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一怒血流五步


中午剛過,杜雷和大燕又跑來找杜洛,李若瀅聽到了聲音,開門躡手躡腳跑到杜洛門外偷聽。 “哥,他們找了鄉(xiāng)長施壓,村里扛不住壓力要恢復(fù)供水供電了。我跟村長商量了一下挖路的事,他讓我找你再想想其他辦法,不到萬不得已別挖路,畢竟村民也得用那條路?!? 杜洛笑了,“村長兒子大勇不是你把兄弟嗎,你讓大勇跟他爹說,就說天源汽配廠施工耗電嚴(yán)重,村里變壓器帶不起來,很多村民不得不斷電,村里水塔也供不了那么多水,村民吃水都成了大問題。找汽配廠要電費一百塊一度,水五百塊一噸,扣除你和燕姑的損失,其余歸村里。大勇不是腦子有問題嗎,他爹不答應(yīng),就讓他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也太貴了吧!汽配廠那邊能答應(yīng)?”大燕不確定的說道。 杜洛冷哼,“哼,不答應(yīng)就停工吧。那個女經(jīng)理一來就停工,她也沒好果子吃。也可以慢慢討價還價,先耗她三天,這樣跟鄉(xiāng)里也有交代,就說他們不舍的出錢。到時看誰著急?!? 大燕眼睛一亮,臉上帶著壞笑問道,“還有其他主意沒,來點狠的,好好出口惡氣?!? 杜洛也笑了,“有啊,那工廠南邊墻外不是有幾棵大楊樹嗎。砍了,砸塌他們的圍墻。晚上砍,別傷到人。他們是正規(guī)廠家,折騰幾次也就怕了。到時你們也別獅子大張嘴,要回損失也就行了。” “怎么也得給你要一份,我去辦?!? 聽到這里,李若瀅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虛掩上門,等杜雷和大燕離開,這才咬牙切齒的低語。 “刁民,全都是想害朕的刁民!” 可杜洛的主意太陰損了,一旦停工傳到總公司,自己還真就會很難堪。可讓她低頭,那是萬萬不能的,氣呼呼的下了樓。 杜洛很快就把出餿主意的事給忘了,打電話催工人來收拾另外兩套毛坯房,好早點租出去增加收入。 用他的話來說,每月有幾千塊房租也就夠了,就安靜的當(dāng)個在家不出門的美男子吧。 敲門聲響起,以為是工人來了,一開門立刻驚悚。 只見李若瀅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外,拎著幾個大袋子,兩個袋子里分別裝著兩瓶白酒一共四瓶,還有一大袋子火腿腸鍋巴類的東西。 “你干啥?” “找你喝酒啊?!? 說完李若瀅往門里擠,一聽喝酒倆字,杜洛腦袋嗡的一下大了。平時自認(rèn)酒量不差,能喝半斤八兩的,可面對李若瀅立刻萎了,尤其是看到她還拎著四瓶,這是要喝死人的節(jié)奏。 “你要是能把我灌多,可就能為所欲為了哦?!? 充滿魅惑的話語卻讓杜洛打個寒顫,趕緊搖搖頭,“我不是隨便的人,你還是找別人吧?!? 李若瀅沒吭聲,扭身進了廚房,出來時已經(jīng)拎著菜刀,臉色陰沉的喊出聲,“費什么話,坐下?!? “哦!” 杜洛別提多乖,立刻坐到飯桌旁。 “啪!” 李若瀅也坐下,將菜刀往桌上一拍,“敬酒不吃吃罰酒,把酒打開?!? “我怎么那么想弄死你呢……額,我是在夸你漂亮?!? 話說一半杜洛改變話語,實在是李若瀅又摸向菜刀。 一瓶酒打開,桌上有倆大茶杯,杜洛剛要倒酒,李若瀅又開口了。 “你是不是男人?先一人一瓶?!? 說完她一條腿抬起,腳踩在椅子邊緣,姿勢要多不雅觀有多不雅觀,而且穿戴是職業(yè)裝那種短裙,引得人不由得想偷看一眼,可惜被桌子當(dāng)著。 “納尼?” 杜洛的汗毛根都要乍起來,現(xiàn)在嘴里還一股酒味呢,而且剛吃了午飯,在灌一瓶白酒絕對掛了。 “紅燒雞翅不錯,哪家飯店買的?” 桌上原本有倆菜,一個紅燒雞翅一個蔥爆肉,電飯煲里還有米飯,李若瀅筷子都不用,伸手拿起一塊雞翅就啃。 “我做的,便宜你了,你是第一個吃我做菜的女人。” “拉倒吧,你女朋友沒吃過?” 說完李若瀅還將一根雞骨頭丟過來。 “愛信不信?!? 杜洛說完又打開一瓶白酒遞給李若瀅,這女人倒好,拿著瓶子對嘴喝,就跟和白開水一樣,看得杜洛直冒汗。 他弱弱的說道,“我來點啤酒成不?” 李若瀅點點頭,“喝完白的在喝點啤的也不錯?!? 杜洛腦門的汗立刻成了瀑布,打死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面臨被女人灌醉。 “我跟你沒仇吧?大不了我先退你一年房租,你自己喝成不?” 口氣已經(jīng)弱得不能再弱了,要是認(rèn)識杜洛的人看到這一幕,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李若瀅詢問出聲,拿起筷子又嘗了嘗蔥爆肉,滿意的點點頭,從塑料兜里拿出袋鍋巴扔給杜洛。 杜洛伸手接過,將包裝打開放到桌上,再次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說了,昨晚的事我也不清楚,我已經(jīng)喝斷片了,而且我還穿著衣服,你也沒吃虧啊?!?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李若瀅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摟著我睡了一晚還說我沒吃虧?” 杜洛一臉的無辜,“我摟了嗎?就算摟了也是我吃虧,你比那些混混還兇,誰敢靠近你?。 ? 又是一根雞骨頭扔來,李若瀅翻著白眼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問你,你給你弟弟他們出那么陰損的主意,不怕生孩子沒窟窿眼嘛?” 杜洛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傻缺總經(jīng)理一來就毀約,這已經(jīng)不是強龍在壓地頭蛇,而是再打臉。對那些混子們來說,兩樣?xùn)|西最重要,一是臉面,二是錢。那些人普遍性子直,腦子缺根弦,認(rèn)為被人打臉就得找回場子,要不然沒得混,無法立足。我給他們出主意,是怕他們鋌而走險?!? 李若瀅嗤之以鼻,“一幫土鱉混混鋌而走險又能干什么。” 杜洛雙眼突然冒出兇光,“匹夫一怒血流五步!” 說完拿起杯子,一口氣將杯中酒喝完,似乎想起不開心的事情,拿起酒瓶自己倒了一杯,又喝了一大口。 “匹夫一怒血流五步……” 李若瀅咀嚼著話語,也往嘴里灌了幾口白酒,多半瓶已經(jīng)喝進去了。低頭在看杜洛,他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點擊進入整本閱讀《我的不良女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