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不怕我,什么時候放你走


“好冷……冷……” 重雪之下的跗骨之寒仿佛印在了靈魂里面。 “紅藥,你非要和我這么倔嗎?” 一道陰鷙狠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就這么厭惡我?” “對,我厭惡你,你讓我覺得惡心。”下意識的說出這刺人的話之后,薛紅藥睜開了眼睛。 然后她就對上一張攜著怒意的臉,眼里濃墨翻滾的,是殺意。她整個人一下子如墮冰窟。 怎么會?薛重九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還有他斷掉的胳膊,居然也重新長好了? “這是到地獄了嗎?你來找我報仇嗎?” 她喃喃。 薛重九怒極反笑,整個人像一條吐信的毒蛇,鳳眼里滿是寒霜:“紅藥,原來有我的地方,在你眼中就是地獄?!?這樣的薛重九,薛紅藥太熟悉了,也太害怕了。 她本能的搖頭否認(rèn)。 再看到周圍熟悉的布置,愣住了,這里分明是薛家獨(dú)屬薛重九的外書房! 薛重九第一次囚禁她的地方! 薛紅藥感到一陣恐懼,先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平坦無比,再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小了一號。 她這是……重生了! 重生到她剛被薛家接回來一個月的時候,重生到薛重九第一次囚禁她之前。 被薛家接回來第一日,爹娘就告訴她,她有一個大哥,叫薛重九,獨(dú)住在蘭筠院里。 薛重九腿腳和脾氣都不好,蘭筠院是薛家的禁地,薛紅藥剛回來不知道,回到薛家的第三日,薛木槿就騙她去蘭筠院采寒霜花。 薛紅藥就是在這時遇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薛重九,從此墮入了恐懼和黑暗之中。 現(xiàn)在仔細(xì)想來,一開始她和薛重九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差的,是薛木槿,時常在她耳邊念叨,說薛重九有病,沒有倫理,還嗜血吃人,她漸漸地就信了,開始躲避薛重九的接近,做出許多激怒薛重九的事情來。 等后來知道薛重九和她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時,她對薛重九的排斥已經(jīng)根深蒂固。 這次是薛家辦迎冬宴會,薛木槿送了她一雙底部抹了油的鞋,她不知道,踩到花園湖邊的碎冰,當(dāng)眾掉到了湖里,出了丑。薛重九讓人將她撈了起來,好心將自己的披風(fēng)給她裹上,她卻想著薛木槿那句“薛重九沒有倫理”,死都不肯接薛重九的披風(fēng)。 薛重九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當(dāng)下把她擄到了外書房,逼她換上他的衣裳。 她薛紅藥什么都軟,就是骨頭和嘴硬,羞怒之間說了很多過分的話,然后就被薛重九囚禁了三天。 這次囚禁,讓她徹底怕了薛重九。 同時,這也成了薛木槿因?yàn)轲B(yǎng)女身份消沉一個月之后重返尊榮的信號。 薛紅藥腦子里還亂如漿糊,忽然一雙大手攥住她的衣領(lǐng),將她提了起來。 男人眼里帶著血色,薄唇輕啟:“最好不是,否則你這一生,都得在地獄中與我共沉淪,豈不可悲!” 薛紅藥眼淚落了下來。 她想起上一世,薛重九放她和夜時朗走時說的那句話。 他說:“我是要下地獄的人,你到底是,放棄了我?!?這句話,她兩輩子都聽不懂,但是想到夜時朗說薛重九是為她而死的,她就難過得不行。 滾熱的淚水順著小巧的下巴落到了薛重九的手上,薛重九微微一頓,突然覺得無比的煩躁。 他不想看到她流淚的樣子,也不想放過她! 用另一只手蒙住那雙眼睛之后,他一口堵住了那張殷紅色的嘴唇。 不是親吻,是啃噬! 薛紅藥又慌又怕,拼命掙扎,可薛重九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在窒息之前,終于被放開,她只覺得自己的嘴,火辣辣的疼。 肯定破皮了。她想。 然后就被一把推到軟塌上。 薛重九轉(zhuǎn)動輪椅,決絕離開。 “你就在這里反省,什么時候不怕我了,什么時候放你回去?!? 點(diǎn)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重生后權(quán)臣非要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