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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敬亭討了個沒趣,也不生氣,畢竟這才是他熟悉的盧宴珠,他自顧自坐在了檀木圓凳上。
修長的手指接過剛上的茶盞,他用茶蓋撥了撥黃綠的茶梗,也不喝,等茶葉吸滿了沸水沒有任何反悔余地得沉入瓷白的碗底后,他漠然的開口:“老夫人把茗煙表妹接到府上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曉了吧?既然你沒有意見,過幾日就把人迎進(jìn)府吧?!?br>仿佛是錯覺,盧宴珠好像從霍敬亭的話里聽出了疲憊與倦意。
“等等,茗煙表妹?”盧宴珠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名字,“你說得不會是周茗煙吧?我想起我在哪見過你了!你是裴子顧的好友,前些時日我在大慈寺見過你!”
精致的茶盞忽得出現(xiàn)幾道細(xì)紋,滾燙的沸水從裂口滲出,蜿蜒流淌到霍敬亭手掌上,燙得霍敬亭手上發(fā)紅,但他卻像是完全沒察覺一般。
椿芽顫抖著聲音提醒:“二爺,你的手——”
霍敬亭回神,不太在意的一拂袖,剛剛還上好的一盞茶,灑落在地上,原本該沉底的茶葉,又狼狽又顯眼的鋪陳在織錦地毯上。
盧宴珠說話的聲音,被茶盞摔碎的聲音打斷,但她的情緒完全沒被打斷。
等下人收拾好殘局換上新的地毯后,盧宴珠迫不及待接上剛才被打斷的話語:“霍敬亭、周茗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記得裴子顧明明告訴過我,你們倆在很小的時候就定了親!”
盧宴珠沒想到十二年后自己的姻緣會這么曲折離奇!
她和裴子顧這對定親的未婚夫妻沒有在一起,霍敬亭和他定親幾年的未婚妻也沒有在一起,什么時候定親變得這樣草率了?
明明她哥哥盧修麒對嫂嫂李芷嫣沒那么喜歡,就是因為兩人在年少時由祖父做主給兩人定了親,李家再敗落不堪,盧家也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把嫂子娶進(jìn)了門。
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十六歲時她和霍敬亭唯一的交集就是他是裴子顧的好友,十二年后他們倆卻成為了夫妻!
“盧宴珠,你剛才說什么?”再次聽到裴子顧的名字,霍敬亭終于意識到盧宴珠的不對勁了。
她好像并不是在偽裝,好故意讓他難堪。
“你和周茗煙定了親?”盧宴珠腦子也有些混亂,重復(fù)上一句話。
和未婚夫分道揚鑣另嫁他人,與分道揚鑣后嫁給未婚夫的知心好友,完全不可相提并論!
“不是這句?!被艟赐つ樜⒑冢嵝阉?,“你說你前些時日在大慈寺見過我?”
盧宴珠一無所覺的點頭,她實在想不通到底是在什么情況下她才會做出這樣出格的行為來。
難不成十六歲之后的她會愛慘了霍敬亭?
霍敬亭緊盯著盧宴珠的臉,不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奉命剿匪,并不在京城,你不可能在京城大慈寺見過我。你真正在大慈寺見過我的那次,是在弘正二十五年三月初八,那是十二年前的初春。”
盧宴珠并不遮掩她的來歷:“你說得都沒錯,不過對我而言不是十二年前,而是三個月前。”她有些意外,霍敬亭竟然也還記得當(dāng)初他們見面的事情。
霍敬亭面色有些沉重,進(jìn)屋后他毫無破綻的神情第一次露出些在意,他揚聲喚人:“張全,去把徐大夫叫過來。”說著,他把手搭在了盧宴珠的脈搏上。
沒有任何異常,脈象反而比往常強健了不少。
霍敬亭冰冷銳利的目光掃向椿芽,椿芽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把盧宴珠醒來后的異常稟告給霍敬亭。
霍敬亭安靜地聽著,看似不為所動,手指卻在桌面上輕點。
盧宴珠不明白只是問個話,椿芽怎么嚇成這樣,她院里規(guī)矩并不嚴(yán)格,瞧著不太忍心:“霍敬亭,我本人就在這里,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問我就行了。椿芽我有些餓了,你去廚房拿點清粥小菜?!?br>椿芽看向霍敬亭,得到首肯后,才匆忙告退。
霍敬亭揮了揮手,其他下人就退了出去,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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