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
天空中,陰云密布,一場秋雨就要來了。
宇輝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這座城市中的空氣,眼睛微微濕潤,再度睜開眼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冷漠。
"七年了,我回來了……"
宇輝家在這座城市是名門望族,旗下企業(yè)不計其數(shù)。
七年前,宇輝被小人暗算,逃至某處懸崖,被人打了下去。
萬幸的是,在下墜的過程中,一條樹干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宇輝身下,也得虧宇輝自幼習(xí)武,身強體壯,才撿回了一條命。
再接著,宇輝被高人所救,在山下生活了七年,習(xí)得一身好內(nèi)力。
如今,他終于回來了……
七年前企圖殺害自己的兇手,宇輝并不認識,不過,究竟是誰買兇殺人,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老大,需要我們做什么,你只管說話。"
站在宇輝身后的是一個女孩,一身黑色的勁裝,看起來像是古代人一樣,不過并不礙事,據(jù)說現(xiàn)在這種裝扮還比較潮流。
"不急,我現(xiàn)在要去見一位故人,你先領(lǐng)著其他兄弟進城,切記不要擾民。"
"是。"女孩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去。
接著,原本看似只有兩個人的街道上,道路兩邊突然竄出數(shù)道黑影,一晃而過,幾乎是一瞬間,這條街上,便只剩下宇輝一個人了。
宇輝淡淡一笑,往城市相反的地方走去。
與此同時,位于郊區(qū)的某座別墅房中,一個衣著光鮮的婦人正坐在沙發(fā)上,在她的身后站著幾名身穿西裝的男子,以及始終沉默不語的老者。
"你到底交不交出來?"婦人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趴著她面前的是一個漂亮女孩,身上穿的衣服也都價值不菲,只是,此時她的身上血跡斑斑,顯然沒少招打。
"大太太,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啊。"女孩哭哭啼啼的,連站都站不起來,眼前的這些人讓她倍感絕望。
被稱為大太太的婦人顯然不信,輕輕揮了揮手,身后立馬沖出一個西裝男,對著女孩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還不說是吧?"
女孩忍受著身體的劇痛,眼前越來越迷糊……
反正橫豎都是死,女孩心一橫,叫道:"我就是死也不給你!"
大太太臉頰微顫,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不過是我們宇家的一個丫鬟,我現(xiàn)在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你憑什么不給我?"
她不是沒搜過,這棟房子里里外外都搜過了,可那東西始終不見蹤影。
女孩已經(jīng)疼的說不出話來了,大太太揮揮手,讓西裝男停了下來,繼續(xù)說道:"看看你現(xiàn)在穿的、住的,沒有我們宇家你算什么,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的?"
"宇輝那個廢物早就死了,你覺得你還有資格住在這嗎?"
"好,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西裝男聞言,正欲行動,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出來,震得現(xiàn)場所有人耳膜發(fā)麻。
"第一,她穿的、住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給她的;第二,那個東西從來都不屬于你……"
那聲音像是有人用喇叭在人耳邊嘶吼一般,只聞聲,未見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老者都微微皺眉,輕聲說道:"千里傳音?好強的內(nèi)力……"
"是誰?給我出來!"婦人沖四周大吼。
而那聲音還在繼續(xù):"第三……"緊接著,別墅的房門被人推開,正好與大太太四目相對。
只一瞬間,大太太便目瞪口呆。
來人則看向大太太的身后,沖某個人高聲喊道:"你給我滾過來!"
"啊……"
剎那間,別墅內(nèi)狂風乍起,風卷殘云,站在大太太身后的一個西裝男,當場慘叫一聲,耳孔更是有鮮血冒出,接著躺倒在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宇輝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樣。
是的,來人正是宇輝,宇家失蹤了七年的二少爺。
宇輝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走到女孩身邊站定。
"你……你……宇輝?"大太太依舊目瞪口呆,"你還活著?"
老者也一下睜大了眼,說道:"小少爺?"
宇輝怒目而視,道:"怎么?我沒死,你們很失望?"
鴉雀無聲。
此刻,天空終于飄起了綿綿細雨,落在地上的聲音,敲打著每一個人的心房。
其實大太太很看不起宇輝,早在七年以前,她就不止一次地說過宇輝是個廢物。宇輝是宇家的小少爺,因為宇輝的母親是二太太,所以宇輝從小就不受待見,成年之后更是慘遭暗殺,如果不是自己運氣好,恐怕七年前就死了。
不只是宇家,整個昌海市,上到企業(yè)老總,下到三歲小孩,都見過當年登出的報紙--宇家小少爺失蹤,至今仍下落不明。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失蹤了整整七年的小少爺,竟然"死而復(fù)生"了。
如果是以前,大太太早就開罵了,肯定會說,你這個廢物既然沒死,為什么不早點回來之類的??墒乾F(xiàn)在,她剛剛見識過宇輝的恐怖實力,嚇得花容失色,顫顫巍巍道:"兒子,你……你終于回來了。"
"別亂攀關(guān)系,我只有一個媽。"宇輝說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里好像是我家吧?"余輝下了逐客令。
大太太有些尷尬,只好帶著人匆匆離去。
宇輝又說:"對了,那家伙沒死,把他帶去醫(yī)院看看耳朵。"
縱然宇輝現(xiàn)在功力深厚,他也不想在人前搬弄,剛才實在是忍無可忍,看到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姑娘被人打成那個樣子,他暴怒不堪。
大太太走后,宇輝立馬抱起身下的女孩飛奔上二樓。
來到房中,余輝把她輕輕放下,暗自運用內(nèi)力至手掌,然后,伸向女孩的背部。
一股暖流襲來,使女孩情不自禁地"哼哼"了兩聲,然后緩緩睜開眼睛。
宇輝呼了口氣,暗自道:"看來師父沒騙我,這東西還真能給人療傷。"
女孩睜開眼睛的瞬間,看見一個沖自己微笑的青年,她的眼睛漸漸紅潤起來,說道:"輝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宇輝依舊笑著:"當然不是做夢,我不是在你面前了嗎?"
七年前和宇輝一起打鬧的往事一下涌入女孩的腦海,她的淚水奪眶而出,一下子便坐了起來,緊緊抱住了宇輝。
宇輝則笑呵呵地輕拍著她的脊背。
女孩名叫嚴妍,原本是宇輝家的丫鬟,后來也不知怎么回事,宇輝偏偏對她動了心,還給她在郊區(qū)買了一座別墅。
他們兩個的感情不容置疑,在宇輝消失的七年里,嚴妍每天都以淚洗面,看著這偌大的房子,回想著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嚴妍心中充滿失落。
而現(xiàn)在,宇輝回來了,而且活生生地坐在自己的面前,多年來的壓抑在這一刻完全釋放,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哭夠了,嚴妍才直起身來仔細查看宇輝的臉龐,兩只手也緊緊拉著他的手,好像生怕宇輝突然消失一樣。
"輝哥,我好想你,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吧……就算是夢我也不要醒過來。"
"不是夢,真的真的不是夢,我回來了。"
"輝哥……"
"對了嚴妍,我交給你的東西呢?"
嚴妍一下想起了什么,連忙把手伸向床頭柜,不知按了什么東西,墻壁上竟然多出個凹口,嚴妍把里面的東西交給了余輝。
這是一只戒指,剛才大太太等人就是為了這個東西而來,但它絕不是一只普通的戒指--這是宇家世代相傳的星火戒指,誰擁有這枚戒指,誰就是宇家家主。
宇家在昌海市立足已有數(shù)十載,幾年來,宇家游走于黑白兩道之間,力量不容小覷。
昔日,就是因為宇輝的父親把戒指交給了自己,宇輝才慘遭奸人暗殺。
是誰?
大太太?
并不是。
關(guān)于這個問題,宇輝自己心里清楚。他本想悄無聲息地回到昌海,找到當年害自己的家伙報仇,可剛才來到這里竟看到如此讓人憤怒的一幕,宇輝才不得已暴露了出來。
只怕宇輝重回昌海的消息,明天就會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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