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被迫獻藝


趁著眾人沒有注意,云想衣稍稍抬起頭想看清女帝的模樣,卻聽女帝淡漠卻威嚴的開口,“眾卿平身。”

與眾人山呼萬歲后起身,云想衣這才看清女帝的模樣,面容驚艷卻脫塵,端坐在龍椅上,一雙幽深的眸子只淡淡一掃就讓人無端驚出一身冷汗,不愧是能在男人當家作主的古代殺出一條血路登上帝位的女人,那氣勢果然是讓人心驚,只是云想衣看著那面上帶著淡笑的女帝,卻總覺得那人身上有一種……孤寂。

“牡丹宴”名義上是賞牡丹,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女帝為朝廷選擇新鮮血液的一個展示平臺,自女帝即位以來,朝中大臣再不只是清一色的男人,女子亦可為官,端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云想衣對做官沒有興趣,她要的是能有引起多方注意,這樣她才是有價值的,也才能有資本去找云老夫人做靠山。

平靜的看著各家公子小姐先后上臺爭奇斗艷,云想衣四平八穩(wěn)的端坐著,因著無人識她,倒是也沒人過來打擾,整個一張桌子只有她一人,雖然顯得突兀,但她卻悠然自得,而這份突兀也被女帝看了個正著。

云想容號稱年輕一輩的貴女當中舞技第一,因此她上臺的時候可謂鴉雀無聲,老一輩或許有幸見過當今女帝還是公主時的一舞傾城,但年輕一輩卻只能暗自揣測這云想容與當年的女帝相比,誰更勝一籌。

樂起人動,連云想衣也不得不暗嘆一聲“好”,目測三米長的白練被云想容舞的如同兩條靈蛇,單憑這份腕力和掌控力,云想衣便知道換作現(xiàn)代,云想容也絕對是一個大家。

云想衣環(huán)視四周,眾人眼中皆露驚艷,連女帝眼中都透露著贊賞,唯一人不動如山,靜靜坐在王公席上淡然品酒。

突然看到不動如山品酒的樓聽寒,云想衣一愣,而后又有些慶幸,還好當時在山下自己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這人看著應(yīng)當是個什么王侯,跟自己那便宜老爹一定相識,只是不知道自己那便宜老爹得罪過他沒有。

微微低了低頭,云想衣捉摸著這人只聽過自己的聲音,又沒見過自己的模樣,想來應(yīng)當不會注意到自己,卻哪里知道自己這番小動作早就被站在樓聽寒身后的防風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樓聽寒,樓聽寒端著酒杯淺笑,淡淡沖著云想衣的方向舉了舉杯。

“……”

云想衣看著向這邊舉杯的樓聽寒,心中一陣打鼓,那人不是說眼睛是瞎的嗎?所以一定看不見自己吧?那他舉杯是什么意思……

腦中靈光一閃,云想衣突然在原主記憶中找到了一個符合那個男人特征的身份,眼瞎的王侯,莫不是丞相聞人同澤的養(yǎng)子,女帝的義子,賢王——樓聽寒?

再看向樓聽寒的目光已經(jīng)帶上幾分復雜,云想衣懊惱自己竟然錯過了一棵大樹,畢竟據(jù)說自己的便宜老爹跟丞相的關(guān)系是頂好的,當初倆人一同為女帝打下天下也是一段美談,自己竟然生生錯過了攀上這個大樹的機會,真是失策。

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云想衣抬頭,原來是云想容一舞畢竟然沒有下臺,而是當眾向女帝舉薦自己這個嫡姐撫琴!

云想衣冷笑,云珩雖然給了原主一把舉世名琴“綠綺”,但原主一天琴都沒學過,這云想容卻向女帝舉薦自己撫琴,自己若是上臺,不會撫琴必然貽笑大方,若是不上臺,不尊女帝的罪名壓下來,就算自己那個便宜老爹從邊疆趕回來也救不了自己,更何況,以自己那便宜老爹對原主那個疏遠勁兒,愿不愿意費時費力的趕回來就自己一命都說不準呢,這云想容年紀不大,算盤打的倒是精明。

云想衣本是打算一展醫(yī)術(shù)來引起眾人注意,沒想到最后竟然要用這種方式來搏眼球了。

不緊不慢的站起來,云想衣唇角一勾開口道:“來時妹妹說替我把‘綠綺’帶了來,不知現(xiàn)在何處?”

云想容本未說過這話,不過如今這云想容想讓自己出丑,那自己也不用客氣,若是她們母女沒有帶來,那正好,這還是好大一口鍋!

沒想到云想容也不含糊,低眉垂眼道:“姐姐吩咐的事,妹妹哪敢不聽?”

這話說的巧妙,就好像自己這個嫡女平日里都是壓榨著庶女的,云想衣笑了笑,“妹妹有心了?!?/p>

抬步走上高臺,與下臺的云想容擦肩而過,云想衣用只有兩個聽得到的聲音道:“妹妹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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