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懷孕也沒見像你這樣天天跟個作精一樣,等孩子生下來了我看你還拿什么當(dāng)借口!你自己冷靜冷靜吧!”
我剛想開口,那頭就響起張妍溫柔安慰的聲音。
“可能是涵涵姐對我有誤會吧,要不我去跟她解釋一下,你們別因為這個吵架了,我知道你工作很辛苦騰不出時間照顧她,我可以替你幫忙照看她幾天。”
沈恒語氣里是我從沒感受過的寵溺。
“不用,你自己還是個傷者呢,連你都知道心疼我,她卻在整天給我沒事找事........”
發(fā)泄完情緒他又一次掛斷了電話。
我的憤怒我的憎恨,在他無所謂的態(tài)度前顯得那么蒼白。
懷孕到現(xiàn)在,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他什么。
我知道他工作忙碌,我一個人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照顧家里。
可他還是在害死我孩子的兇手面前將他的妻子貶低到一無是處。
一瞬間苦澀溢出胸腔,我呼吸都在顫抖。
麻木地給他發(fā)去解釋的消息,想說我沒胡鬧,想說離婚是我思考后的決定。
可消息發(fā)過去,只收到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沈恒將我的聯(lián)系方式拉黑了。
我手指僵在屏幕上,唇角扯出苦笑。
在下一次護(hù)士進(jìn)來換藥的時候,我側(cè)面打聽了才知道。
車庫里電梯前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壞了兩天,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有沒有修好。
怪不得張妍能那么肆無忌憚。
我躺在病床上無力地盯著天花板,咬牙忍著沾了血的紗布從刀口上撕扯的痛感。
半個小時后,護(hù)士終于離開。
門口卻忽然傳來沈恒的聲音。
“你要去看她你自己去吧,我看見她那張臉就煩,一進(jìn)去又跟我找事,我在門口等你?!?br>話落,病房的門從外面打開。
露出張妍得意嬌笑的臉。
她指尖上小小的一塊紗布像是對我無聲的嘲諷。
還沒去跟她算賬,她卻先一步找上門來。
我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狼狽的樣子在這個害死我孩子的兇手面前無所遁形。
侮辱感涌上心頭,氣得渾身顫抖。