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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大堂正中央,站著一個清瘦少年,他劍眉舒展,不卑不亢。
“王徒,你手里還拿著婚契,不會打算入贅到李家打算混吃混喝一輩子吧?”
“父母被殺,基業(yè)被搶,連自己都內(nèi)勁全廢,連神醫(yī)也不可能救得回來,還配得上明云小姐嗎?交出婚契,跪下,我李家就給養(yǎng)老錢,哈哈哈!”
“沒錯,跪下!”
“跪下!”
只見少年王徒定住的身體慢慢邁出步伐,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地走向李家家主李鐘海的方向。
王徒走到李鐘海面前,緩緩舉起手中的婚契。
李鐘海點點頭,正想接下,可王徒突然一收,雙手四指捏住婚契紙。
“可笑!”
嘶!
婚契紙被王徒一撕到底,化成對稱的兩片。
眾人紛紛站起,不可思議地看著王徒挺拔的背影。
“就你們這犄角旮旯,也配與我聯(lián)姻?”王徒把手中的兩片紙疊在一起,再反復撕了幾次,最后成為手中的一疊廢紙。
“一個廢人,也敢放肆……”李家一壯年男子站出來,卻正對上王徒那一雙深邃的眼睛,頓時感覺如墜冰窖,渾身動彈不得。
“今天你們李家辱我欺我辱我笑我罵我,我王徒記在心里!”
“他日我歸來——”
“定會百倍奉還!”王徒昂首挺胸,背身而去,只留下驚愕的李家眾人。
直到王徒離去多時,才聽到李家大堂內(nèi)一陣呼出冷氣的聲音,除了資歷老練的長輩幾人,其余小輩早就嚇得雙腿發(fā)抖,差點嚇得站不穩(wěn)。
“這氣勢太可怕了,難道他的內(nèi)勁武功又回來了?”
“那雙眼,那雙眼!”那位想要攔下王徒的壯年男人呆滯地一僅下坐在凳子上,他回想著王徒和他對視的一眼,背后的冷汗不止地流。
……
王徒步如云煙,臉上并沒有憤怒,反而臉皮時不時抽筋,分明是強忍著笑。
離開李家,王徒根據(jù)記憶來到了一個公園,身軀輕下坐在長椅,抬頭看這燈紅酒綠的都市,終于是放聲大笑。
曾經(jīng)的王徒,不僅筋脈全斷,而且已經(jīng)慘死街頭,所以才得以被附身重生。
現(xiàn)在的王徒,來自星空萬族,納宇宙靈氣,應運而生,是大勢運者!
“我百年成就宇宙巔峰,成為那唯一的王者,只是宇宙萬族最后與我殊死一戰(zhàn),卻沒想到我能逆轉(zhuǎn)時空,靈魂重生。”
“上一世我逆天行事太多,這一世我重生到凡俗界,重新修煉,他日重踏宇宙,定要斬滅萬族!”
王徒輕輕捏起拳頭,感受渾身傳來的傷痛。
“如今我涅槃,原身的遺愿,也由我來完成,這算是我借助你肉身重生的代價。”
大路上,一輛急救車飛馳而過。
王徒抬頭,雙眼微瞇。
“這是靈蟲?不對,凡俗界應該沒有能養(yǎng)出靈蟲的材料,根據(jù)原身的記憶,這或許該叫……蠱蟲?”王徒思考了一陣,起身向急救車飛馳的方向不急不慢地走去。
市中心第一醫(yī)院內(nèi)。
中年男人坐在急救室外,無比憂愁地抱著頭。
忽然,一個十七歲模樣的青年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邊,輕輕坐下。
“你是?”中年男人看向青年,在急救室外面坐著,除了病人家屬就只有病人朋友了。
王徒看了一眼還亮著燈的急救室,出聲道:“不用著急,他們救不了。”
中年男人想問點什么,樓梯陸續(xù)走上來男女幾人,都是俊男美女,身著名牌,一看就知道都是富家的公子哥和小公主。
沖在最前頭的青年看見中年男人,立刻關(guān)心地問道:“陳伯父,丹彤她怎么樣了?”
“剛才宴會,丹彤她突然暈倒,到底是怎么了?”一個青蔥少女側(cè)出頭問道。
“不知道,還在里面?!标惒笓u搖頭。
“時間差不多,我先進去了?!弊谝巫由系耐跬秸酒饋?,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是誰,不知道現(xiàn)在在手術(shù)嗎?”醫(yī)生喝住王徒,開什么玩笑,急救室又不是公共廁所,哪是說進就進的?
“救人?!蓖跬嚼涞馈?/p>
“兄弟,這好像不太合規(guī)矩。”青年沖進急救室,冷臉扒開王徒。
結(jié)果王徒?jīng)]有理會,繞開眾人來到手術(shù)臺旁,道:“病人送進來快一個小時還沒動刀,無外乎就是找不到病因?!?/p>
“那和你也沒關(guān)系,我才是醫(yī)生,快出去!”醫(yī)生大喝,示意其他護士把人趕出去。
“我是唐東,家父是遠江唐氏集團總裁,請問兄弟在哪高就?”青年唐東道。
“小哥哥,你到底是誰啊?你這是要救丹彤嗎?”青蔥少女問道。
王徒用神識影響了眾人的判斷,讓他們眼里的自己變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路人。
“讓開,讓我來?!蓖跬降?。
“陳伯父,要不讓這個哥哥去救一下丹彤吧?”青蔥少女道。
“不行!”主治醫(yī)師立刻斷絕,“醫(yī)治可不是把脈,就是神醫(yī)華敬楊來了也得按規(guī)矩,否則醫(yī)院還要不要開了,我這醫(yī)生還要不要做了?”
“不行就不行嘛,這么兇干嘛?”青蔥少女吐了吐舌頭,躲到后面去。
“醫(yī)生,我女兒她到底是什么事?”陳伯父看著躺在地板上狀如死人的女兒,擔心道。
醫(yī)生搖搖頭:“我們反復檢查一個小時也沒發(fā)現(xiàn)病源?!?/p>
眾人面如死灰,連遠江市最優(yōu)秀的醫(yī)院都無法救治,難道真要請動神醫(yī)華敬楊?可那老爺子是不會隨便救人的。
王徒見狀,無奈道:“你們都耳聾嗎,我說我能救?!?/p>
“就你?”醫(yī)生打量了一番王徒的衣著,不過是最簡單的布衣,做工粗糙最多幾百塊,和在場的少爺小姐沒得比。
說王徒會醫(yī)術(shù),他第一個不信。
醫(yī)生道:“我一生從醫(yī),救人無數(shù),口碑在這方圓百里誰聽了不點頭稱贊,連我都找不到病源,你怎敢口出狂言?!?/p>
王徒伸出手,道:“我只需要和她握個手就行?!?/p>
“握手救人?這簡直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要是你能救醒她,我這醫(yī)生給你做!”
“要是救不了,你就給我跪下道歉,這是你褻瀆醫(yī)術(shù)的代價!”
王徒走到床邊,輕輕握起陳丹彤冰冷細滑的小手。
眾人都希望王徒真有神通,能救醒丹彤,只有唐東冷眼淡笑。
救回來?不可能!沒有我的手段,誰也沒辦法弄醒陳丹彤。待會我出手救醒陳丹彤,就能幫唐氏集團拉來大商陳家的投資,到時候集團繼承人還不是穩(wěn)穩(wěn)到手。
想到這,唐東眼中的笑意更濃。
王徒看了一眼病地板上臉色發(fā)白的陳丹彤。
不得不說陳丹彤也是絕品姿色,一身華麗的短裙,搭配白絲高跟,顯現(xiàn)出她完美妖嬈的身材,如同都市麗人一般迷人。
‘低劣的蠱術(shù),如果不是我筋脈盡斷,修為全無,就是讓你完全侵占了這具身體,我也能輕松將你揪出來。’
“出來!”王徒右手一捏,恐怖的神識大放,瞬間將陳丹彤籠罩。
而在眾人看來,王徒簡直就像是來占陳丹彤便宜的一樣,對陳丹彤的手又是摸又是捏的,唐東都好幾次想上來一拳將他打趴下。
王徒感覺右手有樣東西在鉆動,隨即有些被劃破皮般的疼痛,王徒也松開了手。
王徒和陳丹彤的手心都有一道輕微的血痕,這是蠱蟲轉(zhuǎn)移造成的。
王徒起身,中年男人立刻沖上來問道:“怎么樣?”
“還用說嗎,握手要怎么救人?”唐東嘲笑道。
醫(yī)生走了上來,呵斥道:“你給我跪下道歉!”
少女們失望地低下頭,沒想到還是沒能把好友救回來。
唐東慢慢地將手伸入口袋,準備拿出他的“神藥”,現(xiàn)在他要踩著這不知哪來的小子,在陳伯父面前好好表示一番,說不定還能奪得少女們的歡心。
“陳伯父,其實我這里有……”
“我這是在哪?”
地板上的少女微微睜開眼,發(fā)出虛弱的聲音。
臥槽?他真把陳丹彤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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