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約見


深夜,白江裊鍛煉完身體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桌上茶壺底下壓著一封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信。

白江裊立馬往門外窗外檢查一遍,結(jié)果空無一人。

她帶著疑惑拆開那封信,仔細審讀。

裊裊,聽到你受罰的消息,我很是擔(dān)憂與心疼,明日酉時三刻,我在醉仙樓天字二號等你。

信未署名,內(nèi)容卻讓白江裊驚訝不已。

偷情?

這是白江裊唯一的想法。

她內(nèi)心幻想著江玄瑾滿頭綠光氣憤的模樣,頓時有點佩服原主的勇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唯獨沒有原主的這段記憶,也不知道原主的姘頭到底是誰,她還是決定明天去見見,斷了那人的念想。

第二日,白江裊酉時便悄悄翻墻出了東宮。

憑著原主的記憶,她找到了那家京城最繁華的酒樓。

她一進門,小二便迎了上來。

看著她穿著一身月牙白水云錦,臉上蒙著同色的面紗,只剩一雙靈動的美眸露出來,小二知道這是一個他得罪不起的客人。

“這位姑娘,實在抱歉,今日雅間都已客滿了,不知您能否屈尊這簡陋的大堂?”小二一臉的為難之色。

就在小二為難之際,楊信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對著白江裊行禮道:“白姑娘,主子有請。”

白江裊跟著楊信上樓,邊走邊想,她要快速解決這個人,然后趕在江玄瑾回東宮之前回去。

不然要是被他誤以為她在偷情,那只怕是要被浸豬籠的,還好,她昨晚看完信就把它燒掉了。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東宮不久,江玄瑾便回來了。

換了便服,江玄瑾想起昨日跟白江裊說的話,帶著戍一直奔沁竹院去。

沁竹院格外的安靜,只有小錦坐在庭院里收拾著藥材。

“太子妃呢?”江玄瑾看向小錦。

“回殿下,娘娘還在休息?!毙″\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生怕太子殿下看出什么不對勁來。

江玄瑾有些失望地準(zhǔn)備返回書房。

突然想起暗衛(wèi)這幾日給他的匯報,意識到這個時間還在休息,這不是白江裊的作風(fēng)。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想到這,江玄瑾轉(zhuǎn)身就往白江裊的臥房走去。

“殿下,殿下,娘娘休息不喜歡被打擾?!毙″\見狀硬著頭皮沖上去攔住江玄瑾。

“快到晚膳時間了,本宮來喚愛妃起床,睡久了對身體不好?!苯醚凵袷疽馐粚⑿″\拉下去。

“殿下……”小錦被戍一拉住,力氣太小難以掙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玄瑾推開臥房的門。

“戍一,將那個婢女給本宮帶進來!”江玄瑾在房內(nèi)高聲喊到,怒意滔天。

江玄瑾走進白江裊的臥房內(nèi),空無一人。

再看向跟他撒謊,此時跪在他面前的小錦,怒極反笑:“這就是你說的太子妃在休息?我怎么看不見房中的太子妃呢?”

小錦跪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太子妃在哪?嗯?”江玄瑾一拍桌子,將小錦嚇得瑟瑟發(fā)抖。

“娘娘她……她說要出去走走?!毙″\嚇得連頭都不敢抬。

“戍一,派人去找太子妃人在何處,另外,太子妃的婢女小錦,沒能照顧好太子妃,還膽敢欺瞞本宮,拖下去打十大板。”

江玄瑾想到白江裊不知去向就有些莫名的煩躁。

門外傳來小錦一陣一陣的慘叫聲。

“殿下,戍七傳回消息,娘娘現(xiàn)在人在醉仙樓天字二號?!?/p>

聽到戍一的稟告,江玄瑾立馬起身:“走,去醉仙樓?!?/p>

戍一對于江玄瑾的反常的態(tài)度不是很能理解,但還是聽命下去安排。

而另一邊的白江裊,跟著楊信走進天子二號房。

一進去,便看見主位上坐著一個看似溫潤如玉,面容上有著病態(tài)的慘白色的男子,旁邊有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裊裊,你來了!”男子正用寵溺的眼神看著她,只是那愛意卻不達眼底。

白江裊聽到這有些熟悉的音容,腦袋突然疼到仿佛要炸開一樣。

她控制不住地用手去敲自己的腦袋,卻越敲越疼。

她感覺周圍的一切開始模糊起來,就聽到有人不停在喊著“裊裊……裊裊……”

漸漸地,她撐不住地暈了過去。

江景瑜讓楊信將白江裊扶到椅子上,叫他帶出來的另一個侍衛(wèi)楊明回王府去帶府醫(yī)過來。

江景瑜緊盯著昏過去的白江裊,感覺到她確實與從前大不相同,不知道她這來的又是哪一出。

楊明帶著瑜王府的府醫(yī)趕過來。

府醫(yī)剛把上白江裊的脈,就見白江裊眼皮動了兩下,悠悠轉(zhuǎn)醒。

于是,當(dāng)江玄瑾推開天子二號的門,就見到這樣一副場景。

瑜王府的府醫(yī)給白江裊診著脈,江景瑜跟楊信楊明圍在一旁。

江景瑜怎么也沒想到江玄瑾會突然出現(xiàn),但眼中的驚訝依舊一閃而逝。

白江裊則是處于半懵的狀態(tài)。

“這不是我們政務(wù)繁忙的二哥嗎,怎么有空來醉仙樓?”

江玄瑾自是聽出了江景瑜言語中的諷刺之意。

“本宮自是來接本宮的太子妃?!苯粗赃呑郎系牟松€一口未動,知道自己沒有來晚。

“四弟好生小氣,宴請?zhí)渝疾唤猩媳緦m,難道瑜王府已經(jīng)拮據(jù)至此了?那本宮可得與父皇好好說說,怎么能讓我國堂堂一個王爺過得如此寒酸?!?/p>

江玄瑾走到白江裊的旁邊,伸手將她拉至身后。

“二哥說笑了,弟弟這不是怕二哥太過金貴,吃不慣這種小酒樓的飯菜嘛?!苯拌てばθ獠恍Φ乜粗?。

“偶爾吃個幾次倒還是可以的,不過,東宮的飯菜確實不是這種一般人吃的可比的。四弟,你慢慢吃吧。愛妃,咱們回宮吧,別讓四弟破費了。”

江玄瑾一直牽著白江裊的手上了馬車,簾子放下的那一瞬間,他將白江裊的手甩開,坐到軟塌上,閉目養(yǎng)神,再不去看白江裊。

白江裊此時腦袋還是隱隱作痛。

之前一看到江景瑜,大波原主與江景瑜的記憶涌來,炸的腦袋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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