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血本


不能讓薛重九把她囚禁在這里! 不管是為了讓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緩和回來的余地,還是為了防止薛木槿再次把她踩到腳底! “重九哥哥!” 薛重九滿臉愕然的回頭。 薛紅藥沒有叫過他“重九哥哥”,第一次見面起,她就叫他“大哥”,或乖巧,或咬牙切齒,或陰陽怪氣。 以薛紅藥對他的厭惡程度,他也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叫自己“重九哥哥”。 薛重九看向薛紅藥,少女的嘴唇還紅腫著,可眼睛卻很清亮,臉上帶著急切,不帶怨恨,這一聲呼喚,似乎發(fā)自內(nèi)心。 “薛紅藥,別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我不吃你這一套?!毖χ鼐诺腻e愕只有一瞬,眼底墨色很快重新翻涌。 “重九哥哥,你不吃這一套,要吃哪一套?”薛紅藥急了,飛快的開口問道。 薛重九嗤笑:“我吃你心甘情愿接受我那一套。” 這話出來,薛紅藥有些發(fā)愣。 薛重九雖然腿腳不便,脾氣又不好,傳言也難聽,但他依然是陵京最優(yōu)秀的兒郎之一。他外表俊秀無雙,又是大寧朝第一圣人笠渡先生的關(guān)門弟子,還是陵京最大的首飾鋪的老板,陵京多的是閨秀想要嫁給他。 但他一個都不想要。 薛家人也從不逼他。 他今年都二十二歲了,蘭筠院連個暖床丫鬟都沒有,可見他并不好女色。 而她,在鄉(xiāng)下生活了十五年,到底不如吃陵京井水長大的閨秀們落落大方,今年十五歲,臉也沒完全長開,不算什么驚天動地的絕色。薛重九這些年見過的女人,比她優(yōu)秀的多的是,為什么會對她這個妹妹……一見鐘情? 是的,一見鐘情,從第一次見面,薛紅藥就覺得薛重九看她的眼神,就不是看妹妹的眼神。 薛重九見薛紅藥愣住,以為她是在無聲的拒絕,當下冷嗤一聲:“你也不必逼著自己‘心甘情愿’,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和我一起下地獄?!?但是你最后放了我自由,還為我而死。 薛紅藥回過神來。 “我沒有逼著自己‘心甘情愿’?!彼p聲細語的說道,“重九哥哥,你回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薛重九忽然覺得自己轉(zhuǎn)輪椅的手有些緊,心里繃起了一根弦。 他想,她又從別人那里學(xué)了新的手段來對付他嗎? 盡管這么想著,看著女孩眼里的期待,他還是操縱著輪椅,回到了軟榻前。 薛紅藥攏著他的衣裳,在軟榻上盤腿面對著他坐了起來。 這是一個很刻意的放松姿勢。 男人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冷,審視的看著她。 薛紅藥有些緊張,清了清嗓子,開口:“你不是薛家人,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對不對?” “你從哪里聽來的鬼話?”薛重九眼里殺意頓起。 就算知道薛重九不會殺自己,薛紅藥還是被嚇得心里發(fā)虛。 她硬著頭皮說道:“你就告訴我是,還是不是?!?然后不等薛重九開口,她又補充了一句:“不許騙我,這件事你要是撒謊,那就讓老天收回我所有的福祉,讓我貧病一生、不得好死。” 薛重九萬萬沒想到有這么一出,他的眼睛充斥了血色。 他的身份,還不到能說的時候,理智上他應(yīng)該否認薛紅藥的猜測,并痛斥她一頓。 但薛紅藥拿她自己賭咒。 她在逼他! 哪怕他從來不信這些,他也不能拿薛紅藥去冒險! 薛重九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薛紅藥已經(jīng)看明白了答案。 薛重九真的一早就知道他們之間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這份愛,并沒有那么不堪,上輩子她的不斷逃離毀了他們兩個人的一生,那么這世…… 她要嘗試順其自然。 薛紅藥看著薛重九,露出重生之后第一個笑容來。 “重九哥哥,我以為你是變態(tài)才躲著你的,你看,現(xiàn)在我知道你不是變態(tài)了,自然不會躲著你了?!?薛重九神情復(fù)雜的看著薛紅藥。 女孩臉上雖然寫著狡黠,卻不失真誠,這話似乎出自她的真心實意。 “重九哥哥,是你自己說的,我不怕你了你就放我回去,花園里面的湖水臟得很,你送我回我的院子好不好,我想沐浴。” “好。” 薛重九心里閃過嘲弄。 他的女孩成長得太快,兩天不見,就知道對付他時,要下多大的血本才行了。 點擊進入整本閱讀《重生后權(quán)臣非要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