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追不上的爸爸


"小子,找死,敢動我們勇哥!"旁邊的人都是大吃一驚,甚至都沒看清楚陳東是什么時候動手的。

"動又怎樣?"陳東二話不說,掄起麻將桌上的一個煙灰缸,照著于大勇的腦門上就砸了過去。

砰!

"??!"

殺豬般的慘叫,傳遍整個大廳。

于大勇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腦殼遭殃了。

"都傻愣著干什么?干他?。?

"想死?"陳東拋著手里的煙灰缸,"我要是再來兩下,你們今晚可以吃豬腦了。"

"不,不要!"于大勇嚇的一哆嗦,"都別動,大,大哥,手下留情??!"

他于大勇就是個混混出身,早年發(fā)了個筆橫財,就干起了坑蒙拐騙的生意。皮包公司開了一個又一個,可謂打一槍換一炮,坑了不少人。每次人家來要賬,他就耍無賴,反正我沒錢,大不了公司破產(chǎn),反正是個空殼公司。再加上他手底下有一幫混子,一般的人,也只能作罷,就當(dāng)吃虧上當(dāng)。

于大勇自然就有恃無恐,拿著別人的錢,瀟灑度日。

這次見華榮制藥公司的人來收賬,又打算故技重施,把人打發(fā)走。

哪里想到,碰到個狠角色!

直接上來就是開瓢!

忒狠了!

"錢呢?"陳東問道。

"沒,沒錢!"于大勇哭喪著臉,"你看我這公司,一年到頭也沒啥生意,我是真沒錢啊,要不然早就還了!"

啪!

陳東一把扯住了他脖子上的項鏈:"沒錢還戴這么粗的大金鏈子,拴狗呢?于老板,你可別為難我,我也是給人打工的,收不回錢,我就沒飯吃,我沒飯吃,嗯,搞不好就……"

說著,他掂了掂手里的煙灰缸。

"別,別……"于大勇算是知道了,這就是塊滾刀肉,任他裝可憐也沒用,"小月,去我辦公室的保險柜,取三十萬現(xiàn)金出來!"

叫做小月的秘書,急忙跑去辦公室。

不多會兒,就抱著一個大號袋子走了出來。

"大哥,錢都在這兒了,您點點!"于大勇說道。

"這就對了嘛!"陳東提著裝著軟妹的牛油袋子,拍了拍他的臉。

"大哥,可以放了我吧?"于大勇喘息道。

"錢賬兩清!"陳東撒開了手。

于大勇剛松一口氣,卻見陳東的手又伸了過來,嚇的又是一哆嗦。

"八筒,胡了!"

啪!

陳東奪過于大勇手里的那枚麻將子,放倒了桌上的牌:"于老板,手氣很不錯嘛,走了!"

說完,揚長而去。

留下一屋子的人,目瞪狗呆,面面相覷。

"老板,這小子……"一個小弟叫道,"這小子太囂張了,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決不能放過!"

于大勇氣不打一處來:"現(xiàn)在耍馬后炮有個屁用,都給我滾蛋!"

辦公室里,嚴(yán)夏冰剛忙完手頭的活兒,馬上就想到了出去收賬的陳東,頓時冷笑起來:"哼,小小癟三,敢戲弄我,看我不玩死你!等著吧,好戲才剛開始呢!"

砰!

辦公室的門猛然被撞開,嚇得她一哆嗦,抬頭看去,就見陳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來:"陳東,你干什么?進(jìn)來之前,不會先敲門嗎?"

"不好意思,忘了!"陳東往后退去,"那我重來一遍!"

"算了算了,有什么事?想造反?"嚴(yán)夏冰不耐煩的說道。

"嚴(yán)總,福明公司那筆賬……"

"沒得商量!"嚴(yán)夏冰一聽,只以為陳東是來求饒的,當(dāng)即斬釘截鐵,"陳東,不是我故意刁難你,作為銷售部的新人,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你憑什么留下,我又憑什么服眾?不管如何,福明公司的賬,必須收回來……"

砰!

一個牛油袋子,扔在了桌子上,打算了嚴(yán)夏冰的話:"這是什么?"

"福明公司的欠款,三十萬,您點點!"陳東說道。

"什么?福明公司……賬收回來了?"嚴(yán)夏冰瞪了瞪眼睛,往里面一看,果然是一疊疊的軟妹,不禁深吸了口涼氣,"這才一個小時不到,你,你怎么收回來的?"

"嚴(yán)總,收賬不是很簡單的事兒嗎?人家于大勇于老板是講道理的人,我同他深刻交流,暢談馬克思想,社會主義價值觀,動之以理,曉之以情,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錢就到手了!"

嚴(yán)夏冰當(dāng)場石化,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馬克思想?

社會主義價值觀?

我信你的鬼!

"陳東,你,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我告訴你,我們公司,可是正規(guī)公司!"

"嚴(yán)總監(jiān),三十萬在這兒,你管那么多干嘛?"陳東懶懶的說道,"還有其他事兒嗎?沒有我就歇著去了!"

"歇個屁,公司讓你來,是讓你工作的!不要以為收到賬就沒事了,趕緊給我出去,熟悉工作制度和流程!"嚴(yán)夏冰狠狠罵道。

陳東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找了個空擋的工位,打開手機,玩起了榮耀。

一眨眼,就快到了下班的點。

陳東看了看時間,準(zhǔn)備掐著點走人。

這時候,一個女員工興奮的八卦起來:"我剛才看見毛少啦!"

"毛少?是振河集團的少東家,毛作麟毛少嗎?"

"可不是嘛,那氣場,別提有多強大,直接進(jìn)了徐總辦公室,還派了倆保鏢守在門外,不讓人進(jìn)去呢!"

"不對啊,徐總不是早就結(jié)婚了嗎?"

"屁,聽說是找了個吃軟飯的上門老公,啥用沒有!人家毛少,可一直對徐總有意思,估摸著還想繼續(xù)追求呢!"

"不是吧,那徐總的老公,豈不是要戴綠帽子了!"

"頭上沒有一點綠,生活哪能過得去不是?"

一番激烈的討論,引發(fā)一片哄笑。

"毛少,什么鬼?"聽到這些八卦,陳東眉頭一挑,起身就離開了銷售部,徑直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果然,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如門神般,守在外面。

陳東一靠近,他們就伸手阻攔:"毛少在談事情,任何人不許進(jìn)去!"

"毛少是誰?不認(rèn)識,讓開!"陳東雙手插在褲兜,毫不客氣。

"小子,別惹事,要不然……啊"保鏢面露兇煞,話還沒說完,迎面就飛來兩腳。

砰砰!

咔擦!

兩個保鏢應(yīng)聲而飛,砸到了辦公室的門。

"聒噪!"陳東不屑的撇撇嘴,抬腳就走了進(jìn)去。

"陳東,你怎么來了?"坐在辦公椅是的徐初音,吃了一驚。

"老婆,聽說有人騷擾你!"陳東問道。

"你聽誰說的,馬上給我出去!"徐初音皺起眉呵斥。

"你就是陳東?"一道蔑視的聲音傳來。

就見徐初音的對面,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他先是目光驚詫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個保鏢,旋即打量了著陳東。

"你就是那個什么毛作嘔?"陳東反問一句。

"作嘔?"男子的臉色頓時冒起了黑線。

他明明叫毛作麟,怎么成了作嘔?

看起來挺正經(jīng)一大老爺們,惦記被人老婆,可不是作嘔么?"陳東大搖大擺的靠在了沙發(fā)上。

"你……"毛作麟惱怒不已,這個吃軟飯的東西,竟敢羞辱自己。

"陳東,你胡說什么?趕緊出去!"徐初音見狀,狠狠瞪了一眼陳東,"別忘了,這里是公司,你別給我惹事!"

"初音,不用,正好我久聞這位軟飯王的大名,一直都想親自見見?,F(xiàn)在看來,果真是厚顏無恥!"毛作麟瞇起眼睛,輕笑一聲,"軟飯王,我還真就喜歡你老婆了!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趁早離開初音,她早就是我看中的女人!如果不聽勸,我相信,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知道什么叫自討苦吃!"

"嘔!"

話剛落音,一聲長長的嘔吐就發(fā)了出來。

陳東捂著肚子,滿臉的惡心:"果然不愧是毛作嘔,讓我翻江倒海,連綿不絕,佩服,佩服!我說老婆,你交朋友我沒意見,可是這種從茅坑里爬出來的東西,實在太掉價了,咱們要離遠(yuǎn)點!"

一邊說著,還一邊過去把徐初音拉開。

"你……"毛作麟氣的嘴角直抽搐,"初音,像這種市井刁民,只會滿口臟話,跟他在一起,簡直毀人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明天酒會見!哦對了,軟飯王,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來,我很歡迎!"

"老婆,什么酒會?"陳東看向了徐初音。

"你還好意思問!"徐初音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是毛作麟組織的一場酒會,邀請我去參加!"

"這種酒會,有什么好參加的,甭去了!"陳東不屑道。

"你懂什么?毛作麟是振河集團的少公子,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半個生意場!"徐初音無奈的嘆了口氣,"早在和你結(jié)婚之前,他就一直對我窮追猛打,沒想到,居然還不肯放棄!"

想到這里,她不禁幽怨的瞥了一眼陳東。

雖然她不喜歡毛作麟,但對比起來,自己找的這個老公,真是差距太大。

陳東和徐初音目光對視,深吸一口氣,心領(lǐng)神會道:"我老婆,果真慧眼!放心,明天我陪你去!讓那個毛作嘔知道,我是他這輩子都追不上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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