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赤腳邁上臺階,身后的聲音再次響起,“曲小姐,這些年你沒有穩(wěn)定收入,所有生活所需都是凌先生提供的,請你把金銀首飾留下來,作為償還。”

律師的話讓她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凌慕白的意思嗎?

凈身出戶以后,那些首飾是她唯一可以變賣,維持生計的東西。他這是要對她趕盡殺絕嗎?

“好!”她輕輕地吐出一個字,雖然心中凄涼,卻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她的淡定讓凌慕白有些意外,他沒想到他提的條件這么苛刻,她卻不哭也不鬧,對他的決定沒有任何反駁,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他忽然生出一種焦躁,心里沒來由的憋悶。

曲婉在樓梯上站定,沒有回頭,冰冷的聲音在屋里回蕩,“我會把你的東西全都留下,也希望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她說完之后回屋,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樓下,律師疑惑的看向凌慕白,只看到他煩躁的表情,視線依然盯著二樓關(guān)上的房門。

三年后。

一輛黑色的卡宴在路上飛馳,后座上高冷英俊的男人盯著手中的策劃書,眉心緊擰在一起。

凌氏集團要爭奪一個開發(fā)項目,是關(guān)于舊城區(qū)改造的。

曲婉的家,好像就在那片舊城區(qū)。

凌慕白盯著圖紙上標(biāo)紅的居民區(qū),大腦像過電影一樣恍惚。

車速很快,街邊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凌慕白眼角余光一瞥,猛地坐直,“停車!”

司機緊急踩了剎車,“凌總,有什么吩咐?”

凌慕白盯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胸口劇烈起伏。半晌,他忽然笑了,“沒什么,可能是我看錯了。”

他知道,剛才那個身影,不可能是她,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確定一下,三年了,他找遍了所有可以找的地方,沒有絲毫她的消息。她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音訊全無。

他自然知道這是為什么,因為她恨他,恨得要死。憑她倔強的性格,就算死,也不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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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堂里,一身廉價的黑色職業(yè)裝,帶著超大墨鏡的曲婉拎著行李包緊緊地跟隨,前面西裝革履卻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腥俗叩煤芸?,很是違和,“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有!”曲婉拿出備忘錄看了一眼,“兩點和合作伙伴面談項目開發(fā),四點受邀參加演講,六點有一個飯局,對方已經(jīng)和您預(yù)約過了。”

男人沉吟片刻,干凈利落的開口,“晚上你替我去!”

“???”

曲婉猛地?fù)u頭,“不不不,王總,還是您親自去吧,我不行的……”

王子承轉(zhuǎn)身瞥了她一眼,“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么多廢話!”

他最討厭女人帶墨鏡了,偏偏今天出門,爺爺給他安排的這個女人卻帶著一個超大的墨鏡,幾乎擋住了大半張臉。

隨行秘書,弄得神神秘秘的,搞什么?

而且這女人還是個榆木腦袋,他故意刁難她,想讓她主動辭職,這女人愣是不走,賴在他身邊已經(jīng)兩個月了。

唯一讓他覺得不錯的,是這個女人受再大委屈都咬著牙硬扛,不管什么工作從來不反駁,任勞任怨。

這次出差是老頭子安排的,明顯是要考驗他的能力,還安排這個女人監(jiān)視他。

既然有人不讓他舒服,別人也休想舒服,接下來有的是機會折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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