我們會(huì)好好的,一定會(huì)的。”

“姑娘,不好啦——”

雙燕急吼吼跑進(jìn)屋,連禮都顧不得行。

“姑娘,姑娘,咱們的人......跟......庫房的人打起來了?!?br>
江笙就知道,抬嫁妝不會(huì)順利,所以才讓余嬤嬤多帶些人,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劉姨娘。

“扶我過去?!?br>
微雨和雙燕一邊一個(gè)扶著江笙,很快到庫房,就見荷園看門的牛婆子揪著庫房的吳婆子,兩個(gè)人扭在一起,余嬤嬤被兩個(gè)婆子推推搡搡,頭發(fā)散了,衣襟也開了。

“住手?!?br>
江笙有些頭暈,但身形站的很穩(wěn)。

“余嬤嬤,讓你來拿我娘的東西,怎么這么長時(shí)間,真是越來越不中用。”

余嬤嬤情知自家姑娘是假意呵斥,急忙認(rèn)錯(cuò)。

“吳婆子,這是怎么了,動(dòng)這么大肝火?!?br>
“回三姑娘,到庫房拿東西,要有對牌。這是咱們江家的規(guī)矩?!?br>
“哦,是嗎,江家的規(guī)矩。那我可得好好遵守。不過,我好像記得這規(guī)矩說的是江家公中的庫房,難道還包括我娘的嫁妝?什么時(shí)候,我娘拿自己的嫁妝還要對牌?吳婆子,您是江家的老人,我年紀(jì)小,你來說說這個(gè)理兒。”

吳婆子啐了一口血水,不屑的理理亂發(fā)。

“三姑娘年幼,自然不知道。老奴自奉了這看管庫房的差事,不敢有絲毫馬虎,不管什么,只要是進(jìn)了庫房,自然都是要對牌。”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大伯母要拿自己的嫁妝,也是要拿對牌的?”

吳婆子沒想到江笙會(huì)這樣問,一時(shí)間張大嘴巴說不出來。

“還真是個(gè)忠于職守的忠仆,江家有你這樣的忠仆,我得稟告大伯母,好好獎(jiǎng)賞?!?br>
“三姑娘非要獎(jiǎng)賞,老奴也不推辭?!?br>
“呵呵,不過我今日非要拿走我娘的嫁妝,你又當(dāng)如何?”

吳婆子一臉橫肉,嘴角剛才被打破了,發(fā)髻也亂了,雙手叉腰擋在庫房門口。

“三姑娘莫要為難老奴,老奴皮糙肉厚摔了磕了不打緊,若是三姑娘磕了傷了可劃不來?!?br>
江笙冷笑一聲,奴大欺主,今日不拿下吳婆子,娘的嫁妝休想拿出來。

吳婆子帶一干人擋在庫房門口,這些人和吳婆子一個(gè)想法,一個(gè)死了親娘的小丫頭,能翻天不成。

“這是怎么回事,鬧成這樣,還要不要體面。來人,把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每個(gè)人罰月錢一月,再打二十板子?!?br>
江家大夫人李氏尖亮的聲音從江笙身后傳來,江笙沒有說話,給大夫人行了禮。

“你們這些光吃飯不干活的東西,要是沖撞了主子,我把你們一個(gè)個(gè)賣到寧州挖鹽。阿滿,快過來,這是怎么了,怎么還包扎了,磕哪了?碰哪了?來人,快去請大夫,庫房這地兒,烏七八糟的,快跟伯母回去?!?br>
大夫人一番唱念做打,做足了姿態(tài)。大夫人本以為自己這番為江笙撐腰,江笙會(huì)感激自己,誰料江笙只是淡淡的福了一福。

“正好伯母在,您來評評理,我來拿我娘的嫁妝,吳婆子說要對牌,我不明白,我娘的嫁妝什么時(shí)候成江家公中之物。伯母,是不是您的嫁妝也歸了公中?”

大夫人被嗆的差點(diǎn)沒喘過氣來。

“你,你拿你娘的嫁妝?作甚?”

“有人嚼舌根,說父親想吞了我娘的嫁妝,父親氣惱,就把我娘的嫁妝交給我打理。我什么也不懂,本要推脫,但為了父親的聲譽(yù),只好應(yīng)下了。只是田莊鋪?zhàn)哟蚶恚院笊俨坏寐闊┎??!?br>
“這,這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我怎么沒聽說?!?br>
大夫人忽覺這樣說不對,二房的事,她一個(gè)隔房的伯母怎么會(huì)知道。

“就剛才,在父親的書房,伯母不信可以去問問我父親,當(dāng)時(shí)劉姨娘也在的?!?br>
大夫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楊氏的嫁妝,若是照著嫁妝單子收回,那庫房豈不是空了。

“阿滿啊,這事,只怕還得和你祖母說一聲?!?br>
“成,那伯母快使人給祖母說一聲,我這邊等著?!?br>
大夫人氣的心疼肝疼,本想好好教訓(xùn)江笙一頓,卻被江笙將了一軍。這丫頭,平日里軟綿綿的,今日怎么這般蠻橫。李氏悻悻離去。

槐蔭堂,劉姨娘正給江老夫人捏肩,江簫窩在江老夫人的腳邊,愜意的嗑瓜子。見李氏進(jìn)屋,問道。

“怎樣?三丫頭還在鬧騰?”

大夫人挖了劉姨娘一眼,心中暗罵:賤貨,自己不出面非要攛掇老夫人。

“阿滿說了,是二弟同意的。阿滿說當(dāng)時(shí)劉姨娘也在?!?br>
劉姨娘手一抖,急忙賠笑。

“奴家只聽三姑娘說要接管二夫人的嫁妝,老爺同意沒同意,奴家......”

“去把老二叫來?!?br>
下人聞聲去請江宏明,江老夫人氣哼哼沖大夫人使臉色。

“你問玉芬,玉芬那榆木疙瘩,能說出什么?!?br>
劉姨娘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大夫人卻氣的咬牙切齒。江簫把剝好的核桃仁端到老夫人面前。

“祖母,您吃,這可是簫兒一顆一顆剝的?!?br>
“好,好,還是簫兒孝順?!?br>
江老夫人江簫祖孫兩人親密,劉姨娘悄悄退出了槐蔭堂。

江宏明很快過來。江老夫人開門見山。

“你同意把楊氏的嫁妝給三丫頭?”

江宏明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荒唐,她才多大,能懂什么。別人說歸別人說,身正不怕影斜,你怕什么。對外只說阿滿阿豆還小,等阿滿出嫁時(shí)自然會(huì)給她。”

江笙在書房說的話又響在耳邊,江宏明眉峰緊蹙。

“給她就給她。我們江家也不缺那些東西?!?br>
江老夫人氣的直捶桌子。

“你知道什么,楊氏那些東西,你知道都有什么?這事我說了算,不能給。來人,去把三丫頭叫來,我不信她能做出忤逆不孝的事。”

再說江笙這邊,兩方僵持不下。江笙冷笑兩聲,從地上撿起錘子,一步一步迎著吳婆子走,江笙進(jìn)一步,吳婆子退一步,直到退到庫房門前。

“吳婆子,我年紀(jì)小,下手不知輕重,若是傷了你,回頭我去大伯母那領(lǐng)罰?!?br>
江笙揚(yáng)起錘子,吳婆子驚叫一聲閃開,江笙冷笑一聲,錘子落在庫房鎖上,當(dāng)?shù)囊宦暎i落了地。

“嬤嬤,照著我娘的嫁妝單子,一個(gè)一個(gè)核對。雙燕,去搬把椅子來。”

雙燕搬來椅子,江笙坐在門口,靠在微雨身上,頭一陣一陣暈,還想吐。

這么大動(dòng)靜,庫房外很快圍了很多人,下人們都竊竊私語。劉姨娘的丫鬟素娥躲在人群里,看情勢不對,悄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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