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現(xiàn)場打臉


"何副館長,我有唐釉五彩飛鳳碗碟,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方成偉嗤笑道。

"老何,東拉西扯的,你到底想說什么?"許國華有些不耐煩的打斷。

"胡經(jīng)理,你剛才不是說陳小兄弟把你店里的幾個破碗爛碟當寶貝嗎?不好意思,那實際上,就是唐釉五彩飛鳳碗碟,保守價,八千萬!"何萬生一語點醒眾人。

"什么?!"

果然,話剛落音,眾人就齊聲驚呼。

胡大志瞪大了眼睛:"這怎么可能?何副館長,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呵呵,你覺得呢?"何萬生冷笑兩聲,"當日,是徐家老太太壽宴,我親眼目的,豈能有假?瓷器雖然被火燒過,但只要用開水一沖,就能看到真是容貌!"

"這,這這……"胡大志結結巴巴,那幾個碗碟,他之前研究過,的確是唐朝的瓷器,但他根本不懂得如何拼成唐釉五彩飛鳳,也沒往這方面想過,所以就當做垃圾處理了。

現(xiàn)在一想,還真有可能是寶貝!

"陳東,東西在哪兒?口說無憑,眼見才為實,拿出來看看!"胡大志不服氣道。

"送給我家老太太做壽禮了!"陳東淡淡的說道。

"切,借口,什么唐釉五彩飛鳳碗碟,我看,都是瞎編的!"胡大志哼道。

"放肆!"何萬生雙眼一瞪,"胡經(jīng)理,你覺得,我作為博物館副館長,會信口開河,蒙騙大家嗎?你們要是不相信,回頭就可以跟我去一趟徐家,讓徐家老太太把東西拿出來!不過,現(xiàn)在似乎不是爭辯這個的時候吧?"

"我……"胡大志被堵的半天說不出話。

的確,何萬生是副館長,在古玩行當,怎么也算得上是大家。

豈會胡編亂造,輕易走眼?

"胡大志,碗碟是多少錢賣出去的?"方成偉連忙問道。

胡大志渾身一顫,哭喪著臉:"老板,沒,沒收錢,當附贈品,送的!"

"什么?"方成偉的嗓音陡然拔高,"送,送的?你個完蛋玩意兒,這么寶貴的東西,白白送人,我聘你這個經(jīng)理,有什么用?!"

"老板,我,我……"胡大志支支吾吾,解釋不來。

方志偉氣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唐釉五彩飛鳳碗碟,八千萬啊!

就這么白白送人了!

而且,剛才還嘲笑人家是騙子水貨,現(xiàn)在,啪啪打臉,不要太疼!

"你給我滾,滾蛋!"

"老板,我錯了,我錯了!"胡大志幾乎要哭出來,嚇的瑟瑟發(fā)抖,臉色蒼白。

"我說你們到底是來唱戲的,還是干嘛的?"陳東似笑非笑,"別耽誤我時間!"

方成偉和胡大志憋的,臉都綠了。

"哎呀,陳小兄弟,是我們招待不周,見諒見諒!"許國華人老成精,第一時間就陪起了笑臉,"這次請你過來,是想讓你幫忙掌眼,看看這副逸少練字帖,究竟是真是假?"

說著,便指向了展覽墻壁上,掛著的一幅字帖。

陳東抬頭瞄了一眼,頓時樂了。

這幅逸少練字帖,居然是他寫的!

以前師傅常說,他年少輕狂,戾氣太重,需要修身養(yǎng)性,所以就要求他,每天都要練字。

于是陳東收集了各大書法家的字帖,進行臨摹。

其中,就酷愛王大書法家的字體,后來練著練著,覺得也就那樣,就直接扔了,沒再撿起來。

豈料,自己曾經(jīng)隨便練的一幅字帖,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陳小兄弟,這幅逸少練字帖,從字體上來看,絕對是王大書法家的!"何萬生在旁邊討論起來,"但是,字里行間的神韻,卻又有不同!比起他其他的字帖,明顯多了鋒芒,少了隨和!"

"說不定,這就是王大書法家年輕時候寫的呢!所謂年少輕狂,鋒芒畢露嘛!"贈送者楊光榮忍不住反駁。

"不可能,年少時期,王大書法家還未成名,也寫不出這種水準的字!"許國華搖搖頭。

"行了,都甭廢話了,假的!"陳東直接打斷。

一語,驚呆眾人。

"假的?"許國華和何萬生,同時驚呼,"陳小兄弟,何出此言?"

"是啊,你從哪里判斷,這是假的?"楊光榮激動道。

"沒有為什么,我說是假的,它就是假的!"陳東毫不客氣。

"這……"許國華和何萬生對視一眼,神態(tài)都有些僵硬。

這算怎么回事?

如果是假的,總得說出個子鼠丑卯來,不然如何服眾?

"無憑無據(jù),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方成偉心里本來就不爽,見陳東態(tài)度如此囂張,哼了一聲,"要是連一個由頭都沒有,豈不是誰都可以說了算?"

"就是,一點都不專業(yè),還口出狂言!"胡大志狠狠的懟道,"各位,我看他就是裝模作樣,那個唐釉五彩飛鳳碗碟,多半是他撞了大運,讓他撿了個大漏!要不然,他有真本事,何必還跑去給人做上門女婿?"

"陳小兄弟,能否細說一下,你依照什么,說這幅字帖是假的?"楊光榮問道。

"沒什么可說的,假的,就是假的!"陳東面不改色。

"這……"

"看看,我說什么來著?騙子就是騙子!"胡大志更來勁了。

"還以為,真是個高手,搞了半天,就是走了狗屎運!"方成偉皮笑肉不笑,"大書法家的字帖,他就看了一眼下定論,孫猴子的火眼金睛也不帶這么靈驗的!"

許國華的臉,重新沉了下去。

顯然,他也覺得,陳東是說不出理由,所以故弄玄虛。

何萬生心里不禁打鼓,莫非,搞錯了?

不可能啊,在壽宴上,他明明親眼看到陳東,把碗碟拼湊起來。

而且,如果事先不知道那是唐釉五彩飛鳳的話,哪里會拿去當賀禮送人?

傻子才會干!

不行,得再問問!

"陳小兄弟,能不能……咦,人呢?"何萬生一瞥頭,卻發(fā)現(xiàn)陳東不見了。

"哈哈,做賊心虛,跑路了吧!"胡大志笑出了豬聲。

"不對,他在那!"楊光榮指了指不遠處。

就見陳東正站在一張桌子前,手里握著一支毛筆,正在奮筆疾書。

"走,過去看看!"何萬生抬腳上前。

"人家好不容易開溜,待會兒被攔下,多難堪?"方成偉故意笑了兩聲,但卻迫不及待,巴不得要看陳東的笑話。

"陳小兄弟,你這是……"何萬生走到跟前,猛地看見了桌子上,一幅字帖龍蛇抖走,氣勢非凡,頓時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許國華不由詢問,但在看到字帖后,也瞪大了眼睛。

"這,怎么可能?"

"這……"

緊隨其后的楊光榮等人,像是連鎖反應般,一個個瞠目結舌,目瞪狗呆。

"好久沒練字,生疏了!"陳東把毛筆隨手一扔。

"快,快去把墻上的練字帖取下來!"許國華失聲驚呼。

當逸少練字帖,和桌上的擺在一起,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幅字帖,無論是從字體,還是從神韻上,都一模一樣!

"陳小兄弟,這,這逸少練字帖,是出自你之手?"許國華語氣激顫。

"難不成是你?"陳東懶懶的瞥了一眼。

眾人徹底震驚!

"高人,高人??!"許國華驚嘆連連,"簡直是當代王大書法家!"

"這……"方成偉臉色陰沉,本以為可以借機好好報復陳東,沒想到再次被打臉。

他忽然冷笑兩聲:"楊老,看來你這回是打了眼了,送來一副贗品,還是出自無名之輩的!不得不說,騙子就是騙子,模仿和造假的技術,真是一流??!"

"怪不得剛才一口咬定是假的,原來,就是他自己搞的假貨!"胡大志跟著說道。

換來的,卻是許國華等人齊齊的白眼。

就眼前這兩幅字帖,功力上等,筆鋒渾然天成,甚至比起王大書法家,都要強上幾分。

堪稱國粹大成者,價值不可估量!

造假?

開什么玩笑?

"陳小兄弟,啊不,陳先生,你的這幅字帖,能不能賣給我?"楊光榮激動而又恭敬。

"不過是隨后寫的,你喜歡,拿去好了!"陳東壓根不在意。

"謝謝陳先生!"楊光榮飛快的把字帖收了起來。

"老楊,你還真會撿便宜!"許國華嫉妒的埋汰了兩句,接著就對陳東笑道,"陳兄弟,咱們滬城,真是臥虎藏龍啊,先前多有得罪,不如移步外灘酒樓,由我做東,請你吃飯,以表歉意!"

"陳先生,一起吧!"楊光榮期盼道。

陳東本來就沒吃晚飯,有人請,不吃白不吃。

"楊老,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就在這時候,一個小青年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險些撞到人。

"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沒看見有貴客在嗎?"楊光榮臉一黑。

"對不起對不起……"小青年連連道歉。

"有什么事,這么著急?"楊光榮不悅的教訓道,"做我助理這么久,還沒學會于風雷處古井無波,真是孺子不可見也!"

"楊老……"小青年似乎有些委屈,但也來不及辯解,對著楊光榮小聲耳語了幾句。

"什么?"楊光榮一聽,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通知我?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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