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湖中遇趣


日子在忙碌中飛般駛去,便也過了十天,前頭那邊有軍信來詢??偹愀媪硕温洌{西望著深藍的天空大大伸了一個懶腰,多久沒睡覺陶冶情操了,用手圈了圈腰圍,貌似又小了。好這衣服夠寬大,這么些天和一大幫男子同吃同睡,雖然都專注于治病中,但萬一被發(fā)現,是不是也軍規(guī)處置?她屬于嬌小型,做好防御工作再套上那件寬松的男裝,也就一個俊秀如女子的男子,誰也不會懷疑她的性別。她抬手嗅了嗅,貌似有異味了,這幾天都沒時間睡覺,更別說洗澡了,再不洗要出虱子咯。她轉身回去取了衣服,趁著夜色一人小心翼翼繞過有人的地方來到嚴緒為她找的秘密基地,記得她一手艱難搭在嚴緒肩上,嚴緒高過她一個頭,她好哥們口氣低聲說道:“嚴緒,你說你很崇拜我?”嚴緒一個重重點頭:“恩?!薄澳呛茫阌X得我這幾天行為很高尚很神秘很不可思議很不同常人?”藍西諄諄善誘著。

嚴緒望了望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再一個重重點頭說道:“恩。”

這邊繼續(xù)鋪墊:“那你認為神秘的人是不是該事事都帶點神秘感才更加神秘呢?”嚴緒想了想,重重點頭:“恩”

藍西眼睛彼時瞇成了一條縫,笑容燦爛,閃著賊亮的精光隱在瞇成一條縫的雙眼中,搭著的手因為高度問題過于酸疼,繞過一邊用另一只手繼續(xù)搭,說道:“那神秘的我需要在一個神秘的地方洗個舒舒服服的神秘澡?!眹谰w剛想開口,藍西一個搶話:“非禮勿問,非禮勿疑,你的可知曉?”半天,嚴緒重重點了頭:“恩?!?/p>

事情的經過就這么著,嚴緒找的地方說是他在調查水源時發(fā)現的,沒人曉得這里。是一個湖,隱在叢高的蘆葦中,很難被發(fā)現,周圍環(huán)境很美優(yōu)很安靜。藍西小心扒開蘆葦按照嚴緒的指路口頭述繞了好久終是來到這里,踩著地上的蘆草殘枝,在寂靜的夜色中嚓嚓作響,今晚月亮高掛,整片被照得很是澄凈,看著鍍上一層銀色的湖面,藍西心里早就花開一叢又一叢,她解開發(fā)帶和衣服,只著一套單衣便撲騰如一只靈活的小魚跳入水中,半天露出水面,帶起一陣銀白的水花四射濺起,她現在心里好不快活,哼著小調:“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喔喔~~~”,將身子從頭到尾搓個遍,咦,她手臂內側何時多了一抹胎記,記憶里她沒這個胎記啊,這個不注意還真不知道,這胎記真藝術,跟紋身的似,形狀好似一朵桃花,在暗夜下看不清形狀,藍西也未多想。

再一個撲騰翻身又隱沒到水中,在水里恣意地遨游。

“噗”藍西一個露出水面,嘴里向上噴出水花,然后咯咯大笑著。

游得差不多,出來也差不多久了,藍西不舍地慢慢游向岸邊,突然一個驚叫:“啊”她彈回水中,看著岸邊那個黑黑的影子,不是吧,真有鬼。嗚嗚,造的啥虐,不說世上無神的,個破古代。驚叫過后她稍微淡定下來,略帶怯意看著那個鬼,大不了來個宋定伯,吐口水之之之之,水下的腳不由自主抖動。

那個黑影貌似是趴在岸邊久久未動,鬼大哥大姐,你倒是移動呀,吃人也行招魂也可,時間呀速度呀,這么挑戰(zhàn)人心可是不道德的哦。怎說也是學過醫(yī)幾年,啥死人尸體沒摸過沒瞅過,咱還怕這不成。她壯起剛被沉落的小膽,小劃小劃游過去,不近鬼身安知鬼貌?那個黑影依然巋然不動,藍西心里終是小小有了安慰,鬼不動我動,占位上方。夜光依然照得透亮,偶有微風掠過,碰撞著藍西劃開的波紋,泛著絲絲銀色。

每靠近一點,藍西那小心肝喲撲騰掙扎一回,一邊用意念招來佛祖菩薩保佑,一般心里有個意念寄托總會得到無形的安慰。雖是在涼爽的水里,但還是忍不住微微發(fā)抖。藍西試探一小吼:“鬼……哥?還是鬼……姐??”

嗯?沒反應,那再近一點,再一喊:“鬼……哥?還是鬼……姐??”還是沒反應,再近點,近點。當那個近點成了鬼我之間幾厘米之時,藍西稍微恐懼的心理此番早已上升為疑惑,好個奇怪的鬼。當那股恐懼感隨風而去,自然而然就會有另一般心緒代替,藍西的這般心緒此刻可初步鑒定為訝異,訝異鬼何不動?訝異鬼何不變身?訝異為何自己不怕了?訝異自己為何有這么多的訝異。于是在她啟動柯南頭腦一分析也許這是個死鬼,額?鬼也有死之說?她顧自搖搖頭,又深沉點點頭。

再一思慮自己出來已有好長時間,若是嚴緒找來,自己女兒身可不就暴露無疑,這么想來她再次打破那幾厘米的距離終于體會到董存瑞那番義勇的心情,速戰(zhàn)速決。她閉著眼睛咬著牙關皺著眉頭用一指觸探那黑色的一堆,姑且就一堆吧,觸覺冷,感覺良。她一點一點漸進睜開眼,這么近距離看著終是將之輪廓知曉,原來鬼型還真如人形,既然鬼不動,她手下的力道就不客氣了,這么個不客氣,那個鬼身終是悶哼一聲倒下。藍西嚇得又叱啦彈開,半會定睛一看。又不動了,她再次上前,這回那個鬼堆一倒下,倒在月華嶄亮的地方,更是有利于眼睛的探究。

藍西拖拉著一身濕衣服上前去,蹲下去再探。憑她幾年學醫(yī)對于死人和活人的鑒別果然判定該堆為活人,為半活人。她職業(yè)病小犯探鼻息,翻看眼珠,這個手未觸及,奈何眼前人眼一睜,藍西被突如其來的這一睜眼舉動嚇得三魂去了兩魂,她退坐在蘆葦草芥里,手半撐著地,眼睛瞪成了前所未有的放大之勢。心臟居然以超速跳動,撲通,撲撲痛,撲撲撲通~~~

半天才吐出一句:“你,沒死倒是吱聲呀,人嚇人嚇死人的好吧。”

睜眼的黑人在夜色中打量著這個披著一頭濕發(fā)的女子,冷峻的聲音在這個夜空中格外清晰低沉:“過來?!甭曇舭缘啦蝗菥芙^,好似十二月份冰天里的石頭。藍西黑夜中頻翻白眼,你說過來就過來,你天皇呀,姐還老子呢。

藍西不動也不語,她一個拍腦瓜,忘了,在這里耗了那么久,嚴緒恐是找來了,她得趕緊回去。她一個起身,不打算再和這個莫名的黑烏鴉一般幼稚下去,她形式拍拍未沾上衣服的塵土瀟灑一揮手:“烏鴉,白白,姐走了。這秋風明月自個獨賞哈,要是賞出個一兩詩篇來也不錯不錯,說不定以后名垂后史也說不定咧。”

身后黑人黑夜中五官皺緊,微伸出的手指在半空中稍微抓緊又無力垂下,一個頹然倒在蘆草中,發(fā)出一聲清晰的呲嚓聲,藍西聞聲回頭望去,這廝倒下做這么銷魂的動作干嘛,真是的,知道她對銷魂的東西都無法多般抵御,她走呀走呀,卻是倒著回到了那個倒下的黑影。腳尖踢踢,口上喊喊:“喂喂?!彼紫氯?,又一職業(yè)病地探探查查,嘴角一味低咒:“藍西,你個抽風,沒事,你學啥醫(yī),你學就學了,還學出一身職業(yè)病,你干嘛探他鼻息呀,你干嘛翻他身呀,你干嘛就發(fā)現他那大口的傷呀,你洗澡干凈沒事得瑟呀。”手下卻是翻過那個黑衣人的身子,緊皺著細長的眉毛,搓著下巴,照著夜光微瞇著眼睛,胸口那道傷口果然博大精深。她略略想了翻,將那個暈沉過去的人翻弄到一認為比較僻靜的地方。然后起身光速把衣物換好,再尋著原來的路跑回去。

一路跑回來的藍西撞著門口一直等待的嚴緒,嚴緒大手扶住那個急忙的小身子,著急問著:“小西,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藍西此番不理會他的關心,推開他甩下一話“我困了,要睡覺,晚安哦!”就追魂般急奔自己房間去。留下身后嚴緒半二摸不著頭腦,困得真匆忙,呵呵,小西就這樣回來就好。想通了,他也往自己房間去了。

一個小身影探頭探尾半貓著腰,懷里揣著一大包袱。在一般橋段中,該是認為小偷劫室后凱旋的情節(jié),此橋段中的小偷雙眼在烏黑的夜中閃著亮光,她抿了抿嘴,小心拉開那扇古門,一萬個小心減輕發(fā)出吱吱的聲響,Ok,出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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