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扎心!


“蘇沉央!”劉軒打斷她的話,“你說了那么多,還是無法洗脫自己的嫌疑!”

“案發(fā)現(xiàn)場(chǎng),可只有你一人,穿著血衣,拿著尖刀……”

“案發(fā)現(xiàn)場(chǎng)只有我一人,我便一定是兇手嗎?”蘇沉央冷哧,“如果斷案可以這般簡單粗暴,那么,以后誰殺了人,找另一人打暈了扔到現(xiàn)場(chǎng)去背黑鍋,官府藉此結(jié)案,也就不用查了,是這個(gè)意思嗎?”

劉軒被她懟得漲紅了臉,怒道:“蘇沉央,你休要胡言亂語!”

“你方才說葉紫苑身上有殺人魔的證據(jù),可是查到現(xiàn)在,哪樣證據(jù)指向鮮花殺人魔了?”

蘇沉央看向葉永昭。

“葉大人,我能不能找到證據(jù),就要看您的選擇了!”

她一字一頓道,“還是那句話,真相,或者,虛無的體面,您任選一樣!”

“不過,在您做決定之前,我要先給您看一樣?xùn)|西……”

說著,她拿起托盤中的小鑷子,從葉紫苑的齒縫中挑出一黃豆粒大小的物事來,在清水中洗了洗,放到葉永昭面前。

“這是什么?”葉永昭下意識(shí)的后退一步。

“指骨?!碧K沉央回,“確切的說,是兇手的指骨!”

葉永昭倏地一顫。

“我推測(cè),葉姑娘在臨死之時(shí),極有可能咬下了殺人魔拇指指節(jié),吞入肚腹之中!”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殺人魔要在她口中施虐!”

“葉姑娘死前慘遭凌虐,葉大人,請(qǐng)您為了您女兒,為了這大楚跟您女兒一樣可憐無辜的姑娘,拋開那些舊例陳俗,盡一位父親和父母官該盡的責(zé)任吧!”

她一字一句,不光戳到了葉永昭的心窩,也戳在了圍觀群眾的肺管子上。

這鮮花殺人魔半年內(nèi)作案十起,官府查至今日,毫無頭緒。

而眼前這位姑娘,瞧著不起眼,問尸之術(shù)卻極嫻熟。

若是她真能從葉紫苑身上查到線索,那滿城女子都得救了!

“葉大人!”公堂外有人殷切呼喚,“您若肯讓這位姑娘解剖,我們滿城人都感念葉家的恩德!”

“是啊是??!”眾人紛紛應(yīng)和,有幾人甚至痛哭流涕,齊唰唰的跪倒在葉永昭面前。

“若能找到那殺人狂魔,我愿將小女尸身交與這位姑娘解剖!”

“我也愿意!我這做丈夫的,連自己的妻子都護(hù)不住,還有什么顏面體面?”

這些人是近半年來死在鮮花殺人魔手底的受害者家屬,每日為那失去的親人,痛不欲生。

如今聽聞衙門在審跟鮮花殺人魔有關(guān)的案子,便聞?dòng)嵍鴣怼?/p>

聽蘇沉央這么一分析,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全都跪下來哀號(hào)苦求。

一時(shí)間,公堂上哭聲震天,好不凄慘。

這種情形之下,葉永昭便算再不情愿,也是趕鴨子上架,非同意不可了。

小廳內(nèi)。

楚知白端起茶杯,一抹笑意在他臉上蕩漾開來。

“這丫頭……堪稱巧舌如簧……”

“可不是嘛!”容若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真沒想到,蘇相這個(gè)困于深宅的女兒,竟有這般利落的口舌!”

“步步為營,步步揪心??!”容景搓著手,兩眼緊張的盯緊大堂,“殿下,你說,萬一要是什么也剖不出來,可怎么辦?。 ?/p>

“人家自個(gè)兒都胸有成竹的,你又怕什么?”楚知白輕哧,“且慢慢往下瞧吧!”

蘇沉央其實(shí)并不像他想得那般篤定。

雖然據(jù)她的經(jīng)驗(yàn)和腦中的這些陌生記憶來分析,剖尸應(yīng)該會(huì)有收獲。

但隔皮猜瓜,不可能十拿九穩(wěn)。

只是她已被架到火上烤,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在眾人哭求之下,葉氏夫婦最終同意,剖尸檢驗(yàn)。

他的決定一下,蘇千鳴立時(shí)覺得腿軟腳也軟。

小室內(nèi)的李氏,更是坐立不安,神色驚惶。

蘇如歌氣得跳腳。

“母親,怎么辦?。俊?/p>

“她要是死不了,她那死娘給她留下那么多嫁妝,又不能放心拿了!”

“還有,還有那個(gè)婚約……”

她提到婚約,嫉恨交加,快要哭出來。

“母親,我真的好喜歡寧王殿下!我真的好喜歡他!”

“她要是不死,我怎么嫁給寧王?。 ?/p>

“母親,你快跟父親說,讓他想想辦法??!”

她急得不行,拼命晃著李知意的肩。

李知意本就心煩意亂,被她一晃,頭都快要炸了,低聲怒叱:“你閉嘴!”

“母親!”蘇如歌擰腰,撅嘴:“你干嘛兇我嘛!”

李知意瞪了她一眼,以手支額,心慌意亂。

堂上的蘇千鳴這會(huì)兒卻已平靜下來。

他朝靜候在身邊的小廝蘇茗使了個(gè)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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