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一直都在不遠處等著,卻不愿意來見他。
所以這里發(fā)生的一切,江白對他的侮辱,沈曼都是知道的,默認的,允許的!
想到這里,傅宇浩只覺得自己的心痛得像是裂開了一般。
他為她入獄三年,她就是這樣回報他的嗎?
見傅宇浩松手,江白趁機跑到了沈曼身后,一副受了欺負的委屈樣。
“沈總…你可要為我做主!”
看著江白眼底的淤青,臉上鮮明的掌印,沈曼那雙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滿是心疼。
“不是給了你兩個保鏢嗎?怎么還讓他傷成這樣?”
江白回頭瞄了傅宇浩一眼,委屈巴巴地說:“那兩個保鏢都讓他打跑了,你再來晚一點,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你。”
“他不肯簽字,所以我才讓那兩個保鏢出來嚇嚇他,沒想到竟被他…”
沈曼想都沒想便相信了江白的話,輕聲安撫:沒事,你先出去,我來和他說就好了?!?br>
想到他們要單獨相處,江白不愿意了:“不…我要留在這里…萬一…”
可看到沈曼已經(jīng)沉下來的臉色,江白也沒敢再多說。
隨著江白的離去,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傅宇浩站在對面,臉色微白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已經(jīng)褪去了少女的純粹,多了幾分成熟穩(wěn)重,還有上位者的威嚴。
三年未見,如同隔世。
沒有傅宇浩想象中的熱情相迎,反而多了幾分難堪。
兩人沉默了半晌,傅宇浩像是沒有看到她臉上的冰霜一般,拿起之前買的那兩個地瓜,快步迎了上去。
“曼曼,你看,我給你買來了你最喜歡吃的烤地瓜。”
看著那兩個黢黑的地瓜,沈曼眼里閃過一絲嫌棄,冷聲道:“我已經(jīng)不吃這些東西很久了,聽說你一定要見我才肯簽字,是有哪里不滿意?”
傅宇浩伸出去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心中滿是刺痛。
她嫌棄的,真的只有地瓜嗎?
傅宇浩忍不住苦笑:“曼曼,我剛出來,你就要送上這樣一份大禮嗎?”
聽到他質(zhì)問,沈曼姿態(tài)優(yōu)雅地坐在沙發(fā)上,輕啟唇瓣:“宇浩,你接受現(xiàn)實吧,現(xiàn)在的我和你已經(jīng)是天壤之別,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和我并肩了。”
“我是京市女總裁,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有個勞改犯老公,這將會給我的企業(yè)蒙羞,如果你還愛我,就應該體諒我的難處?!?br>
“我能把200萬現(xiàn)金給你,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賜,不然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這輩子都不可能賺那么多錢?!?br>
其實也不怪沈曼說出這樣的話,畢竟這幾年她躋身上流,早就習慣了那些被人追捧的日子。
所以,她絕不會允許有人毀了她現(xiàn)在的生活。
只是這番話卻如同一記重錘砸在了傅宇浩的心上,痛徹心扉。
他忍不住笑了,笑出了眼淚。
眼前的女人真是讓他陌生得可怕!
傅宇浩強忍心中的酸澀,還是試圖喚醒她對這份感情的承諾。
“沈曼,如果不是我替你坐牢,你哪來今日的地位,你還記得自己當初說過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