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顧家,富豪之家。
原本寬敞宏亮的大廳,現(xiàn)在卻只剩下黑白二色,氣氛悲涼。
易沐寒著了一身黑裙,面色黯淡,規(guī)距地站著,時不時朝前來吊唁的人彎身鞠躬。
"人已去,望節(jié)哀。"
幾乎來的每個人都說著這句話,易沐寒早已經(jīng)麻木,只是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順著來人走去的方向,一張黑白照片置于靈堂之上。
照片里的人帶著淺淺笑意,頗有幾分意氣風(fēng)發(fā)之姿,那正是易沐寒的丈夫顧宇軒,顧家二少爺,一個讓她恨了足足四年的男人。
即便是恨入心底,她也從未想過有一天兩人會以這樣的方式相對而立,陰陽相隔,從此兩不相見。
易沐寒嘆了一口氣,一時間有些晃神。
"媽媽。"手上傳來一陣溫?zé)岬挠|感,甜甜的童聲鉆進(jìn)耳朵里。
那是易沐寒心里最后的柔軟,稍稍低頭,女兒顧甜甜正仰頭看著她。小小的人兒已經(jīng)會擔(dān)心人了。
"累了?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媽媽在這里就可以了。"易沐寒的聲音很溫柔。
"我知道媽媽很難過對不對?有甜甜陪著,媽媽會開心一點(diǎn)。"
小小的手兒握得更近了一些,讓人心里暖暖的。
易沐寒抬手摸了摸顧甜甜的頭發(fā),很是欣慰。
"你這個不孝子,顧家不歡迎你!"門外顧家老爺顧鎮(zhèn)雄憤怒地吼道,一根拐杖狠狠擲地,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易沐寒疑惑的抬頭,在看清來人后,身子猛地一震。
四目相對,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已經(jīng)凝滯,易沐寒只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了。
顧宇晨一身筆直的西裝,面部棱角分明,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干練,但無形中給人一種極強(qiáng)的壓迫感,分明是和之前一樣的容貌,但現(xiàn)在看來卻是判若兩人。
四年前的顧宇晨,眼神是如水般的溫柔,看她的時候眼里仿佛藏了星星,閃著熠熠的光芒,可現(xiàn)在呢,無邊的寒意,就像萬年的寒冰,凍得易沐寒渾身冰涼。
從他的眼神里,易沐寒還看出了憤怒,以及無邊的恨意。
易沐寒下意識就往后退了一步。
這個小動作讓顧宇晨眼中的寒意更甚,她就這樣厭惡他?靠近他些都覺得難受?
走近,他傲然而立,居高臨下,語氣淡漠:"顧太太,闊別多年,看來你過得很好啊。"
易沐寒心底一滯,寒氣涌上心頭。
顧太太,四年前這是他打趣的說法。
一聲"顧太太"充滿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充滿了愛情的甜蜜氣息,可是現(xiàn)在,只有諷刺。
的確是顧太太,不過現(xiàn)在她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顧宇軒的妻子罷了。
那句"顧太太"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入她的心頭。
四年的光陰,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心里有無數(shù)的話想對他講,有無數(shù)的委屈想向他傾訴,可是現(xiàn)在,真真切切的他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給我滾出去!"身后的顧鎮(zhèn)雄聲音更大了,怒氣更甚。
顧宇晨全然當(dāng)顧鎮(zhèn)雄不存在,越過易沐寒走到顧宇軒的木棺旁,抬手覆上了棺木。
"你死得太早了,我都沒瞧見你最后的慘樣,真是可惜了,你死得會不會太便宜了一些?"
聽得這句話,大廳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還不等眾人回神,顧宇晨一手猛地就掀開了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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