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試探


“小姐,好消息!好消息!”小錦神色激動地搖著白江裊。

“你撿著黃金了?還是你挖到寶藏了?”白江裊一臉無奈的看著小錦,打了個哈欠。

“小姐,都不是,是太子殿下派人來傳話,說會過來沁竹院用午膳,小姐,你快起來,我給你梳妝……”

小錦邊說邊幻想著,她家小姐如果能得太子殿下的心,那么她們就再不用怕別的側(cè)妃會欺負她們了。

白江裊聽到小錦的話,瞬間清醒,猜到怕是戍一昨晚回去跟江玄瑾匯報了。

他只怕是過來試探的。

就算白江裊再不愿對上江玄瑾,此時也不得不和他對坐在一張飯桌上,大眼瞪小眼。

“太子妃今日怎么不戴面紗了?”江玄瑾看著白江裊的那張滿是紅疹的臉,眉頭微皺。

“殿下難得來臣妾這兒,戴上面紗臣妾如何能好好欣賞殿下的英姿?!卑捉U努力憋住自己的笑意。

她內(nèi)心惡趣味的想著,就是要惡心你,讓你吃不下,趕快走吧趕快走吧。

但她低估了江玄瑾的忍耐力。

江玄瑾挑了挑眉:“聽說昨晚太子妃這兒鬧了刺客,害愛妃受了傷,本宮甚是擔(dān)心。愛妃放心,本宮定將那可恨之人抓住,以報愛妃受驚之仇?!?/p>

演戲嗎?白江裊暗想到,誰不會啊。

“那臣妾在這先謝過殿下了,希望殿下能早日抓到那可惡的刺客。”

白江裊一臉平靜,江玄瑾看不到任何擔(dān)憂心虛的神色。

“不知愛妃得罪了何人,竟還敢在本宮的眼皮底下派刺客行刺本宮愛妃!”江玄瑾一臉權(quán)威被挑釁的憤怒。

“是呢,臣妾昨日一晚沒睡好,怎么都想不到會是何人如此恨臣妾,臣妾平日里為人和善,從不與人交惡。臣妾在想,會不會是刺客跑錯了地方,本來行刺的是另有其人呢?”

白江裊面色凄然,眼神戚戚地看向江玄瑾,如果不看那張滿是疙瘩的臉的話,她的眼神確實能令人心生保護之欲。

“愛妃別傷心,這是本宮吩咐廚房特地做的八珍烏雞湯,給愛妃補血益氣,快嘗嘗?!卑捉U滴水不漏的回答讓江玄瑾十分意外,示意身旁的戍一給白江裊盛了一碗湯。

“殿下如此關(guān)心臣妾,真是讓臣妾受寵若驚?!卑捉U看了裝出心疼模樣的江玄瑾一眼,內(nèi)心腹誹道,你會有這么好心?

似是想到了什么,白江裊起身同樣給江玄瑾也盛了一碗,一臉的惋惜。

“臣妾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倒是殿下每日政務(wù)繁忙,還得顧著柳側(cè)妃,這神色看上去都不大好了呢。臣妾看著心疼,但又有心無力。這柳側(cè)妃也真是不懂事,都不知道想辦法給殿下補補腎。”

江玄瑾瞬間黑了臉,白江裊這是在說他不行?

小錦在一旁不停地扯白江裊的衣擺,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心想完了完了,小姐若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她們怕是又不會有好日子過。

白江裊看著江玄瑾的黑臉,心想,我就不信還氣不走你。

就在白江裊內(nèi)心洋洋得意的時候,江玄瑾突然笑了起來:“愛妃這是吃醋了?怪本宮冷落了你?那本宮答應(yīng)你,每日得空便過來陪陪愛妃。”

白江裊傻了眼,差點直接開口拒絕,讓她每天都要這么演戲,她得多心累啊。

“殿下,不必太在意臣妾的,臣妾一個人每日看看書繡繡花,倒也過的很是充實自在。殿下還是得以國事為重。再說,柳側(cè)妃那么惦記殿下,殿下也是該多陪陪她。”

白江裊覺得自己已經(jīng)暗示得夠明顯了,就差直接說出“求求你別來打擾我,我不想看見你”這句話。

白江裊越是拒絕他,江玄瑾越是覺得她有意思,越發(fā)肯定自己的決定。

“看看,愛妃還在生本宮的氣,放心吧,本宮答應(yīng)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p>

白江裊差點被江玄瑾的話噎住,很想白他一眼,實在想不通他的腦回路。

聽出江玄瑾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白江裊惡狠狠的一口咬下手中的雞腿,發(fā)泄著心中的不滿。

瑜王府書房。

江景瑜站在書桌后大筆書寫著。

“咳……咳咳……”還沒寫完,江景瑜便再抑制不住嗓子的難受感,癱坐著咳嗽不停。

宣紙上,一個大大的“忍”字力透紙背,美中不足的是還差最后一筆。

江景瑜失望地將紙揉成一團:“還是不夠?!?/p>

“主子,楊側(cè)妃將您的藥送來了?!苯拌さ馁N身侍衛(wèi)楊信在門外稟告。

“進來吧?!?/p>

一個模樣端莊,看似溫柔嫻靜的女子帶著婢女小荷走了進來。

“雪菲,我不是說了嗎,這些事情你交給下人去做就是了,何必累著自己?!苯拌だ鴹钛┓谱剿壬希皇纸舆^了她手中的藥,一手摟上她的腰。

“嘶……”楊雪菲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我看看?!苯拌ぷ鰟菥鸵ハ崎_楊雪菲的衣服。

“表哥,我沒事,你別看了,過兩天就好了。”楊雪菲趕忙出言制止江景瑜的動作。

江景瑜一看小荷在一旁焦急的欲言又止,瞬間明白了幾分,怕又是他那位囂張跋扈的瑜王妃馮婷干的好事。

可是為了馮家的兵權(quán),江景瑜的又不得不容忍,只得晚些讓人給楊雪菲送些上好的傷藥去。

楊雪菲乖巧的看著江景瑜端著碗一飲而盡,起身把食盒中其余的幾碟點心端了出來,將藥碗重新收了進去,安安分分地行禮退下了。

“楊信,白江裊那邊如何了?”江景瑜江景瑜越發(fā)意識到權(quán)力的重要性,痛恨極了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

“主子,暗青說太子妃昨晚沒讓他傳達完主子的意思,就大呼有刺客將他趕走了。”楊信對于白江裊的突然轉(zhuǎn)變很是疑惑。

“這不是白江裊的性格,這女人想干什么?”江景瑜對于白江裊突然的不受控一時難以接受,在他的故意設(shè)計下,白江裊有多喜歡他,他很清楚,他自信能夠很好的利用這枚棋子。

“主子,您說太子妃會不會被太子引誘,移情別戀,不愿意再幫主子做事了?”楊信提出了自認為可能性極大的猜想。

江景瑜不甘心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培養(yǎng)起來的棋子就這樣莫名奇妙的廢掉。

“楊信,晚上你親自去將本王的親筆信送給白江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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