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一旁的雙手緊握著,臉色很難看。
我知道,他不高興并不是因為有多愛我,而是因為這是我提出來的。
他是不允許別人挑戰(zhàn)他的威信的。
“祝溪,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不出軌,不亂搞,沒有花邊新聞,你憑什么跟我提離婚?”
是啊,京祺簡直是三好丈夫。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多少女人排著隊給他送名片,他都沒有接過。
可讓他守潔的并不是我這個妻子。
江清清一次次挑釁我,他都可以熟視無睹。
現(xiàn)在說這個,何其諷刺。
我已經(jīng)不想爭辯了。
我爭論了無數(shù)次,每一次都是自取其辱。
我翻了個身,背對他,做無聲的抗議。
“我累了。”
他額頭青筋暴起,仰頭喝了半瓶水。
聲音才慢慢平靜。
“你好好養(yǎng)病,我明天再來看你?!?br>
京祺大力推開椅子,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今天的話我就當(dāng)沒聽到,你以后別再說了?!?br>
他總是很忙,和我在一起待多久時間都要先看日程表。
我以前總是抱怨,可我現(xiàn)在只覺得慶幸。
這樣他就不會知道我懷孕的事,做什么事情都方便多了。
京祺剛走,我接到了一個特別的來電。
江清清給我打的。
“祝溪,你現(xiàn)在明白京祺愛的是誰了吧。
你死守著京太大的頭銜又有什么用,他看過你一眼嗎?”
她的聲音尖銳又惡毒,和在京祺面前完全不一樣。
我早就習(xí)慣了,她從來都是兩副面孔。
“如果你打過來是想說這個,那大可不必了,我已經(jīng)跟他提了離婚。
這些話你留著跟下一任京太太說吧?!?br>
我笑了一下,覺得很諷刺。
“畢竟你們是兄妹嘛,你這輩子是做不成他老婆了?!?br>
京江兩家是世交,剛結(jié)婚的時候,京祺跟我說他們感情像兄妹一樣好。
我還傻傻討好小姑子。
給自己討到了個小三出來。
“看來那團(tuán)火燒得不夠旺啊,你還有這么大的力氣吵架?!?br>
她氣得扔杯子,一會兒又開始得意。
“晚點我送你一份大禮,希望你還能笑得出來?!?br>
我沒理會她,她一個月都要定期挑釁我?guī)状危看味际抢茁暣笥挈c小。
我剛吃過晚飯,許律師就聯(lián)系我了。
“祝小姐,你的婚前財產(chǎn)已經(jīng)整理出來了。
明天可以來律所看一下離婚協(xié)議有沒有問題。”
我翻了個身,后背像被撕裂一樣疼。
看來還是得等一周才能訂票。
“你弄好就直接存檔吧,下周我去簽字?!?br>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我反而不太困。
盯著天花板許久都沒入眠,我正準(zhǔn)備搜點助眠的音頻,京祺突然給我打了電話。
他從來沒有主動給我打過。
我看了很久這個號碼,總覺得不太對勁。
我按了接通,沒有說話。
“京祺哥,別這樣,祝溪姐知道又要跟你生氣了。”
是江清清的聲音。
我呼吸一滯,她不是陪京祺的爸媽去國外旅游了嗎?
是京祺在騙我,還是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念,連夜去找了江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