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說《貶妻為妾?和離后全家跪求我原諒》,男女主角分別是葉蓁樓應閑,作者“醒梨”創(chuàng)作的一部優(yōu)秀男頻作品,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老身不便摻和?;槭?,咱們容后再議。祺軒,咱們造訪已久,不便叨擾,回府罷。”項家愿與將軍府結親,本就是看將軍府的岳家是定遠侯,這才降低要求。外人都道定遠侯是閑散人,她卻知道,葉鎮(zhèn)南是唯一一個有從龍之功,卻能安然無恙至今的天子近臣??扇缃窨磥恚~蓁與徐家人頗有齟齬,定遠侯未必會幫襯徐家,那這樁婚事便要重新評估了。......
將軍府內正熱鬧。
正廳上首分別坐著老夫人和項老太太,老夫人下首是徐元景的妹妹徐元妙,項老太太下首坐著項祺軒。
桌子正中放著紫檀木盒,紅布打底,一對白玉連環(huán)安放其中,色澤溫潤,瑩瑩有光。
“這玉連環(huán)一瞧便不是凡品,怎好收如此貴重的物件,老夫人不再思量一番?”
項老太太滿眼欣賞,卻將木盒往老夫人那邊輕推半寸。
老夫人慷慨一笑,把木盒往回推了一寸:“男女佳緣,便如玉連環(huán)一般,剛柔相繞,永不分離。
寓意如此吉祥,再沒有更合適的了?!?br>
項老太太滿意頷首,“既然如此,老身就......卻之不恭”四個字還未出口,便被葉蓁清朗的聲音打斷:“怎么會沒有更合適的?
婆母,您忘了嗎,將軍府庫房有個正陽綠翡翠同心結,永結同心,最吉祥的寓意,怎么不將它拿來做回禮,反倒用亡母為我陪嫁的玉連環(huán)呢?”
在場眾人面色都難看起來。
項老太太面露不悅,沉聲問:“老夫人,果真如此?”
項家家主是正三品光祿大夫,而徐元景只是從四品宣威將軍,這樁婚事原是徐家高攀,老夫人心頭發(fā)顫,生怕女兒錯失了好人家,忙陪笑道:“怎么會,蓁兒,你是不是糊涂了?”
她橫了葉蓁一眼,眼含警告。
徐元妙也連忙起身,抱住葉蓁手臂,擠出撒嬌般的笑容:“好嫂嫂,你再好好想想,別是記錯了?!?br>
葉蓁抽出手臂,正視項老太太的眼睛,坦然道:“凡嫁妝皆有禮單,老太太如有疑慮,取我的嫁妝單子,一看便知?!?br>
項老太太閱歷豐富,一打眼就明白過來。
徐家老夫人這是舍不得自己的翡翠同心結,便拿了兒媳婦的嫁妝做回禮。
她將紫檀木盒蓋上,往老夫人方向推了兩寸,臉色也冷了下來:“項家乃詩禮之家,決不能奪人亡母遺物。”
此言暗諷徐家失禮,老夫人臉上掛不住,險些將手中佛珠扯斷。
她不好當眾沖葉蓁發(fā)火,只能強笑找補:“瞧我,年歲大了,忘性也大,嫁妝單子上有什么都記不清了。
素來聽聞老太太宅心仁厚,還望諒解則個,徐家定備厚禮彌補過失?!?br>
項老太太臉色略微緩和,正欲說話,卻聽葉蓁輕笑:“老夫人忘性大,還是取出我的嫁妝單子合計一番,免得元妙的嫁妝單子上,多了我的嫁妝,那便貽笑大方了?!?br>
老夫人臉上飛快掠過一抹惱恨,很快面露委屈,傷心嗔怪:“你這孩子,婆母待你宛如親女兒一般,怎會用你的嫁妝給元妙添妝?
你如此質疑,真真兒叫婆母心寒?!?br>
徐元妙指尖掐緊袖口,忍不住尖聲道:“兄長是將軍,徐家還不至于用嫂嫂的嫁妝貼補?!?br>
話落,她意識到有所失態(tài),忙不安地望向對面,只見項祺軒用手指緩慢敲擊桌面,面帶疑慮,不禁心中暗怨葉蓁。
葉蓁面不改色,卻話里有話:“若要人心里踏實,自當合計明白。
婚姻大事,還是更謹慎些才好?!?br>
將軍府雖不至于山窮水盡,但老夫人與徐元妙愛好與京城貴婦社交,衣服首飾花銷極大,自她入府,大部分開支都要取用陪嫁鋪子的盈利,平日里也會拿她嫁妝自用。
老夫人手上那串碧玉佛珠,便是她的嫁妝之一。
往日是她把她們當成一家子,不愿計較,可真算起賬來,她筆筆心中有數,只是如今還是徐家兒媳,不便公然揭露罷了。
項老太太眼含精光,在三人身上一打轉,心下有了計較,起身淡聲道:“看來徐家對二小姐的嫁妝尚有爭議,這是徐家的家事,老身不便摻和。
婚事,咱們容后再議。
祺軒,咱們造訪已久,不便叨擾,回府罷?!?br>
項家愿與將軍府結親,本就是看將軍府的岳家是定遠侯,這才降低要求。
外人都道定遠侯是閑散人,她卻知道,葉鎮(zhèn)南是唯一一個有從龍之功,卻能安然無恙至今的天子近臣。
可如今看來,葉蓁與徐家人頗有齟齬,定遠侯未必會幫襯徐家,那這樁婚事便要重新評估了。
“老太太,您何不留下吃個便飯?”
徐元妙急急挽留。
項老太太看也沒看她一眼,拄著拐棍徑自往前走。
徐元妙咬咬下唇:“祺軒哥哥......”項祺軒只略一遲疑,便馬上去為自家祖母撐傘。
“元妙!”
老夫人闔眼喚住她,今日婚事已是定不成了,不能再叫女兒失了分寸。
待項家人離開,徐元妙憋不住了,手指葉蓁,柳眉倒豎:“葉蓁,你為何偏偏要在納征之日計較那些個嫁妝?
不就是一對玉連環(huán)么,我是你小姑,何必如此小氣!”
葉蓁將紫檀木盒拿到手中,唇角勾起一抹譏誚:“你兄長是將軍,徐家何至于用我的嫁妝貼補?
你們若大氣,何不拿自家?guī)旆康聂浯渫慕Y,偏要用別人的嫁妝?”
“你......”徐元妙一時無法反駁,氣得眼淚直掉,“你就是嫉妒我能嫁得比你好!”
葉蓁“噗嗤”一笑:“你的意思是,徐元景比不上項祺軒?”
徐元妙“你”了半天,只能恨恨罵道:“牙尖嘴利?!?br>
老夫人本就惱了葉蓁,更兼心疼女兒,終于裝不下去,驀地一拍桌子,厲聲斥道:“放肆!
女子終身大事何等重要,你如此做派,若是毀了元妙的姻緣,本夫人定叫你在京城名聲掃地!”
葉蓁斜睨著她:“老夫人知道女子終身重要,卻還要同你侄女一起毀我姻緣,您信佛,自當知道這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br>
老夫人攥緊手中佛珠,怒極反笑:“果然是在計較寒煙入府一事,你這心胸狹窄的妒婦,虧你還是定遠侯的女兒,如此斤斤計較,小家子氣,和那些市井婦人有何區(qū)別!”
她說話太過難聽,一旁的云枝都要憋不住還嘴,卻見葉蓁依舊情緒穩(wěn)定,淡然自若:“市井婦人精打細算生活,沒什么不好的,本姑娘的確應該向她們學習。
云枝,傳話給各鋪掌柜,打今兒起停止一切將軍府的銀錢供應,沒有本姑娘準許,誰要支錢都不許答應?!?br>
云枝馬上轉怒為喜,“好嘞姑娘。”
“還有,把嫁妝單子取出來一一清點,若少一個物件,折成銀兩記在賬上,這是將軍府欠咱們的,一分都不能少。”
葉蓁悠悠抬眸,“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br>
云枝爽快答應。
老夫人臉色黑成鍋底,腮肉直抖:“你這是什么意思?
葉蓁,你別忘了自個兒是徐家的媳婦,將軍府用自己人的銀錢,天經地義。”
徐元妙把眼淚一抹,緊跟著附和:“沒錯,那都是你自愿贈與,將軍府根本不欠你的。”
葉蓁冷眼輕瞥,嗓音微沉:“首先,嫁妝是你們私自動用,并未獲得準許,必須一五一十還給我。
其次,往日贈與將軍府的銀錢是我自愿,所以并未討還,停了供給,也是天經地義。
云枝,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br>
“是,奴婢這就去?!?br>
葉蓁捧著紫檀木盒,大步離開。
身后傳來老夫人氣急敗壞的怒罵:“賤人,本夫人定要元景休了你,嫁妝你一分都別想帶走!”
話落心口發(fā)痛,只能扶著桌子拼命氣喘。
徐元妙見母親痛苦,又急又怒,恨得抄起桌上的茶盞往葉蓁背后砸。
葉蓁唇角噙著冷笑,頭也沒回,一道無形勁風以她為中心向周圍擴散,茶盞在半空碎成齏粉。
徐元妙驚得瞪大雙眼,口中訥訥:“這怎么可能......妖女,她是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