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作響的鞭子聲刺激著耳膜,熱辣入骨的痛感讓云想衣從昏迷中逐漸清醒。透過凌亂粘著干枯血液的發(fā)絲打量四周,云想衣心中一沉,剛剛腦海里閃過的記憶果然不是做夢,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
“小賤人,說,那免死令牌是不是你偷了!”尖利的女聲夾雜著濃濃的恨意,恨不得將云想衣?lián)芷こ榻睢?/p>
云想衣微微抬頭看著眼前花容月貌的女子冷笑,“云想容,如果你打死我,我保證,你再也看不到免死金牌,你那個心上人,必死無疑!”
“啪”又是夾雜著恨意的一鞭子,云想容一張俏臉氣得扭曲,“果然是你這個賤人!把免死金牌交出來!”
這具身體早已遍體鱗傷,從深可入骨的鞭傷就能看出眼前這將軍府庶女對原身這個嫡姐的恨意有多深,云想衣猛地抬頭瞪著云想容,挑釁的笑著,“你大可以再打我一鞭子試試,我不過一個受盡欺辱的將軍府嫡女,臨死拉著安國公府的大公子陪葬,也算賺了?!?/p>
云想容舉起鞭子的手僵在半空,下意識后退半步,云想衣眼里的挑釁還有語氣的森冷讓她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不可能,這個賤人一直都是唯唯諾諾,她怎么敢挑釁自己!
“云想容,你可以衡量一下,是一個不受寵的嫡女的命重要,還是一個未來的安國公重要?!痹葡胍略谫€,賭自己跟原身完全不同的性格和云想容的危在旦夕的心上人帶給這個年不過十五的小丫頭的沖擊。
果然,云想容猶豫片刻就將手中的鞭子放下,不甘心的瞪著云想衣,“好,我不打你,你把免死金牌交出來?!?/p>
云想衣嘲諷的斜睨著云想容,“妹妹倒是天真,我如今被你吊在這地牢前途未卜,你以為我會這么輕易說出免死金牌的下落?”
“你!”
“放我出去,給我治傷,否則,你就等著你的心上人給我陪葬吧!”
云想衣語氣不容置疑,一雙眼定定的看著云想容,周身的氣勢卻像變了一個人,云想容甚至覺得仿佛隱隱看到了父親的感覺。
忍了又忍,黎重玄還等著自己的免死金牌救命,自己不能因為這個賤人而壞了他的性命,這個賤人還不配!來日方長,自己總是有方法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的。
握緊的拳頭指甲深深刺入手掌,云想容平復(fù)一下心情淡淡一笑,“好,來人,放了她,去請大夫?!?
高高吊起的手腕被放下,云想衣身體無力直接跌坐在地上,低頭看著雪白的衣衫盡染鮮紅,心中暗自一嘆,這云想容不過十五的年紀(jì)就如此狠毒,而且還能屈能伸,果然不是善類,自己以后若是在這里生活下去,少不了又是一番爾虞我詐,也不知道自己這二次生命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被下人攙扶著拖過云想容身邊時,她聽到云想容在她耳邊低低的怨毒的話,“賤人,我今天饒你一命,可是下次,絕不會讓你這么幸運!”
……
昏昏沉沉只覺得周身時冷時熱,身為醫(yī)生她自然知道這定然是傷口有發(fā)炎的跡象引起了發(fā)燒,想要睜開眼睛尋些藥來治傷,卻不料自己卻深陷夢魘醒不過來。
一幕幕被虐待的情節(jié)如同放電影一般閃過,心中沉吟,這將軍府的嫡女還真是不好過,父親出征三年未歸,而原身母親早亡,祖母吃齋念佛不理俗世,可憐原主小小年紀(jì)被繼母和庶妹欺負(fù)的幾次瀕臨死亡,原主性子懦弱加上幼時體弱多病,能撐過多次暗害不得不說也算命大,只是這次,卻是被自己奪了身體,再不能死里逃生。
云想衣不是個圣母,不會覺得自己占了人家身子就要替人家報仇,在她看來,存在即合理,既然自己奪舍重生,那就是天意,之前原主的事情與自己無關(guān),不過,既然自己以后就要生活在這里,那么,若是有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那自己也不用客氣,畢竟,誰能保證自己這撿回來的重生若是死了,還會不會再重生。
驀地睜開雙眼,渾身上下的汗蟄的傷口生疼,云想衣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量這原身住的房子,還真是……簡陋得很。
看著黑漆漆的碗里更加黑漆漆的藥,云想衣皺眉忍住反胃,心一橫仰頭喝干了碗里的藥,好不容易得來的藥,為了養(yǎng)好身體活下去,她怎么能浪費。
心中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卻被砰的一聲踹門聲驚醒,回頭看向門口進(jìn)來的云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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