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反將一軍


云想衣淡淡一笑,“不過是些個以下犯上的奴才,區(qū)區(qū)小事,沒想到竟有那些個不讓人省心的驚動了祖母清修。”

“姐姐,高嬤嬤好歹伺候了你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姐姐何必將她發(fā)賣了呢?”

云想容這話說的巧妙,倒像是她云想衣容不下人。

眼尾一勾,云想衣心中冷笑,這丫頭看來是昨日的苦頭還沒吃夠,竟然又想給自己使絆子。

“若當真是勞苦功高本分守己的,怎么敢騎在我這主子頭上作威作福?莫不是,經(jīng)了什么人的授意,故意要要了我的命不成?”

云想衣這話說得可就嚴重了,區(qū)區(qū)一個下人以下犯上懲戒便是,但若是有人授意謀害將軍府嫡小姐的性命,那可就不是區(qū)區(qū)發(fā)賣就能了結(jié)的。

果然,云老夫人聞言登時氣勢冷了下來,“這將軍府當真是變了天了,竟然有人敢謀害嫡小姐?”

說罷眼風(fēng)冷冷掃過溫婉,而后又開口道:“我不管是被誰寵著的,這將軍府有我這老東西在一天,就不能亂了規(guī)矩?!?/p>

溫姨娘忙跪在地上道:“老太君您消消氣,怕不是那高嬤嬤當真是仗著自己是府中老人,又見大小姐年幼,故而壞了規(guī)矩,還好大小姐是繼承了將軍的果斷,發(fā)賣了那不知規(guī)矩的奴才。”

云想衣心中冷笑,面上卻裝作委屈,故意將一雙被鐵撩磨破的雙腕露出些許下拜,“祖母消消氣,若是因為衣衣而讓祖母氣壞了身子,衣衣便是萬死也難贖其罪。”

云老夫人自然看到云想衣一雙雪白皓腕上紅的刺眼的傷痕,頓時怒道:“這是怎么回事?誰將你的手腕傷成這樣?”

云想容心中一驚,冷汗登時就流了下來,慌忙向溫姨娘投過眼神求救。

云想衣被云想容囚禁虐待的事溫姨娘自然知曉,她只是沒想到,這云想衣經(jīng)過一番折磨,竟然性子大變,變得這般不好擺弄。

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女兒,溫姨娘也只得硬著頭皮道:“不過是小姐妹打鬧,妾身已經(jīng)為大小姐找過大夫診治過了?!?/p>

“姨娘怕是記錯了,我的確是被云想容打了,但那不是打鬧,是她逼問我免死金牌的下落?!?/p>

說罷云想衣將衣袖撩開,露出身上縱橫交錯的鞭傷。

云想衣身上的鞭傷做不得假,孰是孰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云老夫人雖然與原身這個孫女沒有多親近,但畢竟是嫡親的孫女,竟然被庶出這般折辱,簡直是有辱家風(fēng)。

云想衣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唱了這一出好戲。

云老夫人冷笑一聲,“溫氏,當年我虔心禮佛將這將軍府的后院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管家的?小小的庶女竟敢毒打嫡女,有你這般縱女行兇的管事人,也難怪衣衣院里也能出來以下犯上的刁奴!”

“老太君,是賤妾錯了,是賤妾教女不嚴,請老太君看在將軍的面上,開恩?!?/p>

溫婉跪在地上咚咚磕頭,連帶著云想容也不敢再囂張,慌忙跪下磕頭求老太君饒恕。

云想衣冷眼旁觀這母女兩人哀哀求饒,心中卻無半分憐憫,能對原身那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下這么狠的手,這母女二人以命抵命都不為過。

溫姨娘搬出原身的老爹云將軍,這云老夫人自然也要給三分面子,這云想衣早就料到,她要的,不過是溫姨娘不能在這后院只手遮天,讓她能夠在這將軍府的后院有存活之地。

果然,云老夫人最終罰了溫姨娘和云想容一人二十家法,禁足三月閉門思過。

別了云老夫人,云想衣回到自己院中琢磨著,似這般光景,倒是能爭取在這后院中喘息的機會,只是根據(jù)原主記憶,這云府的家主云珩對原主是十分疏離的,待這便宜老爹回來之后,只怕溫姨娘她們又要得勢,自己仍然是水深火熱。

“寒煙,鳴柳,你們二人隨我出去走走。”

云想衣剛吩咐完便被鳴柳攔住道:“小姐,你身子還沒好,不要在院中吹風(fēng)了?!?/p>

云想衣也不想拖著這滿是鞭傷的身體到處亂晃,但她沒辦法,為今之計想要真正的掙得自己一席之地,在這深閨后院是絕不可能的,她只能出府走走,看看那些醫(yī)館,好用自己上輩子的醫(yī)術(shù)為自己打下一小片天空。

“我無事,我們出府去。”

“小姐,將軍府女眷不好輕易出門的,您若是真想出去,不如等三日后的廟會。”

云想衣看著難得開口的寒煙道:“不愧是我的寒煙,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這么好的主意?!?/p>

商定好三日后跟隨必然要去禮佛的云老夫人一同逛廟會,雖然日子還早,云想衣倒是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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