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和紅藥計較


薛紅藥將身上的衣裳裹緊,剛出書房門就被冷空氣激得連打三個噴嚏。 她很想轉(zhuǎn)身回書房,把那床狐貍毛毯子裹在身上,可剛回頭,就看到薛重九的眉毛擰得死緊。 她怕薛重九又反悔放她走了,不敢再打那床毛毯的主意,飛快的穿過抄手游廊,向著后院的方向走去。 看著薛紅藥幾乎算得上小跑的步子,薛重九臉上閃過一絲嘲弄。 他又被她的裝模作樣給騙了! 薛重九停了下來。 秋草院里有暖爐,薛紅藥一心想快點回去,也就沒覺得有什么不對,走出去老遠(yuǎn),才發(fā)覺少了薛重九輪椅碾在青石板上的聲音。 又匆匆折返。 看到薛重九一臉陰郁的停在開得最盛的那叢寒霜花前,恍惚間竟像是寒霜花的靈魂化作了人形,美,冷,且危險。 薛紅藥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糯聲問道:“重九哥哥不送我回去了嗎?” 薛重九這次是真的詫異了,他沉聲反問:“你想讓我送你回去?” 當(dāng)然不想!雖然決定了這輩子和薛重九好好相處,可她對薛重九的懼怕,是刻在骨子里了的,能少相處一會兒 ,還是少相處一會兒的好。但剛剛明明說好了讓薛重九送她回秋草院,這會兒自己反悔了,薛重九會不會覺得自己剛剛是騙他的? 她不想,也不敢激怒陰晴不定的薛重九。 薛紅藥揚著臉道:“大家都看到重九哥哥帶走了我,如果我自己回去,她們豈不是要說我惹重九哥哥生氣,重九哥哥不理我了!” 薛重九被她氣樂了:“你沒有惹我生氣?” “沒有。”薛紅藥斬釘截鐵,伸手就去推薛重九的輪椅。 然而薛重九避開了,整個人重新變得陰鷙冷淡,手上一用力,輪椅向前滑出好長一截。 “跟上!” 他不愿讓她碰自己的輪椅。 他不需要她同情自己。 薛紅藥看著薛重九的背影,撇了撇嘴,有什么好躲的,上輩子薛重九手?jǐn)嗔酥?,輪椅就一直是她在推好么?回到秋草院。 薛紅藥將薛重九安置在了外間看書喝茶,自己則去了內(nèi)間沐浴。 剛沐浴到一半,就聽到外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 那聲音太耳熟了,輕而易舉就扯動了她印在靈魂的痛楚,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回到了臨死前的那一刻。 飛快的擦干身子換好衣裳,連頭發(fā)都來不及擦干,她就抬腳朝外間走去。 “大哥,紅藥在鄉(xiāng)下長大,性子很單純,對她來說喜歡就是喜歡,厭惡就是厭惡,這些都做不了假的,您是她哥哥,多包容她一點好不好?” “紅藥還小,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事該做,但這也不是她愿意的,您就可憐可憐她,不要和她計較好不好?” …… 聽到薛木槿的話,薛紅藥臉變得煞白。 這些話看似在為她求情,實則在提醒薛重九,她是鄉(xiāng)下來的,上不得臺面,他薛重九被這樣一個人,深深的厭惡著。 薛重九身上的冷意已經(jīng)凝成了冰刀霜劍。 “薛木槿你胡說八道什么呢!”薛紅藥飛快的打斷薛木槿的誅心言論。 正色說道:“重九哥哥又讓人把我從湖里撈上來,又送我回來沐浴更衣,這么好的大哥,你怎么能把他說得這么小氣?” “我……我把他說得小氣?”薛木槿一噎,驚疑不定的看著小臉緋紅的薛紅藥。 “對!”看到薛重九目光冰冷的審視著自己,薛紅藥咬牙繼續(xù)指責(zé),“難道在你心里,大哥就是一個不寬容,愛和我一個小姑娘計較的男人?” 薛木槿噎得說不出話來。 薛重九扭頭看向她,猶如一條吐信的毒蛇。 薛木槿嚇得快哭出來了,飛快為自己辯解起來:“大哥,我沒有這個意思,我……” “你叫誰大哥?”薛重九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魚目混珠再久,那也不是真珠?!?薛木槿艱澀改口:“大少爺……” 薛木槿想走,她得罪不起薛重九。 但薛紅藥不打算放過她。 點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重生后權(quán)臣非要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