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緩緩走到主任室門前,叩門,沒人應(yīng)答,徑直推開門。

“報告!”

冼主任正在打電話,對著陸放示意一個眼神,讓他別出聲。

“誒誒,好好,校長放心我一定會妥善解決這件事,我會還陸放同學一個公道的!放心,校長!嗯,好,我一會就讓陸放同學過去!”

掛斷電話后,一臉諂媚的冼主任瞬間變臉,換上了一副陰沉的表情。

“開學第二天就跟其他同學爭執(zhí)甚至動手,我看你是無法無天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主任!”

陸放拉開凳子坐下,保持沉默。

見他這般無理,冼主任的脾氣瞬間上來。

“陸放!你就是這樣對待師長的嗎!”

“徐輝人呢?同為參與者,為什么你不去訓斥徐輝,而是找我過來,難不成,你想包庇他?!?/p>

最后一句說完,陸放語氣變得冰冷,眼神也是透出一股殺意。

“那個,徐輝同學,額,”

被如此恐怖的眼神盯著,冼主任的額頭上不禁滲出幾滴晶瑩的汗珠。

“哼!”陸放輕蔑一聲,起身離開,留下了語無倫次的冼學文。

陸放直接來到校長辦公室,直接推門進去,校長看見陸放急忙起身。

“這件事情我想不用我告訴你怎么處理吧,王都尉。”陸放坐在椅子上,注視著校長。

“當然,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p>

錯愕的校長也是及時做出回應(yīng)。

“最近尋海不太平,魔物頻現(xiàn),我需要你處理好后方事情?!?/p>

“好,我一定會大力相助!”

“對了!我需要一個人的資料,音司沒有她的資料,我只能找你要?!闭f完就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本來王校長還好奇怎么會有音司沒有的檔案,看到之后便釋然了。

寫完之后,陸放徑直離開辦公室。

沉默良久,王校長撥通了一個電話,

“請問您找誰?”

“尚書院,李聞天!”

陸放走在校園林蔭路上,一個電話打來。

“陸放!港口倉庫有魔物能量異動,你去調(diào)查一下!”電話里傳來了初彤的聲音。

“好,我馬上就去!”

說完,陸放掛斷電話,直接從學校后墻翻出,駛向碼頭。

現(xiàn)在是中午,正是倉庫管理員換班的時候,陸放趁機溜進倉庫。

鱗次櫛比的集裝箱構(gòu)成了一座鋼鐵森林,陸放找到一個高臺,縱身一躍,跳至高處,俯瞰整個倉庫。

“初彤!你確定這里有魔物嗎?”

“的確很奇怪,能量波動時斷時續(xù),但九方天道輪顯示這里有魔物跡象,不然你先撤吧!我回頭問問爺爺?!?/p>

“嗯!”

陸放帶著困惑走出倉庫,他不知道的是,一雙邪惡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他,目光中透出陰狠。

午后的尋海被愜意環(huán)繞,所有人都貪戀著片刻的閑適,陸放也不例外。

從碼頭出來的的陸放也沒有回學校的打算,便在馬路上到處閑逛,看看這昔日的舊城,享受著難得的悠閑。

不知不覺,陸放來到落雁山下,這里也算是尋海小有名氣的旅游景點,看著遠處山坡上的林海,波浪起伏,似江南女子的綢帶,那般柔順。

陸放跟隨著腦中的記憶,循著山間的小路,來到一處平臺前,靜候日落。

看著山下熙熙攘攘的街道,陸放心里不禁生出一絲惆悵。

“回來了呀!還是回來了!”

心神一動,無蒼刀瞬顯,撫摸著刀身上的條紋,陸放不禁感慨:“如果,如果沒有加入舜庚,我又會是怎樣,或許和他們一樣,成為一個平凡的人吧!”

此時的陸放想起他師傅曾說的的一句話,

“進入舜庚,你便不再屬于你自己,而是屬于整個華夏!”

自幼父母離異,跟隨母親生活,鮮有父母之愛的陸放結(jié)識了自己的師傅,于是,與刀劍為友,與死亡為伴,血腥的童年生活造就了陸放孤僻的性格,卻也正是這種性格催使陸放的成長。

“殺戮王座之下,萬般生靈皆為惡!而殺司都統(tǒng)的職責就是屠盡萬惡!”

看著夕陽染紅這座城市,月夜為這座城市增添了一份神秘感,陸放起身回家。

剛剛走進小區(qū),就察覺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陸放強止住還手的沖動,回身一看,是一個中年男子和年輕人。

“我們是尋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隊,我們懷疑你涉嫌一起謀殺案,請隨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那個中年男子掏出他的警官證,而年輕人則直接拿出手銬銬住陸放。

“許警官是吧,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涉嫌殺人?”陸放凝視著許遠風。

“我們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你涉嫌殺害一名男子,請你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年輕警官一臉正氣地回答。

“我先打個電話?!?/p>

“打給律師嗎?我想沒有用的,因為我們已......”

“不是!”

陸放直接打斷了許遠風的話,兩手一交叉,直接掙斷手銬,見狀兩人迅速拔槍。

“你想干什么!”

“我說了,打電話!”陸放眼眸瞬間冰冷,他不喜歡這樣被人用槍指著頭的感覺。

“我被人冤枉了,你看著辦吧!”

還未等電話那頭的人做出任何反應(yīng),陸放直接掛斷電話。

“走吧,許警官!”

警局 審訊室

陸放坐在椅子上,手指心不在焉地敲擊著桌面,眼睛側(cè)視著旁邊的電腦屏幕,看著“自己”親手殺死一個中年男子。

許遠風冷冷地看著陸放,開口詢問,

“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人不是我殺的,我無話可說?!?/p>

“你這么說就是你認罪了是吧!”青年男子抬頭問道,

“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陸放語氣再度冷漠。

“現(xiàn)在監(jiān)控視頻清楚地記載了你殺人的全過程,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許遠風對于陸放也開始不耐煩。

“陸放!我勸你趕緊坦白,這樣你的罪罰還會輕點,不至于浪費你太多的青春?!痹S遠風曉之以理。

“許警官,局長找你!”一名警察推開審訊室的大門,

“好,我馬上就去!等我回來再審?!?/p>

陸放此時翹起了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片刻之后,許遠風黑著臉走進審訊室。

“小楊!把人放了?!?/p>

“?。槭裁?!都快認罪了!這怎...”

“讓你放就放!哪那么多廢話!”

陸放聞言起身,再度掙斷手銬。

他徑直走過許遠風,留下了一句話,

“我會證明我的清白!”

華燈初上,夜幕緩緩掩蓋了所有的真相,對于那些黑暗中行走的生物來說,夜晚就是他們的主場!

邂逅花店

初彤為陸放泡了一杯茉莉花茶,遞給陸放。

“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怎么可能會有和陸放的長的一模一樣的人?!?/p>

“不,準確來說是魔物!”九方天道輪上全息投影出一名帥氣男子的面容,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否定初彤的話。

“那是什么魔物呀!據(jù)我所知好像還沒有哪一魔族可以易容呀!”

“難道是他嗎?”

陸放緩緩抬起頭,盯著明文牧。

“誰!”兄妹倆同時發(fā)問!

“遠古八魔之一,隱魔的后裔!”

“怎么可能!遠古八魔不是已經(jīng)絕種了嗎?怎么可能還會有后裔留下!”

“當初舜庚前輩們只是消滅了純種的遠古八魔,血脈不純正的魔物,當初并不在絞殺名單上,所以可能有部分的后裔保留隱魔的血脈。”

“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他們明知道憑借舜庚的身份,尋常警察不會為難陸放,他們又何必花這么大的精力來誣陷他呢!”初彤率先提出疑問。

“或者,這只是個一封通知書!”

“通知書?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可能吧!”陸放起身,“文牧!其他事情就交給你了!”

“陸放!注意安全?!?/p>

“黎明會告訴我們?nèi)康拇鸢?!?/p>

“文牧,通知音司,天亮之前我需要尋海市全部的在冊魔物記錄。”

推開花店的門,陸放的手機響起。

“喂,媽!”

“兒子,抱歉,我今晚還要加班就不能陪你了,你在家要注意安全呀!”一絲慵懶的聲音響起,正是陸放的母親-文佳茜。

“好!我知道了?!?/p>

掛斷電話的陸放,扶著路旁的護欄,自言自語道,

“反正我也習慣了沒有你的日子!”

第二天,當?shù)谝豢|陽光沖破黑夜的禁錮,灑向那熟悉的大地,陸放也醒了,看著手機上傳過來的訊息,尋海市的魔物登記冊傳來了。

登記冊是舜庚司對于已知的無危險或長期以內(nèi)未造成危險的魔物的登記,所有掩藏于正常人類之間的魔物也被叫做人魔,所有人魔都會被舜庚司根據(jù)危險程度判斷危險系數(shù),危險系數(shù)高的人魔將會被舜庚司密切監(jiān)視,而低于6級的人魔就可以與正常人類相同。

陸放翻看著登記冊,既然那個隱魔后裔可以做到在不驚擾人類的情況下陷害自己,那么它首先是一個人魔,其次是他的血脈來向不明,所有與遠古八魔血脈有關(guān)的魔物都在舜庚司的監(jiān)視之下,所以這只魔物的血脈必然不明晰。

翻來覆去良久,終于,路放在所有登記在冊的人魔中發(fā)現(xiàn)了三位有嫌疑的魔物。

“可真是有趣!”陸放輕笑。

天完全亮之后,陸放走進花店,此時的初彤伸著懶腰,嘴里叼著一塊面包,正在熱牛奶。

“這么早?吃了嗎?”

“不用了!我找到了幾個有嫌疑的人,過來和你商量商量!”

“哦!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的事了嗎?”初彤打趣道。

“首先第一個人,名字叫做張勇,屬于混血魔種,母系經(jīng)判斷為魅魔,父系未知,目前是一名出租車司機?!?/p>

“就這些嗎?”

“檔案記載張勇二十年前就來到尋海市定居,在這二十年間他曾因打架斗毆,聚眾賭博等罪罰被監(jiān)禁過,危險系數(shù)也曾一度達到8級,后來他做了出租車司機,這幾年系數(shù)才慢慢降到6級?!?/p>

“然后呢?”初彤發(fā)問。

“第二個是一名公司職員,名字叫做周世含,是一家科技公司的程序員,他同樣也是混血種,父系是一只純種血魔,母系也是同樣未知,危險系數(shù)為3級?!?/p>

“3級,還算低呀!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嗎?”

“唯一的疑點就是他最近的行為,他平時不與人接觸,但是最近被發(fā)現(xiàn)與幾只危險系數(shù)高達9級的魔物有密切接觸,經(jīng)常在一起聚會。最近上頭在考慮要調(diào)整他的危險系數(shù)!”

“這的確很有嫌疑!”

“還有嗎?”

“第三個也是最后一個!這個人的檔案很有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