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人這么晚還過來鐵定是有事,不過她倒也不急,只是等著蕭長方開口。自然,她也不覺得蕭長方說的事情能夠有多么重要,便也無所謂了些。

差遣小丫鬟撤了晚膳,菘藍(lán)給蕭圓圓和蕭長方泡了茶端上來,蕭長方牛飲了一口才說:“今天蕭菱出府了,約見了幾家要好的小姐,都是賞梅宴需要入宮的。”

她眼前一亮,終于有人要搞事情了嗎?

“你到時候跟在我后面,別往那些女人堆里扎?!笔掗L方就是過來提醒的,他看著蕭圓圓太小了,應(yīng)該不是這些妖魔鬼怪的對手,離遠(yuǎn)些的好。

她頗為詫異地看著他,雖說大魏民風(fēng)開放,可是他一個大男人,身后總是跟著個小姑娘也不好的吧。雖說是他妹妹,但是這年頭,兄妹……也不是那么干凈的??!

蕭長方坐在她對面,叨叨叨了半個時辰,瞧著她都打瞌睡了,這才起身離開。

她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頗為哀怨:“日后他若要來,差人攔一攔吧?!?/p>

菘藍(lán)扶著蕭圓圓就寢,銀朱則是在收拾外間,聽此也只是笑了笑:“主子自己一句話就能處置的事,二公子與主子交好,與主子而言,不是好事嗎?”

原先也覺得蕭長方身份可以利用,只是現(xiàn)在接觸下來,他這種腦子少根筋的人,怎么利用?到時候她還沒做什么,這個人就一股腦啥話都說出去了,不嚴(yán)謹(jǐn)!

索性就將他當(dāng)做是個解悶的吧!反正想要從蕭長方身上謀算,成功幾率不太大,若平白給自己置入危險之處,倒是白費(fèi)她多年苦心計劃了。

閑來無事擺了兩局棋,蕭圓圓摸著白玉棋子,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

盯著眼前這一盤棋,蕭圓圓將手中的白玉棋子落下,眼神從深邃轉(zhuǎn)為清澈,仿佛不曾沾染世俗的眼神。

菘藍(lán)捧著燭火上前:“主子,就寢吧。明日還要入宮?!?/p>

她打了一個哈欠,輕輕地揉著自己的肩,似乎忘記了,明日便是小寒,宮中的賞梅宴。魏京如此多的勛爵小姐,自然少不了要把眼光放在她的身上,畢竟她命好??!

“把這兩盤棋收起來,你們也去睡吧?!笔拡A圓走向自己的床榻,銀朱已經(jīng)鋪好了床,烘得暖暖地,人躺進(jìn)去就暖烘烘地,她知道身邊這幾個丫鬟為了她的身子費(fèi)了不少心思。

一早,某個精力旺盛地就站在院子里面喊:“蕭圓圓,起身了。”

銀朱匆匆出去攔著:“二公子,我們主子還在休息,您輕聲些?!?/p>

“蕭圓圓怎么回事?這么喜歡睡覺?”蕭長方抬步就要往她臥房里沖,銀朱抬手拽著:“二公子,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些小丫鬟,主子嚴(yán)苛的很。”

“她不過個小姑娘,能拿你如何?”蕭長方笑了笑:“蕭圓圓,別躲著了,快出來?!?/p>

里間摔出一個杯子,蕭圓圓抱著被子重新培養(yǎng)睡意……

蕭長方在外面站著,看著腳下的碎杯子,一言不發(fā),單腳立著,詫異的看著里間。這約莫是他第一次被人砸,小姑娘好硬地脾氣??!

小丫鬟匆匆上前來擦干地板,收拾殘局。這些東西可不能叫蕭圓圓看見,她會生氣的。

她始終睡到了自己平日里起床的時辰,沒有因為蕭長方在等著,改變自己的主意。她事事都是按部就班的來,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己的計劃性。

菘藍(lán)服侍蕭圓圓洗漱后,捧著那件青綠色的長裙走過去:“主子,是否就穿這一件了?”

“你決定就好?!彼浦~鏡中的自己,不高貴,不優(yōu)雅,眉目間都是淡泊和隨意,與她認(rèn)識的自己真的是大相徑庭,這樣的自己,誰也不認(rèn)識了吧。

她慢吞吞地,什么都準(zhǔn)備好才出門,看著已然在打瞌睡的蕭長方?jīng)]有絲毫愧疚,對著菘藍(lán)隨口吩咐:“我有些餓了,傳膳吧?!?/p>

“你看到我了嗎?你長眼睛了嗎?我坐了多久你知道嗎?”蕭長方坐不住了,扯著嗓子對著蕭圓圓喊。

她掏了掏耳朵,皺眉看著蕭長方,看了許久沒有說話,走到一旁坐下,銀朱捧著牛乳上前:“主子先用些,早食要晚些,您才剛起呢?”

哪就這么多規(guī)矩?可蕭圓圓也沒有多說,捧著牛乳喝了幾口便放下了。她其實本就吃不了多少,但是銀朱說牛乳每日都要喝,是給她長身體的,倒也是真的,她身子瘦弱,看不出已然十五歲,銀朱和菘藍(lán)兩個人操心死了。

用過早膳,前院來人催促。蕭圓圓放下手中的經(jīng)書,看著一旁打瞌睡的蕭長方,她實在不能理解,風(fēng)月小筑到底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這家伙睡覺都不愿意走。

抬腳踢了一下蕭長方坐著的椅子,他從睡夢中被驚醒,就從椅子上掉下來了,迷蒙地眼睛看著她:“你做什么?”

“前院來人,催促入宮了。”蕭圓圓起身就準(zhǔn)備走。

蕭長方看著她身上穿著的青綠色長裙,腳下的小短靴都是熟悉的很。蕭長方上前去:“說起來宮里不是送了一套宮裝嗎?你怎么不換上,這一身素了點(diǎn),在家里穿穿還行?!?/p>

皇宮那個地方都是捧高踩低的,他小妹本就是在道觀受苦多年,這到了露臉的地方,總是要好好打扮一番,不能叫人看低了才是。

“你不懂?!笔拡A圓抬步離開。

蕭長方匆匆追上,回頭對著銀朱菘藍(lán)吩咐:“這么冷的天,給她拿一件大氅披著。”

門口,蕭拓,郭氏,蕭菱,蕭扇,蕭平行已經(jīng)在等著,門口三駕馬車,兩匹駿馬的隨從已然等候了。偏偏蕭圓圓和蕭長方還沒有到,這一點(diǎn)讓門口這幾個都不太高興。

蕭圓圓淡然走到門口,站在蕭拓和郭氏面前屈膝行禮:“來遲了?!?/p>

蕭長方直接就上了馬,對著門口幾個人喊了句:“既然遲了,就不必耽擱了,上車吧?!?/p>

蕭拓和郭氏一駕馬車,蕭菱蕭扇一駕馬車,而蕭圓圓則是自己一駕馬車,銀朱和菘藍(lán)也在車上,她只是閉眼養(yǎng)神,馬車晃晃悠悠地,她的確是有些困了。

魏宮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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