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展露聰慧


原來她們這是進了里院,淡雅的環(huán)境,其中一花圃中種了有各色花草,形成一種雜而不亂的百花叢放的美景。她湊近去嗅嗅,花香撲鼻。近看,這些花雖是花,在中藥學上,卻又是難尋的藥,果然物以類聚,醫(yī)館里種醫(yī)藥,餐館里種菜類。藍西又仔細觀察了那些花兒,發(fā)現(xiàn)好多都是在課堂上講過,但生活中難尋的草藥,原是古代如此般常有,物競天擇。許是世人不曉得它們用途罷了,藍西彼時心里的小九九又開始運作,人在江湖漂,哪能不防備。何不備些藥呀毒呀以備不時只需?她四處瞅無人,便眼快手更快扯了幾把,身后響起一個老態(tài)的聲音:“公子,這般喜歡老夫的花草,不知摘去時送人還是送己?”明顯話里有話,第二天接觸藍西就發(fā)現(xiàn)這只絕對一狐貍,而且是一只千年老狐貍。話出口藍西一臉無辜:“啊,我覺得這花圃甚是好看,不自覺便出手摘了去。好花好看需堪摘,您說是不?”布谷看了看她手里那把“好花”周圍滿是皺紋的眼睛染上笑意,一手捋著山羊胡須說道:“哦,這么些好花,要是制出來的可都是些藥性不菲的。”啊,居然被識破了,藍西眼角抽了抽,再裝下去只會無趣,她一攤手,嘴一撇:“喏,還是被您看出來了,那接下來的事隨您好了,花我也不拿了?!彼荒樣⒂戮土x,一手舉著花,這情形就如同董存瑞炸暗堡的再現(xiàn)。

布谷爽朗大笑:“哈哈”一手揮了揮“老夫也不少這些,盡可拿去,只是常人難發(fā)現(xiàn)的東西居然被你一小輩發(fā)現(xiàn),果然人才輩出。老夫看公子在醫(yī)學方面慧根不錯,這本醫(yī)書算是送予你”藍西接過那本書,何德何能呀,摘了人家的花還收了人家的書,太不厚道了,不厚道,對,我就是不厚道。

“這本書里跟了老夫許久,如今看來你算是有緣人,三番兩次讓老夫刮目相看。老夫這就前往荊國,老夫的書房里有許多醫(yī)書,如若公子有興趣,便可進出觀看。”隨后藍西同布谷老先生言謝了翻,懷揣幾把花草和一本書便去看月琳,她還沒睡醒,于是乎拐自己房間去。研究起那些花花草草,一會小跑出去找瓶瓶罐罐回來搗鼓,一會托腮智者思考看過的書是怎么研制來著。一個下午下來,花花草草被折騰得面目全非,成了一漿糊般,什么也不是。她抓耳撓曬東踱西走來回嘀咕哪里出錯了,到底哪里不對。想了半天還是無頭緒,干脆一個倒躺床上,手觸到被自己進來就扔到床頭的醫(yī)書。拿起來翻翻,咦,這么詳細,她前前后后快速翻了遍,果然好書呀。里面內容詳盡,涉及的未涉及的都是盡數(shù)記載,這下她精神立馬抖擻百倍,一個端坐在床上,開始看起書來。期間言兒有叫她出去吃飯,她草草抓了個吃的便急奔房間關上又研究起來。托付言兒幫忙照看月琳,藍西這孩子一旦對某一事熱心起來,絕對是一頭扎進去,六親不認。但仁義還是在的,她去過月琳房間,那會她已醒了,身子還是很虛,藍西跟她說了事因,便空中飛吻了個便飛奔房間了。

夜晚,她掌著燈前前后后研究著那本醫(yī)書,跟言兒問來了紙筆,一會看看寫寫,好個忘乎所以??偹銜强戳艘槐橛忠槐椋仍谡n堂學到的更甚,沒看一次便多一層體會,到這時藍西不覺承認自己果然很是愛學醫(yī)這一勾當,在現(xiàn)代勾了,回到古代居然勾得更深。

深寒露重,那一方的燈光依然明明滅滅,第二天天明,坐在月琳床邊的藍西便是這一副鐵大被鬼揍過般,深黑的眼圈,兩眼夸張地浮腫,整個人說不明道不清的萎靡。她咧著嘴對月琳傻笑,被月琳一個虛弱的爆栗爆回去關門睡覺。

日子就這么平鋪無波瀾過去一個月,月琳一直養(yǎng)著傷,也趨于慢慢好轉,藍西這陣子除了吃飯看月琳其他時間都是在書房,藥房里渡過。轉眼間入秋,天氣微涼,藍西陪著月琳在院子里散步,在古代沒有那么好的醫(yī)療條件,而且她這個是頑固的舊病復發(fā),固然好轉不了那么快,眼看一個月過去了,肚子還是偶爾疼,藍西也開始為她把脈開藥,這個月來算是沒白當熊貓,感覺清明了許多,房里瓶瓶罐罐很是多,稀奇古怪的無奇不有,月琳和言兒會隔三差五被她押制去看她新研究的成果,然后也友情地被分與一些古代的藥,比如驅蚊,止癢,祛痘…….

月琳,藍西,言兒算是成了鐵姐們,藍西女兒身自然也被知道,有道是一次幾人吃飯藍西思緒不知游離在哪個國度結果舀了一湯水灑了一身,言兒著急上前擦拭,擦了半意識到男女授受不親果斷紅著臉在旁邊吞吞吐吐解釋:“小西,那個….那個。。對不起,我。。我。。?!彼{西低頭專注擦衣服,沒注意到言兒的形態(tài),大大咧咧說道:“對不起啥,我們都一樣,這有啥,如果這時是一男子幫我擦,我也沒覺得有多冒犯呀。”

“什么?小西,你是女的?”言兒不可置信。

一旁正慢慢喝著湯的月琳不急不緩開口道:“言兒,坐下。那孩子就那么壞?!彪S后便把她女扮男裝的意圖一湯一話和了出來,言兒聽完那段月琳伴著濃濃湯水的話,頓時臉上紅通一遍,當初自己以為她是男子,差點差點。。。。。。她上前狠狠掐了藍西一把,傳來她殺豬般的喊聲:“嗷,言兒,你謀殺情夫。”接著又傳來一更加凄慘的叫喊。言兒手下不留情,藍西喊得也不留情面,豬都得嘆服。以后幾人的關系鐵打般好,藍西堅持自我要作男子打扮,只是在眾人非議中去了那人中別扭的八字胡,幾厘米寬的眉毛,樣子恢復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俊俏小哥,男裝的藍西別有一番眉目含英氣不見嬌氣的灑脫,偶爾調戲言兒一把,也惹得言兒臉紅小分。

這天入秋來最是有些微寒的一天,月琳服了藥,精神日頭勝過一頭,街上繁華依舊。大伙依言出去逛街,中秋節(jié)也將近,備些東西。布谷老先生捎信給言兒暫時有事脫不開身,言兒也告訴他近來的事,老先生甚是欣慰。

大街上,月琳一襲淺藍的裙子,病中這些日子人消瘦了不少,果真真一嬌滴滴的美人兒。言兒是屬可愛帶些嬌艷的姑娘,旁邊那位月白袍子的俊俏公子自然便是藍西了。藍西為了伴瀟灑男瀟灑透底隨身攜了把扇子,沒事刷拉甩開,一副我?guī)浉缥绎L流抬高扇柄指著天上什么也沒有的天空說:“看,好天好天?!睋Q來月琳和言兒四把白眼飛刀直插胸口,兩人不理會自顧走去,藍西摸摸鼻頭,收起扇子:“不解風情,哼。本公子自賞風月去?!鼻懊娴娜藘汗倘患傺b沒聽見。

藍西飛快跟上去,兩手搭開擠進兩人中間,左擁一個右抱一個:“你說我們要不要去qing-lou耍一把?”兩眼放光在兩人臉龐來回瞅,言兒一個側爆栗就落她頭上:“破小西,整天盡想些歪七歪八的東西。那些地方豈是我們女兒家能去,不害臊?!?/p>

言兒思想不比她倆開放,提到這固然死也不肯去,月琳倒是有些心動,古代的qing-lou也勾了她無限的遐想,有機會倒是想瞧瞧去。只是這副病體,現(xiàn)在倒是不宜多玩。終于二比一打退了藍西的想法,她刷拉甩開扇子半遮臉語調凄涼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罷了罷了,倆美人兒既然開口不去,在下自當為美人兒守身如玉也不去沾惹花花草草了?!眰妊瑫r被左右勾拳擊中,三人這么打打鬧鬧逛了一遍街,叫賣的小販,過往的行人,馳而過的馬車,好不熱鬧。

買了不少東西,叫跟來的丫鬟先拿了回去,三人找了家茶館坐了下來??拷斑叄饷娼值酪挥[無疑,小二倒來茶,三人閑聊了起來。忽聽外面?zhèn)鱽沓臭[聲

“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币粋€稍有些稚氣的聲音。話里是無比的堅強

“你個小雜種,老子辛苦賺來的錢你居然敢偷,整天好的不學,混日子昂,趕緊交出來,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币粋€粗狂的聲音,盛氣凌人。

“不是我就不是我,哼?!?/p>

“看你嘴硬,你個小雜種。”藍西她們看出去便是一個身材粗壯的男子一手拎著一個小孩,一個巴掌就甩到臉上。接著一個狠勁往地上摔開手去,小孩重重摔在地上,嘴巴緊抿著,小眼睛目光依然堅持:“不是我偷的。”周圍不多時便聚上來好多看熱鬧的人,卻也沒人出聲,顯然這等露天的免費熱鬧大伙看得很上心,很對眼。藍西想到了魯迅在日本留學那會的見聞,是什么讓他棄醫(yī)從文,她算是體會到,麻木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東西,不論在古還是今。她一個起身,月琳言兒她倆也起身一起出了去,這種事看在眼里,怒火封不住冒。更何況那是個孩子,一個孩子堅持自己沒有做過必然是沒有偷過,小孩子的世界遠沒有大人那么復雜他們只是信守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一個孩子也學會了大人那般閃躲,那單純必然失傳。在看到孩子眼神那會,藍西更加肯定不是他偷的,那是種堅定,坦蕩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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