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祝你相遍天下奇葩男


什么叫莫名其妙撒一身狗血,就是莫垠現(xiàn)在這樣。

原本以為遇到一個隱婚渣男已經(jīng)夠惡心的,誰知渣男竟是一盆臟水全潑她身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嬸嬸也不能忍!

吳俊智這會根本不敢看莫垠臉色,一手拉起地上撒潑打滾的老婆,另一只手就去拽莫垠身后的小女孩。

小女孩許是長久的見不到吳俊智,又對母親的打罵心生恐怖,吳俊智越是拖拽,小女孩越是往莫垠身后躲著。

吳俊智拽了兩三次都落空了,額頭開始滾落豆大的汗珠,人也表現(xiàn)的愈發(fā)不耐煩起來。竟也跟那年輕女人一樣,抬手就要打小女孩。

看來平時是都打順手了。

“吳!??!智!”

冷冽怒喝,伴隨著莫垠手中煙灰缸狠狠地砸向吳俊智伸出來的手背上,一聲悶響之后,吳俊智手背上花開了一道血口子。

如果莫垠不出手,就是那小女孩遭罪!

“?。∥业氖?!柳莫垠!你……你敢打人!好你個柳莫垠!你不就是在馬路對面的信陽廣場上班嗎?你了不起??!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領(lǐng)導(dǎo)告發(fā)你!說你暴力傷人!!”

吳俊智被砸火了,瞪大了眼睛跳著喊著,手指頭幾乎要戳到莫垠臉上了。

莫垠冷笑一聲,放下煙灰缸,拍拍手,冷冷道,

“不用去告我領(lǐng)導(dǎo),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報警!警察來了,你正好可以告訴他們我暴力傷人!順便讓警察蜀蜀查一查你吳俊智究竟是個什么貨色!你隱婚不說明,還四處相親的下三濫手段!正合我意!”

莫垠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著,聽的吳俊智心驚肉跳的。

“呀!好多血!嗚嗚嗚……當(dāng)家的,好多血好多血呀!”

年輕女人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吳俊智身上,對她來說,只要能見到自家男人就有挽回的希望,只要還能看見這個男人,她的人生就有希望,就有光亮。

只要男人還在,她就有生兒子的希望!

此刻,另一側(cè)沙發(fā)上,白襯衣的年輕男子已經(jīng)對襯衣上的咖啡漬選擇放棄,反正他是為了七少擋的,七少會給他報銷襯衣錢的。

只是,七少今兒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

似乎是因為柳莫垠的出現(xiàn),七少那雷打不動的面癱臉,變得更加捉摸不定了。

明明是他下令讓自己幫柳莫垠的,卻又不肯現(xiàn)身說明,難道……七少還怨恨著三年前,柳莫垠的不辭而別?

可當(dāng)時七少和柳莫垠明明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而且那時七少和柳莫垠都是成年人了,即便發(fā)生了什么,也是你情我愿的,柳莫垠事后不辭而別也不纏著七少,難道不好嗎?

按理說,七少如此冰山性格的人,如何會在意這個?就是那些主動送上門打著都不走的女人,七少都不曾正眼瞧一眼!更何況三年前的柳莫垠還有別的心上人呢!

更何況,七少還有病……

除非……

除非三年前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這就只有七少自己明白了。

“老……老婆,我……我沒事!咱們走吧,不跟這個瘋婆子一般見識?!眳强≈潜热魏稳硕己ε戮欤奶摰恼f完,撇下自己老婆孩子就要先溜走。

只是,才抬起的腳還不等轉(zhuǎn)彎,冷不丁,斜刺里深處一條腿來,狠狠地絆倒了他。

米色休閑褲的主人飛快的收回腿,周身的梟野冷意和剛才那見義勇為的溫暖一腳實在不像同一個人的作風(fēng)。

隨著吳俊智摔倒在地上,從他上衣口袋里也摔出來一本記事本。

白襯衣的清秀男子顧不得研究七少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伸腳絆人,率先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本子,才看了幾行,頓時,一張俊顏笑成了一朵桃花。

“咳咳!張曉,30歲,碩士學(xué)歷,大齡剩女,家中房子兩套,無貸款,估值二百萬,月薪五千,見過三面,急于嫁人,可立即下手。

李冉冉,22歲,初中學(xué)歷,酒吧招待,月薪三千,家中房子一套,估值一百萬,見過兩面,已上床,浪女一個,可短線下手。

然后……柳莫垠,25歲,本科學(xué)歷,月薪……”

“廖準(zhǔn)。我們走吧?!?/p>

驀然,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音自莫垠背面響起,充滿磁性的低沉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從容氣度,多一分無情,少一分輕浮,每一個的語氣都把握的恰到好處,他一開口,空氣中都仿佛凝結(jié)著荼魅的粘連氣息。

莫垠怔了片刻,旋即一把搶過廖準(zhǔn)手里的記事本,一不做二不休,狠狠砸在吳俊智鼻梁上!

md!姑奶奶早就看你這個歪鼻梁不順眼了!給你砸平了算完!

“吳俊智!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竟然惡人先告狀是不是?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我跟你吳俊智才見過兩次面,正式的見面這算第一次!我不是你那瘋狗老婆嘴里說的狐貍精小三!倒是你,徹頭徹尾的爛貨渣男!還在我面前玩惡狗先咬人!瞎了你的狗眼??!”

莫垠說完,抬腳狠狠地踹向吳俊智小腹,位置恰好是臍下三寸那兒,吳俊智當(dāng)即捂著小腹疼的癱坐在地上。

莫說吳俊智疼了,周遭的男人看的都是渾身一抖,菊花一緊。

“啊啊啊?。⑷肆?!有人殺人了!沒有天理了!沒有王法了!當(dāng)家的!當(dāng)家的!”

年輕女人也跪在吳俊智身邊又哭又鬧的,可現(xiàn)在她就是把長城哭倒了,也沒人再相信她說的話了。

吳俊智是渣男賤人無疑!

而且隨身還帶著一本泡女人的小本子,記著何時下手適合長線投資還是短線投資,一個男人下賤和算計到這地步,真是死不足惜。就應(yīng)該等警察來抓走了他才好!

莫垠這邊打開本子看向其他行,在她身后,一道莫名暴怒的身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偏偏,她背對著對方,根本沒察覺到。

可廖準(zhǔn)的臉色卻在這一刻狠狠一變。

七少似乎是生氣了?

有多久沒見著七少面色陰沉成現(xiàn)在這樣了?

難道又是因為柳莫垠?

可柳莫垠也沒說什么呀?

還是因為……

因為柳莫垠沒聽出七少的聲音!所以,七少怒了……

這怎么可能?

連廖準(zhǔn)都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qiáng)了。可事實又的確如此,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能惹怒七少的似乎只有柳莫垠的無視。

可這不能怪柳莫垠呀,人家當(dāng)時正忙著追回心上人,跟七少又是萍水相逢的,這都過了三年了,記不得奇怪嗎?不奇怪呀!

這個猜想才在腦海中成型,下一刻,七少已經(jīng)丟下他徑直走出咖啡廳。

那線條明朗五官分明的側(cè)面,頎長挺拔的傲然身姿,不過瞬間,便已俘獲咖啡廳一眾女人眼球,只是,這一眾女人并不包括柳莫垠。

在她心里,能在她眼底留下永不磨滅痕跡的只有那個走了又來,來了又走的從熙。

那是她心尖上鈍刀子留下的傷疤,生生世世都在,無時無刻都在。左右著她的呼吸,扼殺了她的快樂。

多年,如一日。

所以,當(dāng)一身淺米色休閑衣氣質(zhì)颯然,如風(fēng)如月如磋的男人自面前走過時,她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當(dāng)白七少已經(jīng)走到咖啡廳門口,身后跟上來的只有懵懂中的廖準(zhǔn),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沖著渣男發(fā)起了第二輪進(jìn)攻,白七少的心,一瞬扭曲著暴躁著自嘲著……

三年了,柳莫垠果真是變了。

要是擱在三年前,打死他也不會相信,有朝一日,柳莫垠會是參加相親的那類人。

相親?很好!

我白央多么希望你柳莫垠在相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開花結(jié)果,祝你相遍天下奇葩男!

看著盛怒中的七少,廖準(zhǔn)慌忙推開咖啡廳的門,既然七少不高興看到柳莫垠,那就趕緊開門走人!誰知,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再次招來白七少寒霜挾裹的一眼。

那眼神,如刀子一般剜過廖準(zhǔn)的身體,恨不得將他拆骨入腹,挫骨揚(yáng)灰。

廖準(zhǔn)險些嚇跪了……

七少,到底腫么了?不是您說走的嗎?這做您助理的給你推門也錯了?

柳莫垠聽不出您的聲音,那是她有眼不識金鑲玉,我這小小助理沒錯吧!

二人身后,柳莫垠收了第二腳,估摸著吳俊智沒有一刻鐘是爬不起來了。

轉(zhuǎn)身拿起自己的錢包和手機(jī)就要走。

冷不丁,接觸到身后一雙純潔無辜,閃著晶瑩淚光的雙眼。

小女孩透過她身側(cè),看向另一張桌子上擺著的剩了一半的披薩,是最簡單的夏威夷風(fēng)光,每一塊披薩上有可憐的幾片紅腸,幾塊罐頭菠蘿,再就是薄薄的一層芝士,但是對大多數(shù)小孩子來說,這都是美味的誘惑。

顯然,對這個無辜的孩子也不例外。

“你想吃嗎?”莫垠突然丟下吳俊智和年輕女人,轉(zhuǎn)而看向饞的流口水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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